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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说完,陆易城跪的更正了。周身都散发出一股几乎快要压过老爷子的那种气势,仿佛与身俱来的那种王者风范。
也是在无声的抗议,表示他不会妥协。
老爷子见状皱眉看向白苏,“你说,你怎么答应我的?身为易城的妻子,他犯了错,你不仅不劝阻,还帮她一起叛逆。我对你太失望了!”
“我……”白苏晃了晃摇摇欲坠的身子,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话就轰然倒下,丝毫没有一点预兆。
抬眼看过去,她的脖子和手腕裸露出来的部分,都部满了红色的疹子。
陆易城下意识的往前倾了倾身子,紧接着就听见陆老爷子冲着门外的私人护理喊了一声,“快叫老宋备车,送少奶奶去医院。”
闻言,陆易城又默默的跪了回去,纹丝不动。
陆老爷子脸色难看的拍了拍桌子,“你还是不肯妥协是吗?咱们陆家这么多年来的家风,你要置于何地?”
陆易城抬眸,不卑不亢的回道,“作为陆家的继承人,我只知道任何对于陆家的发展和扩张有利的事情,我都会去做,而且,决不妥协。”
“你……”陆老爷子气的不轻。“你为了一个戏子,要忤逆我的话?陆家的百年品牌,以前没有请过戏子还不是一路走到今天?”
戏子?陆易城嘴角带了一丝讥诮的弧度。
“这只是您的偏见,社会在发展,时代在进步。陆家的思想也要跟着有所改变,不然迟早会被时代所抛弃!”
陆易城丝毫不让步,陆老爷子气的大吼一声,“你给我闭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什么发展,什么进步,都是你为了达成目的第一步,这一次我答应了就会有下一次。戏子永远都是戏子!下等人也永远都是下等人!陆家的祖先不会接受,我也不会!”
陆老爷子说完,颤巍巍的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经过陆易城身边的时候,他撂下一句狠话,“你不妥协,就永远在这里跪着不要起来!”
说完,陆老爷子慢慢的走向大门,一向威严的他,看起来竟带了些凄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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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眼前是雕梁画栋的天花板,十分的古色古香。
环视了一下四周,原来她现在正在老宅他们的婚房里。
脖子和手臂上十分的麻痒,让她忍不住的想要伸手去抓,只是手一动马上就有人开门进来。
看见她抓痒,那人叫了一声,“少奶奶,不能动啊。”
白苏看过去,是于妈正焦急的伸着手,那架势似乎只要她一动,她马上就会冲上来甩开她的手。
白苏强忍住身上的瘙痒,勉强收回了手,问道,“我这是怎么了?”
于妈这才站定了身子道,“刚才您在祠堂昏倒了,我和老宋陪您去的医院。医生说,您是因为密闭恐惧引发的急性荨麻疹,因为充血导致的昏迷,好在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病症名字还真长,也亏得于妈能记得住。
她醒来好一会儿儿了,也没有看见陆易城,不知道他怎么样了。思及此,她问道,“陆易城呢?”
于妈端起桌子上的一盆水,打开一瓶药水倒进去,才说道,“您昏倒之后,大少爷和老爷子吵了一架,还被关在祠堂里呢。”
白苏皱了皱眉,“其实陆易城和那个庄慧茹真的什么都没有,爷爷怎么能这样对他呢?”
于妈见状,摇了摇头,缄口不言。
她手下麻利的拿了一块布丢进了水里,然后走过来说道,“少奶奶,我给您擦擦疹子,消下毒,好得快。”
白苏点了点头,将袖子挽了起来。
擦完之后,于妈又出去了。
白苏躺在床上,想着自己因为生病不用被惩罚,可是陆易城却逃不掉。
这么一想,她竟然生出了一丝愧疚的情绪,好像她和他就像他说的那样,是一条绳子上的。
而现在他在受苦,她却在享受。
可是,这也不能怪她的,明明是他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和老爷子不对付。不过转念一想,陆易城到底是为什么呢?推广新产品,除了明星代言还有很多其他方式,也不是不可替代的,为什么他就非要坚持这个呢?
难道真和庄慧茹有染?这个嘛,白苏真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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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她的健康,晚上吃饭她也没能下楼。于妈直接端进来的,都是一些清淡的食物。
白苏吃了几口,佯装无意的问道,“大少爷吃了吗?”
