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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垂落在那散着香气的长发上,刘病已觉胸口有些窒闷,以至于他手脚行动皆变得缓慢。
背对他的绿衣甚是乖巧,一动不动,刘病已拿着簪子的手缓缓抬了起来。阳光自她发梢滚落,跃到他的指尖上,与那芙蓉簪上的珠子相映成趣,刘病已觉窒息感亦越来越重。
就在他的指尖够到她发丝温暖的一刹那,一道雷光如闪电“铛”一声炸响,凉意袭上颈项。
刘病已的手抬在半空,眼梢瞥见汹汹来人,蓦然松了口气,继而扬起了浅笑。
身前的绿衣已然转过身来,一张小脸露出赫赫气势。
她冲着来人吼道:“阿穆达!不许你这么对我的朋友!”
边说边冲过去,双手抓住阿穆达持刀的手臂,眼神锐利像只小兽。
刘病已笑笑:“这位叫阿穆达的朋友,不知此次又是何故。”
他眼梢垂落在寒光凛凛的刀锋上,气度不变。倒是绿衣,急得了不得,一个劲儿掐阿穆达坚实如铁的手臂,恼道:“你放不放!再不放,再不放……我就,我就走了!”
心知阿穆达说不听、打不动,她一着急,紧紧咬住一口银牙,一跺脚,撒手就走。
面沉如铁的阿穆达定睛紧盯刘病已,目光灼灼似利刃,要将刘病已开肠剖肚一般。待得她远走两步,终于开口,嗓音如人粗犷,告诫道:“离六小姐远点,否则!”
他将弯刀一收,迎刃叫那刘病已鬓角几缕发丝落了地。
说罢,他收刀急追远走的绿衣,将那刘病已留在了原地。
正是来去匆匆,流云飞影。
正午的日光照得刘病已眼圈一阵白光,瞳仁刺痛。他自微眯的眼睫之间去看那走远的两道身影,直至消失于人群,方才垂眸去看手中握着的发簪,又瞥见地上稀疏几缕残发。陡的自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笑,他将芙蓉簪与那香包一齐收在袖中,转身,走往相反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