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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宁两只素白的手又绞在一起,自己看不见,季桓一定是看见的了。
她沉吟了一会儿,说:“额头有点发热。”说完,献宁就站起来,因为春天这样的忽冷忽热的天气,人是很容易就感冒的,她自手术后身体一直是差,今春就病了三四次,大大小小的感冒,家里攒了不少药剂。
季桓也从沙发站起来,跟着献宁的步子走,公寓本就不大,两个人走在一起再加一小金毛蹦蹦跳跳,倒是显得有些拥挤了。
献宁拿了一小袋柴胡冲剂,又走到客厅,冲开了。她独自做这些是很熟了,却又不免让人难以靠近。其实献宁是站在那里发呆,最近不知道怎么的,一站就是好些时候。那杯褐红色药剂里还冒着些许热气,献宁还执着保暖壶并未放下,大概是她忘记了。
季桓站在客厅里已经好一会儿,献宁仿似有自动感应似的,待水冷了一些,便端起面前的那杯柴胡冲剂对季桓说可以喝了。
可季桓对她说:“我有点饿!”
他尴尬一笑,献宁怔了一怔:“我去煮个面。”
季桓接过那杯冲剂,握在掌心里,点了点头。
献宁去厨房,她做饭也是轻车熟路的很,先烧了开水,又炒了西红柿和鸡蛋,菜色看起来虽然有些生,味道却是比熟透的口感要好些。
季桓和小金毛站在厨房门口,他很是疲倦。可是这一幕仿佛是要在梦中才能出现,天一亮,这样的献宁就要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