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西洲在何处,两浆桥头渡(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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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奇怪归奇怪,倒也没有那么冒失的去问,侧身就走了进去。刘弗陵在其后,望着她疑惑的神情里多了点思索。

“王爷正在见客,两位客人请在此稍后,容老奴进去通报一声。”

将两人引到曦风堂,那老苍头弯腰告道。

绿衣睇着周遭的布置,忙摆手道:“有劳。”

“这么晚了,尉屠耆大哥会见谁呢?”绿衣有点奇怪的转身去问刘弗陵,见后者似是观赏堂内布置入了神,便又讪讪的回过脸去找了地方坐下。

刘弗陵眼梢瞥见她颇有些百无聊赖的摆弄案几上的几只小陶钟,目光暗了暗。一路行来,这质子府布置可算是丝毫不差,中规中矩里处处可见主人家的小心谨慎。这个尉屠耆应如金赏所说,必不简单。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那老苍头过来回话,绿衣耐性告罄,见刘弗陵镇定自若的样子,不禁连连大叹气。后者并不理会,她见不能引起他的主意,便自顾自站起身来。

“你要去何处?”

绿衣走到门边,那刘弗陵出声问道。她也不回头,手已搭在门框上:“我要去看看。”

“我们夜深来访,主人家便是闭门谢客也无不可。不过多等片刻,你还是安静坐下吧。”

绿衣不大高兴的回头瞪了他一眼,并不因为他的身份给他面子:“你现在没有哪一处不舒服了?”

其实刘弗陵自己亦觉得奇怪,他并非可容忍旁人在他跟前放肆的人。然而是她,他倒觉得可以接受,甚至唯恐哪一天她也跟身旁那些人一样因他高坐帝位而言语谨慎小心、举止造作。

暗暗缓了口气,见那绿衣并不听他的劝告,已越门走了出去,他无可奈何之下也只得跟上。两人一前一后正巧刚出门,走廊那头就有人过来了。

绿衣一眼就看到阿穆达,吓了一跳,掉转身立刻就要跑。那阿穆达亦是第一时间见到她,三两步跃过去,在绿衣逃跑之前堵住了她的去路。绿衣脸上立时露出些许慌张的神色。

阿穆达也是着急,情急之下不能考虑到过多,再者他又是那样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一把弯刀刚横出来,绿衣便被刘弗陵拽到了身侧。阿穆达滚圆的眼睛便冲着刘弗陵直盯盯瞪得似要凸出来。

“你是谁!”

“阁下行事未免莽撞。况是面对一区区女子。”刘弗陵对阿穆达的呵问无半点情绪波动,嗓音沉定。只稍加细听,能察觉那言词里头的警告意味。

刘病已未料到奴仆所报访客会是这样一个人物,忙的上前。尉屠耆亦是未曾想到,忆及方才叫对方等了许久,心上不禁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亦忙的上前。两人齐齐要跪拜在刘弗陵脚边。

“病已哥哥,尉屠耆大哥,这是我六哥!”不料两人尚未跪下,绿衣从刘弗陵身侧跳出来,清脆嗓音忙的跃出来阻拦。

刘病已领会她的意思,便将那尉屠耆拉住了,微微笑看了刘弗陵道:“未曾想到绿衣的六哥登门拜访,我与王爷疏忽怠慢了,还请六哥恕罪。”

尉屠耆也忙说:“没错没错。臣……小王与病已聊得兴起,一时忘了时辰,叫陛……叫绿衣与六哥久候了。”

尉屠耆接连两次险些说错,忙的抬手将那额上的汗抹了又抹。绿衣盯着他的样子,忍不住笑,她欲走过去,那阿穆达就挡在一侧,绿衣把眼皮往上翻了翻,略扭过了身,往那刘弗陵身后更站了一点,才对尉屠耆和刘病已说:“你们还不是别喊他六哥了,喊六公子吧。”

她笑眯眯的仰头去看刘弗陵:“是吧,六公子?”

刘弗陵见她一点没有刚才的慌张,神情活泼,便将那视线朝阿穆达身上放了一放,似是纠察些出什么来。他颌首道:“也可。”

刘病已与他本是叔侄,要开口叫“六哥”,当真是为难,因此方才说话时用了“绿衣的六哥”,正想着一会儿该改个什么称呼好,便听到绿衣殷殷勤勤的出了个主意。他往那绿衣身上一看,后者正讨赏似的朝那刘弗陵看呢,未曾注意到他的视线。刘病已收回了目光,眼梢瞥见尉屠耆一瞬而过的皱眉。

“晚来风凉,这……六公子,”尉屠耆还是有点不大适应,舌头绕了几回才绕过弯儿来,他上前微微躬着身对刘弗陵道,“不如大家先进内堂,我让奴婢们拿些热的果浆酒水来,大家边吃边说如何?”

阿穆达目不斜视,两眼圆瞪绿衣,脸色铁凝,再加上他这两日为找绿衣休息不够,面色微微发青,看起来就更多了几分凶相:“不必了!六小姐,你该回去了。”

尉屠耆忙的打圆场:“阿穆达。夜已深,行路多有不便,不如就在小王府上休息一夜再走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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