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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暻提出要送礼,宁氏自然忙拒绝。
“郡主,这份小礼物,您和世子爷一定会喜欢。”傅暻笑得温暖。
难道他所说的礼物并非金银珠宝之类的死物,而是其他?
穆锦晨眸子微微动了下。
“十六皇叔,是何物?”宁氏也不由来了兴趣。
“我带你们瞧瞧去。”傅暻起身。
穆锦晨一家人与他一起出了屋子。
院子中间的空地上跪着一个人,身上衣裳有些脏,因低垂着脑袋,所以看不清面孔。
穆锦晨与父母都将视线盯向院中之人。
在猜测他的来历。
“贾明!”还未等傅暻开口,穆文仁双眸一眯,直接喝斥着冲向这人,并一把将他的头给抬了起来。
一张陌生男人的面孔出现在穆锦晨与宁氏面前。
此人年约三旬,白面无须,五官端正,看着倒似儒雅的文士。
只是此刻他的眼神中带着十分明显的慌张之色。
穆文仁扭头看向妻女,十分激动的说道,“敏敏,圆圆,他就是我们一直苦苦寻找的贾明。”
说着他又看向傅暻,深深作揖行礼,“十六皇叔,您这份礼物比任何宝物都要贵重,多谢多谢!”
他与贾明十分熟悉,故只看背影就能辩认出来。
“原来你就是贾明那混蛋!”宁氏看着贾明咬牙切齿。
若说之前对穆文仁还有些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她几乎没有怀疑了。
傅暻的为人她清楚,若眼前这人与她无关系,他不会将这人带过来,并做为礼物送给她。
这就说明这叫贾明的人与穆文仁做朋友的目的就是为了将来的陷害。
贾明看了眼穆文仁,但他很快就摇头否认,“我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贾明。”
说着他对傅暻道,“这位爷,你们抓错人了,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穆文仁咬着牙道,“贾明,与你做了近两年的朋友,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认识。你快说,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你到底是受谁指使的?”
“我不是贾明,你认错人了。”贾明十分强硬的摇头否认。
傅暻唇角轻轻一勾,浅浅的笑意漾开,道,“你的确不叫贾明……”
不等他将话说完,跪在地上的贾明立即冲穆文仁嚷,“瞧瞧,我就说过我不是什么贾明吧,说你认错人了还不信……”
话被打断,傅暻并不生气。
他冲贾明又是一笑,缓缓道,“我话还未说完,你这样着急做什么。
你真名叫胡大贵,本是江南富家子弟,在家行三,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不仅如此,你还宠妾灭妻,你的侍妾黄玉娘仗着你的宠爱与你妻子方氏起了争执,因为你当众打了方氏,让方氏觉得失了颜面,一怒之下寻了短见。
你担心会方家人找你算账,在方氏尸骨未寒之时,就带着黄玉娘连夜逃走,几经辗转来到应天府,你化名为贾明。
来到应天府之后,若你们能真为方氏的死真心悔过,从此后老实本分做人,踏实过日子,就不会有今日的下场。
但你们恶习难改,肆意挥霍着从家中所带的银两,当你在赌场输掉所有的家当并欠下赌债之时,你走投无路,准备将黄玉娘卖给他人为你还债。
在黄玉娘向你苦苦哀求莫要卖她之时,你们命中的贵人出现了,他们不仅替你还清了赌债,免去了黄玉娘会落入风尘的危险,同时还会让你们继续过锦衣玉食的生活。
天上掉下这样大一个馅饼,你们二人当然张口接着,对那位贵人所提出的附加条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走上了这条不归之路……”
穆锦晨看向傅暻的眼神中满是钦佩和不可置信。
他竟然将贾明的底细查得如此清楚,真是太厉害了。
贾明还是摇头否认,“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语气虚弱无力,毫无底气。
但从他颤抖的双手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慌张。
自以为他隐藏得很深,谁料底细被别人查得一清二楚。
“胡大贵,既然你还不愿意说实话,那我只能将方家人唤过来,让他们来辨一辨,你是不是他们杀妹仇人。”傅暻不急不徐的应道。
成竹在胸,神情淡定自若。
贾明软软的瘫坐了下去。
方家的男人个个凶悍,若被他们看见自己,一定会被他们打死,否则当年也就不会不顾一切的逃走。
穆文仁冷冷的看着昔日的‘好友’,道,“贾明,说吧,那位贵人是谁,他为何要费这样大的周折来害我?”
