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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君烨在沈君昊面前一口咬定,他并不知道郝平租了沈君儒生母留下的宅院。至于他为何不再出面帮着沈君儒处理杂事,全因沈沧曾暗示他,沈君儒需要独立,而他在“大哥”与“三弟”之间只能选择一个。世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
对租院子的事,沈君昊将信将疑,奈何郝平已死,死无对证。不过沈沧所谓的选择,沈君昊相信沈君烨并没有说谎。只是沈君烨在这个当口说出这件事,为免显得太过刻意。此举仿佛是沈君烨在向他强调,他从一开始就选择了“大哥”,如今他被迫居于暨阳,是他忘恩负义舍弃了他。
沈君昊恼恨所有的事,无论他怎么追查,总是找不到能让他百分百确信的结论,冥冥之中,仿佛有人想蒙住他的眼睛,捂住他的耳朵。
告别了沈君烨,沈君昊疾步来到关押宝贵的房间。宝贵见到他,一下子跪倒在地,连声说:“大爷,小的所言句句属实。虽然只有那么一次,但小的看得清清楚楚,那人就是沈旺,他鬼鬼祟祟进了院子,一定是他!”
“这只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沈君昊冷哼。在他心里,他几乎已经肯定,沈旺就是黄氏的情夫,因为一切的外在条件太吻合了。
宝贵以为沈君昊不相信他,更加急切地说:“大爷,小的愿意和他当面对质。事到如今,小的自知死罪难逃,如今只希望大爷能够放过小的家人。”
沈君昊冷眼看着他的焦急。他相信宝贵还是想活下去的,所谓只为家人的说法。不过是想博取他的好感。“你既然只见过他一次,为何记得这么清楚?难道你记得自己见过的每一个人?再说,他或许只是去见认识的人,哪里称得上鬼鬼祟祟?”沈君昊说着。就见宝贵心虚地低下头。他相信他一定有事隐瞒。“你要知道,谋害主人家可是重罪。你若是不想说,我唯有把你的尸首交给衙门。”
“大爷饶命。”宝贵吓得连连磕头。啃啃巴巴地解释:“是屏儿告诉我的。”屏儿是他的情人。
“告诉你什么?”沈君昊不由地紧张。
“她说,沈旺是府上的管事……还有……”他战战兢兢地抬眼看了沈君昊一眼,“她说……他上了……主人家……的床……”宝贵说得含糊不清,看沈君昊脸色阴沉,却并没有吃惊的表情,心知自己说中了事实。
“还有呢?”
“没……没有了。”宝贵连连摇头。
沈君昊居高临下打量着他,心中暗暗思量。宝贵口中的屏儿最多也就十**岁。是绝不会目睹沈家的陈年往事的,更不要说偷情这种辛秘。而偷情的当事人也不会把自己的丑事往外说,这就表示沈家不止有人知道这事,还把事情说了出去。如此一来,他必须赶快把事实告诉父亲。否则恐怕会越来越复杂。
见宝贵的目光又瞥向自己,沈君昊沉声问:“你的话无凭无据,凭什么要我放过你的家人?”
“大爷,小的真的只知道这些。”
“我觉得根本就是你想脱身,随口胡诌。”
“大爷,小的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告诉您了。”
沈君昊冷冷看着他,不疾不徐地说:“退一万步。就算你的话不假,你心中应该很清楚,你说出这件事,为免你以后与人胡说八道,这辈子再不会有开口说话的机会了。”
听闻沈君昊要把他灭口,宝贵的脸一下子煞白。全无半点血色。
“如果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或许还有一条生路,只是或许而已。”沈君昊的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宝贵被关了一天一夜,只有清水,粒米未进,再加上神经高度紧张,此刻的他早已六神无主。他断断续续说出了经过。
原来,他之所以记得沈旺,是他和他的情人撞见沈旺偷偷摸摸躲进沈君儒出租的那间宅院。那时候,他的情人开玩笑般对他说,他若是犯了什么事,落在沈家人手中,可以用沈旺保命。他追问为什么,对方只说沈旺爬上了主子的床。之后他再询问,她什么都不肯说了,甚至告诉他,知道得越多越危险。
当初宝贵以为那些不过是玩笑话,昨天他不巧看到沈旺,以为抓住了救命稻草,没有深思就脱口而出,说自己在那座宅院见过沈旺,如今想想,他说出这件事,只会令自己死得更快。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
宝贵的话说到这个份上,沈君昊相信他已经说出了所知的全部,不过一切还是小心为上,所以他必须找沈旺对质,只是在此之前,他得先去找沈伦,毕竟那是他的父亲,而黄氏是他的女人。
玉衡院内,沈伦正对着云居雁送来的鸢尾发呆。沈佑在不久之前对他说的话,声声在他耳中。关于沈君烨,他也很烦恼,毕竟不是他的儿子,他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