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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第二天一大早起来……
我昨天辛辛苦苦做好的蛋糕,只剩了一个模具的骨架,孤零零惨兮兮地摆在餐桌上,罪魁祸首正悠闲地坐在桌边喝咖啡看报纸。
我早上一点儿慵懒的困意全被驱走了,瞪着陈置玉气得说不出话来。
“苏荇,你起了啊。”他见我下来,放下手中的报纸,回头给我一个满溢的笑容:“你的手艺一点儿都没退步,慕斯蛋糕还是那么好吃。”
“你把蛋糕全吃了?”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是在滴血的。谁要做慕斯蛋糕给陈置玉吃啊!早知道这蛋糕会进了他的嘴,我就算喂狗也不给他吃!
“是啊,”陈置玉用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说道:“你做的东西,全部吃光是我的义务。”
去你的义务!我气得差点儿爆粗口骂人,快步“蹬蹬蹬”地从楼上下来。
对着蛋糕的残骸,我虽然心情不美丽,却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蛋糕都已经被陈置玉吃了,总不能再让他吐出来。
但是我昨天做蛋糕的时候还剩了一点儿材料,用碗装了放在冰箱的另一个格子里冰着,陈置玉不会连这个也吃了吧?想到这里,我赶紧打开冰箱的门去确认,结果发现那个不起眼的小碗还完好无损地在角落里待着,心中稍安。
我回头看了陈置玉一眼,见他没有注意到这里的动静,便又不动声色地将冰箱门关上。
“你少自我感觉良好,谁说这个蛋糕是做给你吃的了?”我心情不好,连带着也没给陈置玉好脸色,“而且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自私?吃蛋糕的时候也不想着给别人留点儿,这么大个慕斯蛋糕你也不嫌腻。”
陈置玉听了我的话脸色一沉,“苏荇,大清早的你别找茬,想寻衅吵架是吧?我知道你给我做蛋糕是委婉地求和,我吃掉代表接受了你的求和,少蹬鼻子上脸的。”
我无语地看他一眼,这人难道是得了躁郁症吗?又开始变得喜怒无常起来。我真不知道他良好得自我感觉是哪里来的,谁说我做蛋糕是委婉地求和了?我做蛋糕是给他吃的吗?
“好,我也懒得和你吵。”我不想搭理陈置玉,绕过他去收拾餐桌上的一片狼藉。
陈置玉重新拿起报纸,慢悠悠地开口道:“今天圈子里几个画家朋友要在滨江公园开派对,你晚上跟我一起去。”
“你的朋友开派对,干嘛要我一起去?”我想也不想一口回绝,“而且我也不想参加那些无聊的派对。”
“听说你的好闺蜜王沁也会去,你参加这个派对应该不会无聊。大家都是些b市圈子里的人,好多是一个大学毕业的,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摆什么臭架子呢?”
我听着陈置玉前半句说得还像个人话,可后半句就开始变得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了。
“别的画家也会把他们的家人都带上,这不算个什么太正式的场合,顶多就是个家宴。你是我的正牌妻子你不去,你想让我随便在街拉个人跟我去吗?”陈置玉将报纸一翻页,冷冷地说道:“你受得了这口气,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我皱着眉头看他,陈置玉察觉到了我的视线似的继续补刀:“而且别忘了,今天是周日。”
我在心底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妥协道:“去就去。”还能怎样,软肋被陈置玉捏在手里,我只能被动听从。
但我目前苦恼的问题就是,给沈冽做的蛋糕要怎么送给他?是先带上抽空给他送去呢,还是要等到明天去学校的时候再带给他?我纠结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先装上再说。生日蛋糕如果不能在生日那天送达,就失去了作为生日蛋糕的意义。
趁着陈置玉不在,我用盒子将那一块仅剩的蛋糕装起来,它的体积虽然偏小了点儿,但我尽量将它装饰得漂亮。深红色的樱桃点缀在抹茶慕斯上,鲜艳欲滴的红色看上去让人很有食欲,再装饰上巧克力片和一圈浅绿色的绶带,看上去与抹茶慕斯相得益彰。
临行前我将包装好的蛋糕放到了车子的后备箱里,特地用冰袋冰镇着,驱车驶往了滨江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