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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本想要回来的那个世界,现在已经不是原先的那个样子了。
在他的原来的那个世界里面,贾镜没有现如今对他这般不耐烦,甚至是厌恶的态度;周京洋不像是这般舔狗的模样,在那个世界里,自己和杜老四有过很深的交集,那里面有蚁王,有马士图,还有那一大批张洪山借给他的弟兄。
现在我身在蛄窑村里,蛄窑村里的那群癞头村民个顶个地擅长使用幻术害人……兴许我现在就仍然还在那老村长的幻境里面脱不开身,兴许打从我吃了主母那段的一开始,我就没有彻彻底底地从那蛄窑村的幻境里面走出来!
他似乎是终于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一样,下意识地朝着身后退了两步,这两步就好像是踏在了自己的心尖上,左腿和右腿触及地面的感受异乎寻常的真实,他没瘸,两条腿是原原本本,完好如常。
梁布泉几乎完全下意识地把手给搭到了腰上,这不摸还好,手指一搭,眼睛一瞧,鹰嘴匕首还在,就那么原原本本地挂在他的裤腰带上。
“梁爷,您现在怎么说?”
那李二懒冲着他似笑非笑地扬了扬下巴,随后拄着手里的一根拐杖,吃力地在旁拉了个椅子坐下,就这么简简单单地一个拽椅子的动作似乎就耗费了他不少的力气,他两手擎着拐杖上的老龙头,一边喘着粗气,一边道:“爷,自打你前头跟钱恩义大战了一场之后,您这脑子就总是稀里糊涂地打不开捻。现在缓得好点了吧,您现在瞧着我还像是您自己吗?”
钱恩义?
听了李二懒的话,这梁布泉的心里头就又是一翻个。
钱恩义这老王八不是早就应该死了吗?我在先前跟钱恩义打了一架,按说现在他所处的地方就不应该是蛄窑村,而应该是大青山才对。
梁布泉没说话,拿手静静地按着腰上的鹰嘴匕首,龇牙咧嘴地做到了一旁,不露声色道:“是啊,钱恩义这老王八也不知给老子使了什么妖术,老子最近这脑袋总他娘的混混酱酱的!我记得那大青山……”
他有意无意地把话题朝着大青山的方向引导,意图自然也很明确。
在这个已经被改变过的现在,他无疑是个完完全全陌生的存在,当务之急不仅要尽快弄明白自己的立场和位置,最关键的是,他需要尽早地弄清楚那个本应该随着他的消失,而彻底从过去消失的李二懒,究竟是什么家伙假扮的。
他没有直接否定由李二懒嘴里说出来的一切“所谓的过去”,反而当真像是一个得了失心疯的傻子,在努力地找机会重新组织起自己零散的记忆。
可是李二懒听了梁布泉的这句话以后,却是拍着大腿哈哈大笑起来:“梁爷,梁师兄!你病得可实在是不轻啊!大青山?这都是哪辈子的事了,再说去大青山上找蟠龙胆的这件事,跟你也没啥关系啊!当日去大青山上的人,那不应该是我吗?!”
“你?!”
梁布泉的眉头锁得更深,“你刚才叫我……”
“爷,您是真的忘了,还是在这逗我玩呢?”
这李二懒用力地拍了拍自己的右腿,“为了那蟠龙胆,我还叫通书那群老不死的摆了一道,摔断了一条腿来着!要不是老子当初有那梁老爷子帮衬着我,我他娘的早就叫登了仙台的马士图给弄死了!”
“梁老爷子?”
梁布泉眯起了眼睛,关切地问道,“你说的梁老爷子……是我爹?”
李二懒挑了挑眉毛:“还成,您总算还认识他老人家。我的师兄啊,和你说了千八百回,梁老爷子当时为了救我,临时把那铁卷残页的望字诀交到了我的手里,喏!”
他说着话,又敲了敲手里的龙头铁拐:“这拐杖你应当认识啊,这不是梁老爷子的信物吗?”
这李二懒果然有问题……
望闻问切四字真诀虽说是寻山趟岭的厉害法门,可是这有一桩算一桩,却都是打小就要苦练的童子功。梁布泉打记事的时候开始,就被赵友忠训练鼻子,所以即便他是望字诀最正统的传人,却因为小的时候没有经由前人开眼,而没办法施展出望岚气最厉害的本事,反倒是做事之前总是这只狗鼻子替他化险为夷。
这李二懒所谓的,梁文生在临危之下将望字诀倾囊相授,那完完全全就是在胡说八道。小的时候没练过童子功,那望字诀和龙头铁拐,给了他也是没用。
但是梁布泉没有急着把话给挑明,反倒是重新倒回床上,半露思索状地沉吟道:“马士图……马士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