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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山口野没醒过来,就不知道是我们救的他,他一定认为是小野参谋救的,如果这个时候我们把小野参谋叫来,那么……想套出山口野的话就不难了。”张霖非常高兴。
“是个好办法,”青峰也惊喜。
“我马上打电话去。”张霖说着就离开了。
半个钟头后,白鸟穿着便装匆匆感到了医院,张霖跟他简单交代了一番,然后白鸟就进了病房。
张霖和白鸟同时来到潘蔚澜的病床前,张霖向白鸟送去了一个诧异的眼神,暗示他“这是山口野吗?有没有抓错人?”
白鸟跟张霖一贯默契,瞬间读懂了张霖眼神的含义,不吭声的点点头,这一来,张霖更是诧异了。
张霖朝白鸟打了个手势,暗示他出来一下。俩人来到病房门口,张霖怕吵醒了病人,故意小声说:“这个人……是山口野吗?”
“是呀,没错。”白鸟小声的回答。
“奇了怪了……”张霖自言自语,他一直很相信亚烁的能力,亚烁出来办事没有出过什么纰漏,为什么会把山口野这张脸给搞错了呢,张霖脑子里又闪现出上次亚烁带回来的那张画像,跟现在躺在床上的山口野完全不是一个人。
“你怎么了,哪儿奇怪了?”白鸟不解。
张霖实在解不开心中的结,先不放心的再探头看看病床上的人有没有醒,发现还在昏迷中,张霖就趴在白鸟耳朵附近,跟他简单说了看过山口野画像一事,不理解是哪出了问题。
白鸟听完张霖的疑惑之后,很坦然的笑笑,说:“等我日后再告诉原因,不过此时的这个人,真的是山口野,这才是他的真面目,而你们当初看到的那张脸,只是一个假象。”
“假象?”张霖更不明白了,“这脸……还有假的?”
白鸟呵呵一笑,忽闻病房里传来了咳嗽的声音。俩人的谈话就此打断,白鸟打了个手势,暗示张霖守在外面不要进来,自己独自一个人进去了。
张霖等人一直在病房门口等候,他们不敢进去,只在门口听着病房里面的一切动静。
白鸟进去后,发现潘蔚澜已经微微睁开了眼睛,白鸟上前轻声呼唤他,“山口君……山口君……”
潘蔚澜睁开了眼睛,由朦胧渐渐的看清了头顶上小野参谋的脸,顿时欣慰,无奈嘴想说话却无力说话,嘴巴虚张了几下,又合上了。
白鸟似乎明白了什么,拿过来一碗水,一勺一勺的喂给了潘蔚澜,潘蔚澜喝了几口水,感觉舒服多了,似乎恢复了一些体力。白鸟见状,安慰他道:“松田大佐已经知道你受伤了,他让我转达给你,先好好养伤,刺杀行动暂时可以安排别人。”
潘蔚澜一听,心里非常欣慰,他觉得松田大佐这次没有计较他的得失,真的很感动,于是他微微的点点头。
其实白鸟说的话都是编的,现在还不到三天的期限,松田这个期间也没联系潘蔚澜,怎么可能知道行动完成了没有。白鸟之所以这么说,就是为了套出下面的话。
“山口君,松田大佐说日军有一批军火刚刚到达了上海,这事让你接管了,现在我军急需这批军火,才能彻底攻下上海,所以,你告诉我军火的位置,我去处理这件事。”
躺在床上的潘蔚澜嘴巴开始一张一合,白鸟赶紧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仔细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
“在……永乐……胡同……的地下室……里,入口……在……仓库……后面的……草垛……。”
“我知道了,你好好养伤,明早我再来看你。”白鸟安慰了潘蔚澜几句,就离开了。离开时,白鸟看潘蔚澜闭眼睡着了,趁他不注意把插在瓶子上的输液管给拔了。这一切,潘蔚澜全然不知。
白鸟一出病房,就跟张霖说:“我们马上返回永乐胡同第二条街,军火在那里。”说着,就同张霖等人一起出了医院,开车离去。
郝亚烁在防空洞里等得心急火燎,张霖他们出去时还是半夜,此时天都微亮了还没回来,他就有些沉不住气了,一个人在防空里来回踱步。他看看旁边沉睡中的张嫂和梦麟,想了又想,于是离开了防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