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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前……
潘蔚澜昏迷了好几个钟头,当自己醒来时发现周围漆黑漆黑的,他口渴难耐,喊了一声:“丽彤……水……水……”却无人答应,潘蔚澜第一反应,就是肖丽彤趁机逃跑了。
此时的潘蔚澜也是一只脚迈进了阎王爷的门槛,他顾不上肖丽彤了,在他看来肖丽彤还会回来找自己的,因为她身体的毒素还没彻底清除。潘蔚澜忍痛从地上爬起来,由于失血过多脸上苍白无力,他爬到门口去开门,这才发现肖丽彤这个贱人把自己锁在屋里了,也是哭笑不得,觉得真是“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他回头看到桌子上有台电报机,顾不上别的,又爬到桌子前,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开始“嘀嘀嘀……”地给日军司令部的小野参谋发电报。
小野参谋
我此时在永乐胡同第二条大街5户,受了枪伤,被人锁在屋里,快来救我。
山口野
这就是白鸟知道山口野所在地的整个过程。
“现在几个人和我一起去抓捕山口野,他就在永乐胡同第二条大街5户。”张霖说着就要离开。
“我去……”“我去……”所有男人都纷纷上前,张霖回头看了一眼,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驱使自己这么说,“亚烁,你留在这里,好好照顾这些女人们。”
亚烁刚要跟出去,一听张霖这么说,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一直以来张霖都很欣赏自己,任何任务的出动都少不了亚烁跟在自己身边,可这次……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决定。
“好吧……”亚烁没问太多为什么,他看眼下时间紧急,先让张霖他们出去完成任务再说。
张霖带着青峰和胡子,匆匆赶往目标所在地。到了潘蔚澜房屋门口,几个人在门口都举起了枪,看见外面上了锁,相互点头一下,张霖一不做二不休,开枪崩了门锁,几个人一同闯入了潘蔚澜的房屋。
在张霖来此之前,潘蔚澜发完电报后又一次昏厥过去。此时张霖他们冲进房屋,看见倒地昏迷中的潘蔚澜,张霖先是愣了一下,然后伸手试试鼻息,说:“还有一丝气,如果再晚一个钟头,就流血过多致死了。胡子,背上他,先去医院。”
胡子背着昏死过去的潘蔚澜一路小跑,张霖和青峰俩人在旁边照顾着,也怕潘蔚澜途中醒来对胡子下手,所以一直很关注潘蔚澜的情况。等到了最近的一家大医院,值班护士把潘蔚澜推进了手术室,外面等待的张霖几个人这才松了口气。
“亚烁这一枪打的,太厉害了,只是肩膀部位,又不是心脏,这山口野也太不经打了。”胡子诧异。
张霖默不作声,过了一会儿,他说:“我刚才看了他的枪伤,伤口外翻,肩胛骨都露出白骨了,脓液很多,弄不好……他中毒了。”
“中毒?”大家都惊讶。
“嗯嗯,可能亚烁这小子想得多,预防万一没打中山口野要害让他给逃脱了。”张霖推断。
“大哥,这个人……是山口野吗?亚烁没找错人吧?”青峰问。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当我在房屋里看到这个人时,我就觉得可能弄错了,因为他的面貌和上次亚烁画出来的人是不一样的,但是看他重伤在身,也顾不上那么多,先救人吧。”张霖心事重重的样子。
大家都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个钟头,手术室的灯灭了,潘蔚澜被推了出来,推进了病房,张霖赶紧上前问随后出来的医生:“医生,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说:“子弹已经取出来了,但是他中了毒,很可能已经熬不过一个星期了,你们准备后事吧。”
张霖愣住了,他本想好好审讯山口野日军的军火藏在哪里,现在看来,希望不大了。
青峰安慰说:“大哥,山口野如果就是‘刺猬’的话,死了不是坏事。”
“我不怕他死,但是别现在就死,我们还有很多事情想要问他呢。”张霖刚刚说到这儿,突然想到了什么,眼中冒出了亮光,仿佛看到了希望,他急忙说:“我们发现他开始,到现在为止,山口野一直没醒过来是吧?”
“对呀……”青峰和胡子一同回答,对视一眼,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前一分钟张霖还愁眉苦脸,现在却茅塞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