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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忘川伸手拽过那一沓钱,翻了翻。五十两、八十两、一百两……二两?!
“这……就是你卖的钱?”他按住额头,努力不让青筋暴露出来。
东方安答的理所当然:“对啊。”
“你知不知道这些钱连打地基都不够……”
“我知道啊。”东方安俯身凑过去,笑的异常灿烂:“但你这么有钱,应该不会在意吧。”
含情脉脉的眸子,眨了眨,再眨了眨。
傅大尊上终于放弃了跟她理论的念头,叹息道:“我真是好奇,司灯坊是怎么撑到现在,还没被你败光的……”
“我不败自己的,我只败你的。”
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说的傅大尊上竟无言以对。
而事实上,在东方安兢兢业业努力工作的时候,坐镇后方为她各种铺陈安排的,仍是傅忘川。傅忘川说着责备的话,语气却是宠溺至极的。每日清晨看到她在自己怀里醒来,那样幸福的感觉,就好像泡在蜜糖中一般甜蜜,美好。
镇子上的人越来越多,街道商铺逐渐都开了起来,白日里他们卖几套宅子,就在街上转转,买回去一大堆吃的玩的用的。到了晚上,东方安就窝在傅忘川的怀里,坐在朝安楼透明的琉璃屋顶上,懒洋洋的看远方因为这场盛世婚礼而燃放的烟火。
姹紫嫣红,火树银花。
屋顶上摆着各种各样的零嘴儿,傅忘川拿起一块喂到东方安嘴里,被她闭着眼嚼东西的模样逗的哭笑不得。
“傅忘川,你说我们能不能就这样在一起一辈子?”女神殿下睡眼惺忪,呆傻傻的问了这么一句。
傅尊上低头在她唇上啄了一口,笑道:“当然会,我们永远不会分开。”
“那我们拉钩!”
“拉……钩?”从小在富贵乡里长大、不了解民间孩子乐趣的尊上大人愣了一愣,不由咦道:“什么是拉钩?”
有那么一瞬间,东方安觉得自己嫁的不是江湖至尊,而是天下第一大笨人。
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就是这样……”
细长的手指勾起他的,一起轻轻摇晃起来。嘴里还念念有词:“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就是大蛤蟆!”
傅忘川跟着念:“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就是大蛤……”
话还没落,他又“诶”了一声,奇道:“为什么要上吊?而且,这跟蛤蟆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是因为……因为……你管那么多干什么,照着说就行了!”
“好好好。”傅忘川了然一笑,也不去揭穿她,好脾气的又重复了一遍:“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就是大蛤蟆。这样满意了么?”
“再来一遍。”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就是大蛤蟆。”
“再来一遍……”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就是大蛤蟆。”
“再来……一遍……”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
“再来……一……遍……”
嗳?
傅忘川低下头,好笑的看着早已去梦会周公的人,偏偏她还不老实,翻了个身把整张脸缩进他怀里,尤不放弃的咕哝:“……再来……一遍……再来……再来……”
一丝温柔的微笑爬上他的嘴角。
这外表成熟,实则是个孩子的人呐……
月上柳梢,远处的烟花已经燃尽,宁静悄然蔓延开来。
温柔的风,空气里淡淡的扶桑花气息,氤氲着甜蜜又静好的黑夜。
傅忘川用披风裹了怀里的人,提起内力丛楼顶飞下,在半空转了个身,落进了飘着轻纱的窗户里。
将人放在床上,轻轻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小声道:“晚安了。”
而后吹灯上床,放下了床帷的幔子,遮住内里的温馨。
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闲适过后,紧接而来的旧事铺天盖地的麻烦。
尤其是,对身居高位的人来说。
此时朝安楼的书房内,傅尊上的叹息声、女神殿下的抽气声以及各种各样的男声女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书房一侧,傅忘川望着面前小山一般的折子,又叹了口长气:“怎么会这么多?”
九重塔领头的弟子道:“这是婚事其间总塔的弟子训练报备、职位变动、银库支出收入以及各地分舵的人员收揽、生意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