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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大声拒绝,被淹没在音乐声中,没有人听得见。
很快,她的呢大衣被拽走了,剩下紧身的浅色毛衣,包裹着玲珑有致的身材,牛仔裤下的**修长,比起暴露的其他女人,含蓄的她更激起男人的窥探欲*望。
“看不出来,身材很有料嘛!兄弟姐妹们,你说她应不应该脱啊?”高声的问话,惹来心痒难耐的回答,“当然要脱,哇哇哇!”
“看她最真实的身材,脱脱脱!”
“脱掉,脱掉,脱掉!”
放荡的裸露女人们围绕着她做出各种各样勾得男人口水直流的动作,那些挑逗只会牵扯出男人对安沁窥视更多的欲*望,她手足无措地四处躲藏。
“美女不肯脱,怎么办?”精瘦的男人迈上茶几,大声朝着众人一吼。
有人会意,生出邪恶的念头,“扒掉!”
“对,扒光!”
“扒光,扒光,扒光,扒光……”
人越围越多,叫嚷也越来越放肆,被推搡拥挤在人中间的安沁开始不安起来,这些喝多了开始发疯的人,她一个人怎么抵挡得了?
目光,求助般的投过去,那边男人停止了弹琴,静静坐着身体微微往旁边侧了一点点,似乎在聆听什么动静,安沁张嘴想大呼他的名字。
谁知一大胆的女人抱住了她的腰,伸手就准备将她的毛衣往上撩,要知道她里面可是没穿衣服呢!
她发了怒,将女人一推,女人一个失足,从茶几上摔落,正好落在张开手臂流着口水的男人怀中,男人们如获至宝,手迅速在她身上四处游走揩油,引起一大片的骚动,不断的有男人过去围住。
女人在男人堆里皱着眉嚷着什么,可看那神情却像是非常享受男人们欢喜若狂的贪婪神色,安沁暂时被遗忘在茶几上,她急切地往那边看,沙发上静坐着的皇甫渊忽然起身。
他挺拔的身姿遮住她投给南门尊的视线,嘴角是玩味的笑,眼睛灼灼盯着她,仿佛在急迫地等待着一出不容错过的好戏,他急着看!
安沁气得跺脚。
怎么那人不是好东西,他的朋友就没有一个好东西吗?
从之前的凌乱中回过神来的众男人抓住了欲趁乱逃走的安沁,“小美人儿,这么快就走了,也太扫哥哥们的性了?实在该罚该罚!”
“谁上去啊?谁敢上去脱美人衣啊?”叫嚣一边一边刺激着耳膜,勾引着男人凌辱的犯罪欲*望。
这种场合女性本来就危险得很,偏偏她还是一个人呆在这,她没有过于高贵的打扮,也许在这些男人眼里,她与那些脱得不剩几块布的女人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穿多了,脱光了她们就一样了,可以任男人肆意玩弄!
她急了,拼命推着身边涌上来的男人躲入女人们身后,不让任何人触碰到她的身体,她厌恶她恶心,她焦急抬头张口狂呼南门尊的名字。
惹来底下一堆人大声的笑。
“哟,还是个小粉丝,要想靠近尊少,你得先过了我们这关,来脱光来看看身材到底有料没料,看看是不是雏,否则尊少也不会要你!”
调笑声波*波起伏,她几乎吸引了全场的目光,偏偏那男人还维持着之前的动作,安沁幡然醒悟,以他的个性怎么可能掌控不了全场的信息?
他不回头,是他不想回头,他不出声,是他不想出声。
所以,他丢她一个人在舞池里面,让这么多人来羞辱他,这是不是他的一种手段,叫人恶心想吐的惩罚手段,用以惩罚他那与旧情人相会的妻子。
今天,是她第一天做他的妻子,却遭遇丈夫这样的礼遇,真可笑!
她扬起脖子,对着灼亮的灯哈哈大笑,笑得眼角不自觉地滴落了一滴晶莹的泪,滑落在地上不着痕迹,也不会有任何人在意。
皇甫渊眯了眯眼睛,转头看向从钢琴旁起身的男人,他抿着嘴角眼眸闪烁着什么,复杂霉涩,他却没有出声。
这出戏,还有多久才到**?皇甫渊不禁着急。
围在一边的人诧异看着安沁的举动,刚才还紧张羞涩的女人,怎么忽然间发声大笑,那笑看起来多少有种决绝,她挥手做出喇叭状,朝着众人大吼,“你们想看我脱衣服吗?”
“想!”
骚动,又一次激起了**,放音乐的人下意识地将音乐放小,也耐不住接下来的**发展了,有些男人甚至活动了下激动的身体,准备在人群里好好的发泄一阵。
女人风骚的尖叫响彻整个尊厦,让这座平时沉静默然的别墅变得缭乱不堪。
安沁苦苦一笑,经过这一晚,她会更讨厌这栋房子,她挥挥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随后她回头直指南门尊,大声道:“那你们问问,他同不同意?”
