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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99.上天是公平的,给了我们缘分,我却用错了方法…
还不等顾妤诧异他手里的手机是从哪弄来的,小家伙的电话已经打了出去。
他对着手机说道:“老厉,顾妤我帮你搞定了,你答应我的飞机模型,什么时候兑现?”
“……”
——
薛君山的黑色路虎,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离开临城,一路朝南开去。
位于临城边上的一个小县城里,依山傍水,若是到了夏天,到处是一片片葱郁的葡萄地,只是现在3月未过,难免萧索。
别看城镇虽小,有不少的明星名人在这里买了地,都拥有自己的地下酒庄。
薛君山的路虎沿着山路,一路蜿蜒向上,直到半个小时后,一扇铁质大门出现在视线之中。
随着视线的延伸,后面是一座老式中式庄园。
韩叙站在门口处,冲着薛君山微笑。
薛亚峰扶着薛君山从车里走下,拐杖落地,韩叙就已经走上前来一同搀扶:“天气还未转暖,您老长途跋涉,晚辈心里实在不安。”
薛君山看了韩叙一眼,略有些虚弱的点点头:“你母亲呢?”
“在里面。”
说着,韩叙已经叫人开了车过来。
而薛君山却伸手拒绝,摆了摆手道:“不坐车了,走走,走走。”
韩叙没说什么,让司机开着车离开了。
这座庄园,建在一处阳光最好的山坡上,对红酒酿制痴迷的韩母来说,当年她买下的时候,可废了不少周折。
韩叙搀扶着薛君山一路朝里面走去。
两面并无风景,放眼望去,一排排的葡萄架,几乎没有尽头。
韩母站在庄园前亲自迎接,除了脸色苍白以为,肩头上的披肩尤为的厚实。
韩母笑着对老人家说道:“薛老,这么大的风,您怎么说来就来了?”
薛君山面色安详,将韩母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一番,点头道:“的确不是时候,若是7、8月份,葡萄都长起来,一串串果实挂在上面,那时的风景才叫宜人。”
韩母温婉的点了点头:“你都还记得?”
“当然记得……”薛君山的语调沉了下去。
韩母将薛君山请到会客厅里,吩咐了一旁的保姆,道:“去给薛老泡一壶金骏眉来。”
保姆转身去了。
等薛君山落座以后,韩母才在对面的沙发里坐下来,而韩叙则一直站在韩母身后。
薛君山转过头,将这里打量了一番。
这里的一切都没有边,哪怕是落地窗前的藤椅,墙上的壁画,甚至连花盆盆景的位置都不曾改变,只是花的种类已经有了变化。
薛君山将视线收回,叹了一口老气道:“当初凤妗把这里留给你,看来是对的。”
闻言,韩母笑了,一脸婉约:“我也很感谢凤老师的信任,将她最爱的地卖给了我,说实话,凤老师是我见过的最会酿红酒的高手,若是不她老人家不愿出名,大隐于市。或许,如今的顾氏酒业,也只能屈居第二了。”
薛君山弯了弯嘴角:“人都走了,提那些还干什么呢?”
虽然薛君山这么说,可韩母依旧笑着说道:“要不是凤老师当年和您赌气,这酒庄和配方恐怕如今早已经是顾氏的了。现在她去世了,留下的遗愿怕是不能完成了。不过,我还是希望能传承她的衣钵,尽量将这里打理好。”
薛君山没有说话,说到遗愿,未免荒唐。
凤妗是他妻子,去世的时候,刚好是薛亚楠嫁给顾立坤的第二年。
凤妗反对这桩婚事,认为顾立坤配不上自己的女儿。
可奈何薛亚楠和她母亲凤妗一样,都倔强的要命,而最终薛君山心疼女儿,到底是先点头答应了。
也正因为如此,凤妗和薛君山堵了整整半年的气。
这半年里,她一个人住在这座庄园里,专心酿酒,避开薛君山和薛亚楠不见。
直到顾妤出生,她才又搬回去了薛家。
而不幸的事,刚搬回薛家不久,她就被查出了乳腺癌。
凤妗的病势发展的十分迅速,不到半年的时间里,她的生命就已经宣告到了尽头。
凤妗不喜欢医院里的器械冰冷,在薛君山阻止的情况下,她还是在最后的日子里,搬到了庄园里居住。
那个时候,韩叙的母亲白桦是她收的唯一一个喜欢酿酒的学生。
每天,白桦都会按照凤妗的指示,亲自动手甄选葡萄,一道道工艺下来,都由她们两人亲自过目。
白桦也曾不解的问过凤妗:“既然,您的女婿经营的是酒业,您为什么不把配方传授给他?将来也好由亚楠的后代来传承您的手艺。”
白桦记得,当时凤妗是摇头的。
她虚弱的笑着,一脸的平和:“白酒和红酒虽然异曲同工,可差别大了。给他我倒不如给一个真正热爱红酒的人,亚楠不爱酒,而她的男人要的只有利益,他们做出的酒怎么能好喝?”
白桦没说话,凤妗继续说道:“我将庄园卖给你,也只相信你能做好。如果真有缘分一说,待小叙和顾妤长大,上天可怜我这个垂死之人,或许,这份手艺最后还能被我的外孙女所传承下去。如果不能,也就算了……”
白桦静静的看着她,没有说话。
这么多年转眼过去,如今,凤老师人已不在,可她的话时常萦绕耳边。
待韩叙和顾妤长大……
白桦低头看着自己手臂上的铂金镯子,上面镶嵌着水头上好的翡翠,那是韩叙亲自帮她挑选。
白桦犹记得在珠宝店内时的情景,儿子将这个手镯带在她的手腕之上,手里还攥着另外一只一模一样的。
白桦问他:“小叙,既然一对,为什么只给我一只?”
韩叙笑了,将镯子叫人包好,说:“母亲,这个我想留给顾妤……”
可白桦知道,直到今天,那个镯子也依旧没有被韩叙送出手,而顾妤早已经心有所属。
用手轻轻的摩挲着这个手镯,白桦兀自的弯起嘴角。
许久后,她抬起头来,看着薛君山道:“可惜,凤老师的遗愿仍旧不能被完成,我们也努力了这么多年。可孩子之间的事,到底不该由我们来决定的。”
薛君山点了点头,脸色也苍白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