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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河太守常惠,左将军公孙贺出列。
“喏!” 小规模的交锋从进入草原开始,一直没有停歇过,双方互有试探,匈奴主力当下不现身,只可能是在后方列阵。
汉军从边郡出兵后,处处被动。
先是有俘虏交待,伊稚斜去了东边,陛下紧急下令,由霍去病部出代郡,改卫青部出定襄郡。
可出关后。
抓住几个舌头,一审之下,又交待伊稚斜是奔着卫青而来,并未去东面,真真假假,一时看不清楚。
卫青急于摆脱此类两眼一抹黑的局面,之后数日,主力行军速度不变,但斥候频出,深入漠北。
小规模的摩擦仍在持续,越往北去,厮杀、骚扰越剧烈。
这个时候。
卫青反而放松下来,命令大军朝袭扰次数最多的方向行军。
袭扰来的越多,证明距离对方主力越近,不管是匈奴哪一部,只要在茫茫草原上抓住人,都比蒙头乱窜好……
“吁~”
距离汉军以北四十里处,一支匈奴骑兵蹚进一条小河,马蹄激起阵阵水花。
“快点,我们还有一处要去!”
领头当户大声催促,一边喊,一边将马背上的羊羔尸体、粪便等物丢进河水中,其麾下骑卒同样如此。
不多时。
这条草原上珍贵的水源便被血水、秽物侵染。
当户呼衍勒见状,催马跃上河岸,朝后下令道:“此地距离汉军太近,不宜久……”
“嗖!”
话未说完,一根箭矢从他眼角掠过,直插身后一个刚刚在河岸冒头的马匹脖颈。
“聿聿——!”
战马吃痛,嘶鸣一声,翻身坐倒。
呼衍勒本能拔刀,眼神倏地射向箭矢来袭的方向,凝神一扫,随即高声示警:“汉军!五十人!”
“战!”
汉军斥候已经贴近,退不走,只能战。
箭矢互射仅仅过了两轮,便短兵相接,能做探马的骑卒,都是双方精锐,没有任何废话,见面就是你死我活。
“铛!”
呼衍勒侧身险之又险避开一杆长矛,手中弯刀顺势上挑,与一把环首刀撞了个正着。
急促、刺耳的金铁交鸣声接连响起。
呼衍勒在与第三名汉军交错而过时,身体下压,弯刀忽然变势,朝其腋下砍去。
“噗!”
对方应声跌落马背。
两队人马沿着河道对冲,互换身位后,又于河道旁打马转向,同时催马疾冲,再次缠斗一团,谁也不退!
把后背露给敌人,是找死!
呼衍勒仗着马术精湛,在马背上左右腾挪,他的呼吸开始粗重,身体却依旧紧绷,敏锐感知周围袭来的利刃。
在又一次格挡掉一把环首刀后,他猛然提气,双腿夹紧,身体斜挂在马匹右侧,弯刀以一个刁钻的角度。
直劈迎面一名汉军的下肋!
“当啷!”
这一刻,呼衍勒突然瞳孔巨震,对方竟然挡下了自己的一击,而且,他的弯刀……
呼衍勒来不及再想,因为他的弯刀折断后,汉军势大力沉的环首刀顺势砍来,一刀将其枭首!
盏茶功夫后。
“忒!”
汉军屯长吐了一口唾沫,翻身下马,将草地上那颗人头捡起,骂骂咧咧道:“想故技重施?当老子瞎啊!”
“嘿!”
正在打扫战场的其他汉军见状,咧嘴道:“屯长,瞧刚才这狗崽子的气势,怕不是一个匈奴贵种!”
“你捞到一笔大军功,回去后,不得意思意思?”
“哈哈哈!”
“行了!别屁话!”那屯长翻身上马,扯着破锣嗓子道:“割了人头,把倒下的兄弟带着,尽快离开!”
“喏!”
得了军令,汉军斥候们不再哄闹,割人头的割人头,收拾袍泽尸首的收拾尸首。
没有时间悲伤,也没人悲伤,这类情绪是新兵蛋子的专属,老卒们已经习惯了‘朝生夕死’。
早晨还在一起笑闹的袍泽,晚间可能就成尸体,见得多了,悲伤的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
活人能做的。
唯有努力活着,以及报仇而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