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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早在缠绵之中被他撕破褪尽,现下被子底下两人皆是未着寸缕,他的身躯重又纠缠上来。坚实体魄的趋近,令得刚尝过**的身体浮现出不自禁的喜悦颤抖,他似很满意她的身躯诚实的反应,俯身将她缓缓压倒,眼神浓烈得发亮。
两人披散的发丝纠缠在一起,她的肌肤泛着明艳的粉色,柔嫩得好似再抚一把就能揉出水来一般,他垂目仔细欣赏,她线条优美的颈项胸口腰腹皆有他留下的痕迹,十指数之不清。
他俯首缓缓趋近,看她双颊酡红呼吸紊乱,呼吸间重又染上彼此熟悉的气息,他却逗留着迟迟不肯吻上,红唇之上暧昧徘徊,欲吻不吻更令人心痒难耐,她悸动得不能言语,只觉那粗糙的指掌重又开始细细揉抚挑逗她身上的每一寸敏感,不给她思考的机会,唇舌舐过的瞬间,带来细碎的战栗喘息。
垂帐昏昏,半是清醒半是沉醉。
雨化田这回倒还算有所节制,只又使她赴了几回**才算罢手,偏生粉棠承露玉体娇柔怎堪,已是被他折腾得慵肢懒起意态朦胧,雨化田薄唇含笑,将倦得浑身乏力的她拥在怀里侧身躺下,目光仍痴恋着她红潮未退的俏颜,却见她昏昏欲睡间,睫毛微动,却似在挣扎不肯入眠,指掌不由抚上她的脸颊,低声问她:“还有话想问?”
顾少棠沉沉呼吸,努力抵抗着困倦,睁目看他:“李郁花……是谁?”
雨化田怔了怔,低声问:“你怎知道她的?”
顾少棠道:“我见过……胥雁。”
雨化田才算明白,默了一刻,拢臂将她抱得更紧,在她耳边轻声道:“她的事,我慢慢跟你说……现下累了,先睡吧。”
顾少棠挣扎着不肯:“你……敷衍我……”
雨化田见她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还闹别扭,倏然一笑:“真吃醋了?”
顾少棠蹙眉皱脸好生不爽,闭着眼就想踢他,膝盖一动,却觉浑身酸软不堪,真真难受得一脸委屈:“再不让你折腾我了……”
雨化田连忙哄她:“棠儿乖,累了先睡,别胡思乱想,我说过的……我只有你。”
尾句铿锵,免死金牌似的。
顾少棠呸他,闷闷不想搭理,偏着心内又软麻麻的,咬了咬唇硬撑着又问:“那师琴又是怎么回事?她说……”
雨化田长眉微蹙,疑道:“我与她许久未曾联系,你怎么找到她的?”
顾少棠懒懒道:“卜仓舟告诉我的,不行吗?”
“你见过他?”
顾少棠摆摆首道:“他在京师,那么远哪里见得着……”
雨化田犹问:“皇城禁地,你们怎么通信?”
顾少棠道:“那自然是……暗着来的……我的鹰呢……它总念着卜仓舟,三不五时要飞他那里去,我正好捎几封信……它很乖,又伶俐,没被发现过……”
睡意渐朦胧,她陷入回忆,含笑呢喃:“我们也是想去抓鹰的……但是那只雌鹰正孵着蛋,又凶又不驯,结果就被人杀了,只剩一颗鹰蛋……我和他偷偷抱回来了……是我们一起孵化一起养大的。”
雨化田凤目一睐,语气微酸:“你们之间倒有许多可以怀念的。”
这醋意翻腾得多明显,顾少棠该觉扳回一城趁势取笑才是,可思绪微凝间,倏忽已陷入黑暗。
雨化田俯首看她,呼吸渐匀,已是睡去了,他目光沉下,长睫掩盖了神情的波动,指尖徐徐游上她精致的眉眼,沿着香腮抚摸到她唇边时忽一颤,提起卜仓舟时,她婉然一笑。
他是否不该……
他是否应该……
陡然闭目,雨化田的神情透出一抹窒息般痛苦。
只不过是设想而已,就已经无法忍受……
思绪沉重颓丧如暗影徘徊,鬼魅般游荡,雨化田内息一紊,霍然起身,俯首间冷峻的面孔结成一抹寒鸷的神态,顾少棠似有所觉地一动,秀眉微颦又松开,只是睡得深了,浑然未觉,那凤眸敛着寒光,沉沉将她端凝,所有的所有,细枝末节,只要是她的,全部被他纳进眼底,埋到心里,几近贪得无厌,恨不能完全独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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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密城池,原就是种族杂居之地,各族之中,尤以回回、瑰古、哈刺灰三族为大,但却是在成化九年,哈密失陷之后,除通敌投靠羽奴思的回回族首领赛亦虎仙和其族人外,其余二族纷纷外逃,大部分随罕慎徙至苦峪城居住,亦有部分东逃到甘州——因而如今的哈密居民,多为回回族人。许是雨化田与赛亦虎仙有些交情……或者另有打算,联手牙兰夺下哈密后并未对回回族下手,这些人因而逃过一劫。
隐蔽在四通八达的巷道中,土屋之内,没有点油灯,唯墙壁四处开着透气孔,几束光线显得苍白,打在挂毯的墙上。
乌兰图娅靠着卧毯,无精打采地坐着,眼眸在阴影处晦暗不明,似思索又似放空。
“你醒了。”
赛亦虎仙掀帘而入,几步走近,把手中冒着热气的药碗递了过去。
乌兰图娅面无表情,别开了头。
赛亦虎仙看不惯她这副死气沉沉的样子:“你不是很怕死?喝了药能救你的命,怎么不喝?”
乌兰图娅没有血色的唇瓣微微一动,只说:“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