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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元学承向着里正中规中矩地一拱手,“您也是知道的,当初我们家买那地,还是请您作的保。现在他说收就要收,可没有这样的道理。落地定音,说的可不就是这样!”
听到成屠如是,里正也是有些呆了呆。捋胡子的动作不也顿了顿,“成屠,你说要收地。要怎么个收法?这地,你已经卖给了元家,可不是说收就能收的。”
被元学承的表情吓了一吓,成屠不由愣了愣,一时竟忘了自己接下来要说什么。里正的话,终于让他回过了神来,他哼哼一笑,扬了扬手中的纸张,“里正,你先看这个。”
里正有些疑惑地打开手中被揉得皱皱巴巴的纸,“这不是上回你们两家立的地契么?”
成屠点了点头正欲开口,却猛地听到那刁涯意咳了咳,他才醒起自己差点说错了话。“啊,呃,是这样的。这个地契呢,上面签的名字是成屠,画押的也是成屠,可是我不叫成屠,在户籍册子上,我的大名叫成峰啊!”
听到成屠这样一说,里正猛地想起一件事来,心里暗道不好。他这话说得也没错,成屠的本名确实是叫成峰,可是大家都成屠成屠的叫惯了,所以当初立契的时候就也没有注意,那契上签的,竟是成屠二字。
月君也呆了一呆,猛地抬头,直视正一脸惬意地品着茶的刁涯意,“是你搞得鬼!”
刁涯意一耸肩,撇了撇嘴角,摊手道,“你说什么?我只是来作个见证而已,”说着,他起身,从里正手里接过那张契抖了两抖,看向此时脸色铁青的元学承,一脸的戏谑,“这张契,当初可是你们自己签的。呐,听说这内容,还是元先生自己起草的吧?”
“元先生,你不会不承认了吧?”刁涯意一笑,心情终于舒畅了起来,想到自己那天在集市上的尴尬境遇,心里不由嗤笑,哼!小样儿的,跟我斗!他斜睨了一眼成屠,心里不由又埋怨了起来,早知道有写错名字这回事,他也就不用去白受那一场讥讽了。
情况疾转直下,元学承不由脸色一阵青白变幻,最终长叹一声,咬牙道,“我,认!”
元学承话一出口,成屠的脸色瞬间飞扬了起来,得意地看向月君,浓粗的眉毛一挑,“小丫头片子!现在还有什么话要说?赶快把地交出来吧!”
月君急了,猛地拉住里正的袖子,“可是里正爷爷!当初是你作的见证啊,这上面,还有成屠的画押,我们不能比对么?”
里正一呆,面容颇有些苦涩,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一脸惋惜地看向月君,“小丫头!是我作的保没错。可是,我们这大周律上有一条,这买卖契约,双方需签署真实且有效的姓名,否则契约作废!”
说完,里正摇了摇头,身形佝偻了起来,神色复杂地看向成屠——这个跟他毫无血缘关系,却操心了半辈子的孩子。
“你,好自为之吧!”
“真实有效?什么叫真实有效?爹爹?是的么?”月君一迭声的问,心里着急了起来,看向自刚刚那番话出口,就脸色有些灰败的元学承。
“是的,君儿。”元学承涩涩的开口,虽说最开始对于月君置地这件事情,他是经过了挣扎劝说,几番纠结才同意的。但是后来,认清了事实的他,却不得不同意月君的看法,自家确实不能再这样不事生产的过下去了。可是现在,他不由抬头看了看天,长长叹了一口气,他已经不知道要怎么样形容自家的心情了。
“那什么叫真实有效?”月君仍是不死心。
“真实有效,就是要写户籍册子上注明的名字,这名字才是真实的,有效的!”刁涯意凉凉的开口,心里又是一阵快意,哼,惹了他刁涯意,可没有这么好收场的!
“那户籍册子呢?给我看看!里正爷爷,那时候定契的时候您为什么不说?”若不是里正为人一向公正,月君此时几乎都要以为是他们一起设了套给自家钻了。
看到这里,这戏也看得差不多了,刁涯意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起身。却在走到门口的时候突地回身,唇边有着凉薄的笑意,“哦,还有,大周律里,对于虚假契约的事情查得很严。一旦查证,那么买卖双方都要承担百倍契费的罚款!特别是对于有功名在身的人,比方说秀才啊什么的。那惩罚,可就更严重哦,哈哈,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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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还陷在电脑崩溃的后遗症当中,之前的存稿,大纲神马的,全木了,这几天正在努捋,请大家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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