贾明咽了咽唾沫,道,“让我说可以,不过你们要保证我的安全,不能让那位贵人知道是我说的,也不能将我交给那位贵人。”
“胡大贵,你以为你有与我们讨价还价的资格吗?”宁氏冷冷的斥道。
“若你们不能保证,那我就不说。”贾明将脖子一梗。
他认为宁氏他们为了得到想知道的信息,一定会答应他的条件。
宁氏看着他笑了笑,对身边的风铃道,“风铃,去将我的剑取来。”
风铃应声离开。
她很快将宁氏的佩剑取来。
宁氏抽出长剑,森冷锋利的剑尖直指贾明,“贾明,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若你能痛快的说出幕后之人,我会饶了你的狗命,否则休怪全郡主剑下无情。”
“哼,要杀要剐随便你。”贾明大义凛然的挺直了背。
其实心里怕得要死。
他就是确定宁氏不会伤他,所以才敢如此要挟,不然早就吓尿了裤子。
贾明的这点儿小伎俩,宁氏岂能不知。
她唇角微微勾了勾,长剑在手中舞出一朵漂亮的剑花,贾明还没看清是怎么一回事时,剑尖已经抵在了他的咽喉上。
剑尖的寒意迅速往他身体里窜出,浑身的血液开始凝固。
贾明的面色顿时由白变黄,冷汗自额上往下滑落。
“郡主……就算我有错,但罪不在死,你不能杀我的……”贾明哆嗦着嘴唇说道。
“我会让你的死看起来像意外,而这满院子的人自然也会做证你是死于意外。本郡主自幼就随父王上阵杀敌,杀人于我来说与杀鸡一样简单。”宁氏嫣然一笑。
她的笑容娇美明艳,但看在贾明眼中却如同地狱摄魂的使者。
贾明浑身的汗毛全都倒竖了起来。
他相信宁氏真的会说到做到。
傅暻道,“胡大贵,事实真相我都已知晓,让你说出来,只是给你将功赎罪的机会罢了。你既然不愿要这机会,那就罢了,来人,将胡大贵带下去听候发落。”
贾明相信傅暻所言,他对自己的底细这样清楚,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既然已经失去了要挟别人的资格,哪儿还有底气。
何况贾明本就是怕死之徒,不然当年也不会吓得离家出声,他还想多活几年,世间还有很多荣华富贵是他所没有享受的,可不想就这样命丧宁氏的剑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先保命要紧。
贾明终于苍白着脸开口了。
不过,听了他的话,穆锦晨与宁氏夫妇有些失望。
因为那幕后之人十分狡猾,虽然常与贾明联系,但他每回都是蒙面,声音也是刻意伪装的,且每次声音都不同,让人猜不透到底哪个才是他真正的说话声。
那人连面都不愿意让贾明瞧见,又怎会告知他的真实身份呢。
所以说,贾明提供的线索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穆文仁怒道,“贾明,你果然够卑鄙的,你早知提供的线索无用,刚刚却还用此来要挟我们。当初我真是瞎了眼睛,怎会与你这种人成为至交好友,你太让我失望了。”
贾明抿了抿唇,道,“世子爷,说句心里话,这两年您对我的好,还是令我十分感动的。
以前在江南之时,与我结交的那些朋友们,他们看中的只是我胡家的富贵,有福可以同享,但有难时却个个逃得远远,并非知己。
但世子爷您不是这种人,您是真心实意拿我当朋友来待,从不图什么回报,小的从内心深处也是拿您当做知己来对待的,是小的对不起您……”
穆文仁眸子微垂了垂,面上的神色也有了缓和。
在事发之前,他真的做梦也不会想到平日里温文儒雅的好友贾明会是这样卑劣的一个人。
与贾明做了近两年的朋友,真的要让他狠下心来怎么对付贾明,一时之间还真有下不了手呢。
穆锦晨在旁看出父亲的心软,她冷哼一声,道,“贾明,你少在那儿假惺惺的演戏给我爹爹瞧。
你若真的拿我爹爹当做知己来待,就不会为虎作伥来陷害我爹爹,你也不要说你身不由已被逼迫之类的狡辩之词。
若你真心当我爹爹是知己,你就该回头是岸,将事实真相告诉我爹爹,而后帮助我爹爹将幕后之人揪出来,这才是正确的所为。就算你有着各种担心不告诉我爹事实真相,你也不该再害他。
你一面口头说着要和我爹爹做朋友,背地里却在干着害他的勾当,到了现在这时候,你还在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真的好恶心。”
穆锦晨这番话提醒了穆文仁。
圆圆说得没错,贾明要是真心拿我当朋友,就不会再继续害我。
从始至终,贾明都没有拿我当朋友来待。
穆文仁的眼神又冷了下来,“贾明,子汉大丈夫,敢做敢当,都到了这地步,你还在说这些虚伪的假话,真是令人瞧不起。”
贾明忙摇头辩道,“不是的世子爷,我说得都是实话,我是真的拿你当朋友。只是那贵人与我有恩,我应答了他的事就得做到,做人处事不能言而无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