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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看来,长房已经有了沈谨瑜,如果沈君烨坚持,即便留下青芽肚子的孩子也无所谓,可沈沧十分固执,严命沈君烨马上处理掉青芽的肚子。而沈佑又跑来指责他偏心,眼里只有长孙。
这些日子,他总是无端端就想到史氏,想到她临死的眼神。他一直知道,在沈沧眼中,他从来都不是合格的世子。
他把目光投向桌上的信封。信是薛氏写的,信封依然完好无损。这并不是薛氏给他写的第一封书信,却是第一封送到他面前的书信。
章氏的提醒让他意识到,薛氏太年轻了,薛家总算是帮过他,而沈君茗痴痴呆呆的,更需要母亲的照顾,他似乎不该让她在阴森的老宅孤独终老。可一想到薛氏做的那些事,他又觉得那是她罪有应得。矛盾的心情让他迟迟没有打开书信。
听丫鬟说,沈君昊来了,沈沧急忙把薛氏的书信塞入抽屉,回身坐到了桌前。
沈君昊进屋,向沈伦行了礼,默默立在一旁。一路行来,他都在思量如何措词,可他又能够怎么说?偏偏这事决不能假他人之口。
“你有什么事?”沈伦询问,目光又落在了窗台的鸢尾花上。
沈君昊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生母喜欢鸢尾的事,他听云居雁对他说过。“母亲,是什么样的人?”他脱口而出。
沈伦诧异地朝沈君昊看去,脸上的表情显出几分不自然。
“我……”沈君昊以为父亲不高兴了,又不知道如何解释。他从没见过生母,只是听奶娘说,她是世上最美丽,最温柔的女人。
沈伦站起身,走到书架前,拿了一卷画轴递到沈君昊面前。沈君昊不知其意,只能接过画轴,慢慢展开。画中是一名十**岁的妇人,正手持书册笑盈盈地站在鸢尾花旁。从纸张和墨迹上看,画是才画没多久的,画工算不上精湛,却把妇人的神韵画得惟妙惟肖。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你拿着回去吧。”沈伦低声说着。时过十几年,他依然记得史氏的一颦一笑。
沈君昊听到他的话,急忙收起画轴,恭声说:“父亲,我过来找您,是有一件要紧的事向您回禀。”
“到底什么事,让你吞吞吐吐的?”
“其实是这样的。”沈君昊停顿了一下。他正欲继续往下说,忽听丫鬟在外请示。
待沈伦命丫鬟进了屋,她对着二人说:“老爷,大爷,庆春苑那边,二爷与二奶奶生了误会,王爷请老爷过去处置……”
“大奶奶呢?”沈伦打断了她。
“之前大奶奶被三夫人叫去了,这会儿应该已经去庆春苑了,不过王爷说,二爷那边,还是请老爷去劝一劝。”丫鬟婉转地转述。
“知道是为了什么事吗?”沈伦询问。
丫鬟虽听说了庆春苑的闹剧,但沈伦面前,她只能斟酌着回答:“好像是二爷误会了二奶奶,二奶奶十分生气,说二爷宠妾灭妻……”丫鬟的声音渐渐弱了,没有把整句话说完。
沈伦猜测章氏肯定是说出了“和离”之类的话。他直皱眉头。
沈君昊看出了沈伦的为难。想到沈君烨口口声声说自己喜欢云居雁,全不避忌,他主动开口请求:“父亲,不如我先去劝一劝二弟,若是有什么事,我再找人通知您。”
“也好。”沈伦点头。
待沈君昊转身出了房间,沈伦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台的鸢尾花。见沈君昊把史氏的画像忘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他上前打开卷轴,凝视着画像中的女人。许久,他走回桌前,拿出抽屉中的书信,连着信封一起,把书信点燃,扔进了一旁的火盆,续而又背过身,再次凝视着史氏的画像。他告诉自己,薛氏不可原谅,至于沈君茗,有那么多人照顾他,并不独缺薛氏一人。
沈伦的背后,信封被烧焦了,露出了信纸。很快信纸也烧着了,慢慢变成了黑色。在悠悠的火光中,“沈大强”,“黄氏”等等字迹变成了焦黑一片,消失在灰烬中。
远方的沈家老宅,薛氏枯坐在窗前,看着耀眼的阳光,忐忑地等待着。她还年轻,她不甘心大好的年华就这样枯萎。如果她的书信不能打动沈伦,她唯有另想他法……如果发布时间再次0000,我就该去撞墙了。(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