于妈摇头,“怎么可能呢?进了祠堂的人没被放出来之前,是不会有任何东西吃的。”
白苏吃菜的手一顿,“那要是关上个十天半月,人都饿死了。”
闻言,于妈倒是有些担忧,“谁说不是呢,可是我是看着大少爷长大的,他和老爷子一样倔强,这俩碰到一起,大少爷这次肯定要受苦了。”
白苏突然就觉得自己吃不下了,昨晚陆易城还请她吃了一顿外卖,她还没感谢他,他现在连饭都吃不上了。想到这里,她的心里隐隐有些愧疚了。
将手里的碗筷放回托盘里,白苏说道,“我吃饱了。”
说完,她起身去洗手间洗漱了一番,回来之后她就乖乖的吃了药躺下了。
于妈见她闭上了眼睛,这才端着托盘出去了。
于妈一走,白苏就起身跑到窗前,伸长了脖子仔细看了好一会儿。下午她回来的时候,是直接从大门口被带进祠堂的。
对于一个路痴来说,现在又换了个出发点,她当然要仔细勘察一下地形。
这个窗户刚好对着花园的方向,虽然是晚上,可是站得高看得远,这样看了一会儿,也大概弄清楚了路线。
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白苏蹑手蹑脚的起身下了床。
未免走路发出声音,她没敢穿鞋子,而是将鞋子提在手上。还好这次她脚上的伤口好的快,要是换做以前一个小伤口都会发炎的话,她现在一定不敢这么走。
看来,陆易城那种粗鲁的消毒手段,还是很有用的。
打开卧室里潜了出去,这个点大家都睡着了,楼梯上和大厅里都只是点着一盏昏黄的小灯。
白苏先是潜入了厨房,拿了一包牛奶和几块吐司。
陆家的人一向都吃中餐,这个东西白苏估摸着是陆秦的,他在国外留学刚回来,最有可能。
陆秦好说话,白苏也安心。
抱着东西出了大厅,白苏将鞋子穿好就顺着刚才看的路线往祠堂那边去。
越往那边走,越是黑暗,连路灯都慢慢变少了。心里有些发毛,她往前迈的步子也越来越小。
好几次,她都想掉头回去。可是一想到陆易城在里面,她还是硬着头皮往前走。
怎么说,刚才在祠堂里他也给予了她温暖,现在她不能眼看着他饿死了啊。
一段路,走走停停,良久之后,白苏终于站在了祠堂的门口。
敲了敲门,她小声叫道,“陆易城?”里面没人应,白苏暗想,难道睡着了?
身后有人快速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惊叫一声。还没完全发出声,就被人捂住了嘴巴。
“别叫!”身后的人小声的命令道。
白苏一愣,鼻翼间隐隐飘来熟悉的香气,她惊讶的问道,“陆易城?你不是在里面,怎么出来了?”
陆易城笑了笑,轻描淡写的说道,“那把锁早就坏了,怎么可能锁得住我?”
白苏无语,下午的时候他还装的很像,亏得她还担心把他饿死了。
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白苏道,“你没事,那我就回去了。”
岂料,白苏刚一转身,陆易城就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你手里拿的什么?”
白苏往背后一收,“没什么。”
陆易城挑眉,“不是给我带的吃的吗?”
白苏摇头,“你不是神通广大?不需要我给你带吃的了吧?”说完,她突然觉得自己也有点饿了。
索性,她走了两步,找了一个可以看见月光的台阶坐下来,然后开吃。晚上听说他一直被关着没饭吃,害得她都没吃饱。
越想越觉得气不过,他利用她也就算了,用他的话来说,谁叫她追他呢!可是在祠堂里,她都吓成那样了,他也没有提他有钥匙的事情。
倒不是怪他不让自己出去,既然她站在和他同一阵营里,她就没有退缩的权利。而是怪他明明掌控着一切,却只是将她从一颗棋子,变成了另一颗棋子,这种感觉实在不好。
平时在陆家的饭桌上,规矩甚多,她都是吃的小心翼翼的。现在本来就有些不高兴,而且又是在晚上,她吃的很是酣畅淋漓。
陆易城则是在一边站着,开始他还饶有兴趣的看着她的吃相,后来看着看着他也觉得饿了。她吃得很香,让他不自觉得对她手中平时他懒得问津的食物产生了兴趣。
没想到,女人放开了吃东西是这样子的,虽然谈不上优雅,却让人感觉很是真实。
见陆易城看着她,她鼓着腮帮子咬的更加卖力了,像是在无声的表示,就不给你吃。
终于,他忍不住的笑道,“好难看!”
白苏白了他一眼,“没人叫你看!”
陆易城挑了挑眉,本来他还想去看看她怎么样了,没想到没等他去,她就来了。看她又恢复了往日的伶牙利嘴,心情不由的有些转好。
忍不住的反唇相讥,“我倒不是想说你,只是你这吃相。晚上我一个人待着,有点怕!
白苏嚼东西的动作一顿,怕你个大头鬼!
气不顺,她感觉自己又在存心找虐,明知道他就是这样不客气的人,她竟让还会来担心他。
咽下嘴里的食物,白苏索性伸出舌头做了一个大大的鬼脸,然后气呼呼的转头就走!
陆易城被她突如其来的表情弄得僵了一下,随即嘴角不自觉得上扬,连眼底眉梢都染上了一抹笑意。
暗夜里,突然传来一声凌厉的声音,“谁在那里?”两人俱是一顿,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