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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啦,爹,您是不是真的给烧糊涂了呀!”
听了王奕的话,梁布泉也不知道此时此刻究竟是该庆幸,还是应该难过。
庆幸的是在自己闯山趟岭子的时候,马士图并未跟在旁边,这兴许就证明了金得海或者说通书一脉的人并没有在他旁边安插了这么个内鬼进来,而难过则正是因为那马士图好端端的一个小伙子,又肯干活,为人还算是踏实,身边缺了这么个亦敌亦友的朋友,难免会叫他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
可是这边厢梁布泉还没从意难平里转过味来,那王奕后面的一句话,就险些叫梁布泉从床上一个猛子跳起来。
“一直都是赵铁柱伯伯陪着咱们的呀,铁柱伯伯啥都明白,他可厉害了,你还总是要找铁柱伯伯出谋划策呢!”
赵铁柱?黄三太爷?
黄三太爷的分神跟着这个故事里的我,一直到了这个时候吗?
那赵铁柱在,李二懒是不是也应当……
他实在太想弄清楚这所谓的“时间规则”当中的漏洞了,在仙台里,自己变成了李二懒的模样,成了自己的过去。而回到了现在以后,那个原本就是由自己本色出演的李二懒,又应该由谁来扮演呢?
再或者说,那个李二懒在自己重新回到这个时间线上以后,是不是就应该彻底消失了?
然而梁布泉果然还是嘀咕了“时间”对于每个玩具的控制与恶趣味,王奕高兴地拍了拍手,笑道:“爹,你总算想起一点事情了,你竟然还能想起二懒叔叔!”
李二懒是存在的?我既然已经回来了,那这个李二懒究竟又应该是谁?
当年从观音山上逃下来的人究竟是有几个?!
梁布泉被王奕的一番言语,说的是面如土色,半天也说不出话来。而那王奕似乎也是看出了梁布泉神态上的反常,作势就又要爬到床上去抹梁布泉的额头。
后者轻咳了一声,下意识地避开了王奕的手,捏着这孩子肉生生的胳膊厉声道:“李二懒在哪,你的那个二懒叔叔,还有那天杀的赵铁柱在不在这!这一切难不成都是他们搞的鬼?!”
被梁布泉突如其来的这么一捏,王奕显然是被吓坏了,他带着哭腔到:“爹,你干嘛呀!你抓得我可疼了,你咋的了啊爹!”
这时候还不等这梁布泉说话呢,大门吱扭一声就叫人给推了个两开,领头进来的是贾镜,而在那贾镜身后跟着的人,就是化成了灰他梁布泉也能认得出来。
“李二懒!”
梁布泉几乎是咆哮道,作势便要从床上扑将下来,可是毕竟自己的身体受了那么重的伤,这么稍稍一用力,立马从床上翻到了地上。
贾镜见了梁布泉这个模样,倒是先行一步抢到了王奕的跟前,一把抱起那个因为惊吓而嚎哭不止的孩子:“梁布泉,你发什么癫!你有本事冲着我们大人来,你吓唬一个孩子干什么!”
梁布泉对于贾镜的指责全当是听塞没听见,连滚带爬地到了李二懒的跟前,薅着他的裤腿子,满脸怨毒地质问:“你到底是谁,你他娘的到底是谁!”
李二懒则咧着一脸慈悲的笑,静静地把这梁布泉给扶了起来,那神态,那表情就好像是在说:“你瞧,他这模样活脱脱地就是一个疯子!”
梁布泉指着自己的鼻子哆哆嗦嗦地沉吟道:“我是梁布泉,我猜是梁布泉!你到底是谁!我明明已经回来了,为什么你还是存在的!你究竟他娘的是谁,那赵铁柱在哪,让赵铁柱滚出来说话!你不该存在的,你不该跟着我到这个地方的!”
“哥哥,你都叫上来我的名字了,为嘛还一直追着问我到底是谁啊!”
李二懒的声音和他在仙台里听到的简直一模一样,这个狗东西,他偷了我的身份追到这个地方来了!
梁布泉的眼里带着半分惊恐,又有那半分罄竹难书的愤懑,他没说话,只是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李二懒则学着他的模样挑了挑眉毛:“嫂子,快把梁爷扶道床上去吧。他应该是又发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