顺着她的指尖望过去,众人倒抽了一口凉气。
音乐在那一刻停了,她的声音大得能贯穿整个别墅,人人都觉得耳膜在颤抖,随后一声轻蔑的笑,一句嘲讽的话,一个破口大骂,现场又恢复了凌乱。
对于灯光下,绝然而指,只等着那边默然相望的男人一句回答的女子被冷落一边,她却勾起了嘴角,等待着接下来的安静。
很快,有人反应过来,敢这么问,还是当着南门尊的面这么问的人还是第一个,而看她似乎有点眼熟,不就是南门尊经常带去鬼哭狼嚎的女人吗?
她真是南门尊的女人?
上下一扫,这气质这打扮,还真是符合尊少的口味!
可,叫人疑惑的是,为什么尊少这么久都不开口,此刻也只是淡淡勾着唇,饶有兴趣地与茶几上高高而立的女人对视,眼神交汇似有千言万语爱恨情仇,旁边看着的人绝对插不进去。
人群里,皇甫菲狠狠抠住了旁边男人的手,长长的指甲陷入他的肉里,喝得晕乎乎的男人一声长长的叹息,颇有些享受地回望她,眼底划过嫌弃,她高跟鞋一抬将他踹开,“没用的东西,一点事都办不成!”
羞辱没成,反而让她站在高处耍了威风,不过没事,一切还没到最后关头呢!而且,不管怎么说,两人的误会是种下了,真是,美妙无比的新婚之夜啊!
她低声在身边女人耳边说了句什么,说完后嘴角勾起邪恶的笑意,听的那女人眼睛一亮,阴险地站上了茶几,颇有些鄙夷地看着安沁。
安沁眼神一凝,知道来者不善。
那女人轻佻一笑,“你谁呀?不会又是被我们尊少抛弃的怨妇吧?还敢在这儿大吼大叫呢!我看,是不是故意挑起男人们的兴趣,等着被男人们脱光衣服呢?”
“哈哈哈!”放肆的大笑又响起,总有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我很乐意伸出援手被你脱下甲壳的!”
“还是说你真是尊少的女人?怎么被男人扒衣服的时候不说话,现在耍起威风来了?”
另一女人尖锐笑道:“我看啊,她是饥渴难耐了!”
哄笑声羞辱声阵阵刺耳,安沁嘴角挂着笑,安静地看着她们闹腾,直到收不到她的回应现场有点冷场了,她朝前一步。
明明没穿高跟鞋的她比穿着十几厘米高跟鞋的女人矮了一些,却让人感觉她在狠狠地俯视别人,“说完了?”
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沉得住气,反倒弄得挑衅的人有些势弱了,她故意将头扬得老高,“还有好多呢,你喜欢听?”
“我怕,有人不喜欢听呢!”她低低一笑,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后,忽的伸手冷不丁将她一推,她穿着高跟鞋一个不稳倒入人堆里。
男人们都有一种变态的欲*望,喜欢看两个漂亮女人互掐,现在又有嫩嫩的肥肉掉入手里,多少人上下其手的揩油,那女人气得脸都绿了。
安沁却笑得欢喜,“你看,你肆意污蔑我,我不计较反而助你一臂之力,瞧瞧你多享受啊!”
她娇眸一扫,黑白分明的眼底清澈一片,嘴角柔柔的笑意里透出来的凌厉森冷,叫人不敢轻易亵渎,围着的圈子慢慢后退,茶几上只剩下她一个人孤傲而立。
她笑,娇柔的脸微微扬起,“是谁要扒光我?”
目光空泛地凝视着上空,她没有看任何人,有些心智不强大的人却总觉得她在看自己,弱弱的朝后退了一步。
也有家世雄厚的贵公子不知死活地朝前一站,“是我,美人儿你想拿小爷怎么样?”说完,还轻佻了扬了扬手中她的呢大衣,挑衅意味十足。
安沁一笑,朝他勾了勾手指,你过来我就告诉你!
那人惊诧笑起,更多的兴致被勾了出来,他巴巴地贴了过去,黑色小影一闪,一双高跟鞋正中他的面门,他惊呼着后退,已经晚了。
罪魁祸首站直身体,袖着手在淡淡的笑,那武器是适才仰面倒下去的女人脚下飞出来的,八厘米的厚重防水台,十几厘米的细高跟,那样一甩出去,杀伤力堪比血滴子!
公子哥捂住脸,瞪着血红的眼睛愤怒盯着她,不算好看的脸蛋上一条非常明显的血痕,“你你你!”
“我?”安沁站起,手摸向小包,“不客气,您就把破相当整容吧,更帅!”
哄笑声爆出,有人在拍手叫好,太过瘾了!
皇甫渊一口一口喝着红酒,这出戏胜过想象中的精彩,他斜眼偷看身边默然无语的男人,那双内敛的眸子微眯,藏着许多复杂情愫,有趣有趣!
公子哥恼羞成怒,才不管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伤他者必死无疑,他大吼一声暴起,拳头狠狠地朝安沁挥了过去。
安沁一避,险险躲过,他另一个拳头接踵而来。
没想到这男人还动粗了,果然是个娘炮,对女人动手,手从小包里拿出来,一张艳红的小本儿凑到男人眼前,距离极近像是生怕他看不到。
结婚证!
突如其来,莫名其妙,公子哥一愣,旁边看不见的人拥挤着想进来一看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