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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她自己证明,我就能证明她喝多了!”一个尖耳猴腮的矮个子男人一脚踹开虚掩的包间门。
男人盯住陈苏,就像陈苏被扒光在他面前一样,垂涎的要流口水。
詹荣左摇右晃的扶墙过去,一掌拍上男人的胸口,“万强,少在老子面前撒泼,这里有你说话的地么?”
万强龇出银牙,“想打架是吧!”
女老板走过来挡在两人中间,“行了,酒鬼碰酒鬼,见谁都是鬼,各回各桌做赌鬼去!”
万强挺了挺胸脯,打了个酒嗝,“你说……我们只喝了四瓶红酒,这账是不是这么结法?”
女老板抱手道,“哎呦这是仗酒赖账啊,有本事你把我这棋~牌室给掀了,都是一个镇上的,你跑了你老子也得给我赔!”
“都给我滚出去!”
万强向来怕詹平,詹平一发声,万强就开始腿软。
詹平人还没完全站起来,腰部被一样东西给勾住了,詹平低头一看,立刻黑了脸。
黑色毛衣的几根线被勾了老长,绕在海马刀的金属螺丝钻上。
詹平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剐着拿开瓶器的那只手,陈苏如遭电击,怯怯的松开手。陈苏不敢抬头看他。
螺钻上的毛线交错在一块,本来就年代久远的毛线都快要给绞断了,詹平越是小心翼翼反而越捋越乱。
陈苏伸手过去,“詹平,这个我会解。”
詹平一手狠狠的拍掉陈苏的手,血丝密布的瞳孔就像凶狠的狼眼,织就深不见底的原始神秘。
詹平慢慢的吐出五个字:“你没资格碰。”
“呜……”陈苏就像说哭就哭的孩子,眼泪就掉在了狐狸毛上。
陈苏执拗的给他解了毛线,抽抽噎噎道,“我不喜欢你穿这件毛衣,本来准备用刀割的,怕割断一根被你发现又绑回去,那就是前功尽弃了。我就偷偷的用钻头勾好多根,打算勾出来圈在手指上,然后用刀片一次割断。”
詹平眼中就像两道佛山上的溪水,不急不缓,只听他似笑非笑,“还真是蓄谋已久呐。”
陈苏绞手,“是想了很久,一直找不到机会,刚刚那个猴子进来时才动手的。”
忽然,这样的平静陡然涌成一道又急又湍的水帘瀑布,浇的陈苏个彻头又彻尾。
詹平话里浪涛迭起,“速度还真快啊。”
陈苏腼腆道,“这比我画画简单多了。”
詹平的话里像是别有深意,“我还是头一回见识你的巧手。”
万强被陈苏话里的“猴子”二字刺的直跳脚,梗着脖子道,“晚饭的时候我是叫了五瓶红酒,后来我又还回去一瓶。”
女老板蔑笑道,“我只看到一个空瓶子给扔在了院子里。”
万强指着陈苏吠道,“都是这个女人偷喝的!证据确凿,开瓶器都在她手上呢!她来的时候脸白白净净的,这才两个多小时就红扑扑醉醺醺的了!刚才她自己也说了,她喝了酒。”
从詹平一进来,万强就瞄准了陈苏,他无意中看见陈苏拿了海马刀。棋~牌室的酒都是自己从柜台上拿,到时候从房间里按瓶子算账。万强便以为詹平这个包间是拿了酒了,詹平还有把柄在他手上,他自然逮着机会诬他一瓶酒。
这回有陈苏这个替罪羊,万强心放宽,奸~笑道,“有没有喝酒闻闻不就知道了?让哥哥我闻一下……”
“闭嘴!”詹平一个厉喝。
“这酒多少钱?”詹平问。
“两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