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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亦虎仙把碗端到她唇边,有些命令的意味:“现在就喝了它。”
乌兰图娅把头向内别开,满心厌倦:“我说放着。”
赛亦虎仙不耐烦,猛一把扣住她的下巴,粗鲁地把药向她嘴里一灌,摇晃的药汁登时淅沥沥顺着手指滴落,乌兰图娅口不能言,被灌入不少药汁,猛地一挣,药碗坠地,她俯首呛咳出声,咳得五脏六腑俱痛,痛得眼睛泛红。
赛亦虎仙退开一步,看着她狼狈的样子,沉默不语。
乌兰图娅呛咳方止,满眼发狠地瞪着他,厉声叱喝:“看够了没有?看够了就给我滚,滚出去!”
赛亦虎仙不仅没有滚,反而近了一步:“你不是说你是铁石心肠,这辈子都不会有眼泪吗?”
乌兰图娅才觉眼角已经湿润,脸色一白,逃避似的转身面墙。
赛亦虎仙抓住她的肩:“都已经这样了,为何还不逃?”
“逃?”乌兰图娅惨然一笑:“逃得了吗?”
“你可以回七星盟,他们会重新接纳你。”
乌兰图娅摇头冷笑:“你说得倒轻巧,我和他们早已结怨,怎么回得去?你也一样,只要羽奴思还活着,只要我们还有利用价值,我们就无路可走。”
“我看你不是无路可走,而是……”
乌兰图娅骤然回首,抓住他的衣襟攫至近前,眼神狠戾道:“别再说了!劝我逃?你是想害死我吗?”
“我要害你,又何必救你?”
乌兰图娅不语。
赛亦虎仙嫌恶又道:“你这成日装腔作势,逞凶斗狠,不觉得可笑?连我都能看透的把戏,你以为羽奴思看不穿?”
乌兰图娅陡然愤怒,一巴掌重重掴了过去,失声怒斥道:“我的把戏,再可笑又如何!你我都不是心甘情愿留在他身边,你我都不过是他手中的玩偶,你有什么资格嘲笑我?!”
赛亦虎仙受了这一巴掌,面孔陷在阴影里,令人窒息的沉默,笼罩在二人身上,如同无法挣脱的枷锁与黑暗,好半晌,他才抑着声道:“药洒了,我再去煎。”
折步走至门帘前,他又顿步,沉声道:“好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乌兰图娅颓然靠墙,四肢百骸如冰冻般发僵,她颤抖的手指撑着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
独处一室,悲伤肆意窜流,她仰首,沉重地闭上了眼,抑住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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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空飞尽,烟络横林。
顾少棠登城望高,只见东南西北皆是好景,这雪山突脊,绿地胡杨,草原穹庐,城池土屋,历历收入眼底,忽见一纵快马从官道疾驰而来,一瞬过目,为首之人实在眼熟——
穆渊?
顾少棠搭眉远望,瞧他们一行人浩浩荡荡往王城去,心中起疑,忙下城墙,踩镫上马。
那穆渊率一众人手,马不停蹄入了王城,随即往东侧去,顾少棠尾随其后,刚入王城,蓦觉马蹄底下土层一塌,心中一吓,忙一扯缰绳,避过陷井,满心狐疑,低头瞅着那块土层颤动不停,陡然间一铲裂开,松土垮塌而下,紧接着两颗人头就冒了出来——
“终于挖通啦——”匡仁高举铲子摆着胜利姿势。
“师父好厉害!”灰头土脸的阿兰不停鼓掌,满脸兴奋。
“哪里哪里,小事一桩,你师父我还有更拿手的绝活没施展出来……哎呀!小美棠——”
匡仁正得意间,突然瞧见顾少棠在边上,当下狼性大发要扑上来,顾少棠一脚把他蹬回坑里去:“你们两个整天在底下挖来挖去,有完没完?”
原来那日阿兰被匡仁救下地道去后,不知怎的就被他哄去当了徒儿。
顾少棠本还担心匡仁要占人便宜,欲加阻止,因那匡仁拍着胸脯保证绝不会对胸部没几两肉的小丫头下手才作罢。
阿兰兴奋招呼道:“师娘,师父在下面挖了好多通道,这可比吐鲁番的坎儿井还壮观,你要不要来看看!”
顾少棠两眼发直:“师娘?”
阿兰似觉出不对,歪了歪脑袋,满是无辜:“师父让我这么喊的,不对吗?”
顾少棠寒目一瞪,匡仁背脊一麻,手忙脚乱欲遁不能,刚一转身,屁股嗖的就中了一镖,哀嚎一声瘫倒不动。
顾少棠下得马来,笑眯眯道:“阿兰,以后叫我顾姐姐就好。”
阿兰乖乖点头,笑得好开心:“顾姐姐,挖地道好好玩呀,你跟我们一起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