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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京洋红着眼珠子叫唤:“我他娘的问你犯了什么罪,你是不是跟我们几个撒谎了?偷俩馒头至于这样吗?他们这是要杀你啊,喂你吃的是断头饭,吃饱了好上路,别去阴曹地府当个饿死鬼!”
有人说了,这你跟我们讲得也不对啊?咱在电视上都见着过,两荤一素的断头饭,吃饱了好上路这种说法,兹要是个押在牢里的人就都知道。
他苏大福不傻不蔫的,为啥连个断头饭都不清楚,还得让周京洋提醒呢?
您列位可得知道,当下这些个现代人是为啥知道有断头饭这种说法的?一来是从书里或者网上看见的,二来是打影视剧作里头听说的。
民国那会,第一个没有这么先进的电视机和电脑,二来也没有那么多识字的文化人,即便是当年的报纸上登过有关于断头饭的说法。可是苏大福大字不识一个,多半也只是拿那些个报纸包馒头花卷,土豆地瓜。
再者说了,这个年月没个普通老百姓都是挣扎着生活,苏大福要真有那个闲心打听断头饭的事,他就不可能每天从早忙到晚,到头来连个馒头都买不起,要去别人家偷了。他没进过大狱,又没被关过死牢,城里有人杀头他也光顾着赚钱偷东西没心思看热闹,不懂得断头饭这件事,也自然是理所应当了。
话说回来。
这苏大福一听周京洋的那句话,叼在嘴里的半块五花三层“啪嗒”一声就掉在了地上,晃悠着牢门扯着脖子就开始嚎上了:“王八蛋,我就偷了两个馒头,你们干嘛要砍我的头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孩子刚会走,青天大老爷,我冤枉啊!我就偷了两个馒头,我罪不至死啊!饶命啊青天大老爷!”
苏大福杀猪似的扯着脖子喊,立马就把那两个狱卒给招来了。
俩人走到苏大福的身边二话不说,抡起鞭子就是对着他一通好大。苏大福被打得活像是个刚从山里头拎出来,让驯兽师给饿了好几天的野猴子,缩缩着脖子、弓弓着腰,泪水混着血水涂了他满脸,还跟那扯着脖子嚎。
“青天大老爷,小人冤枉啊,小人只偷了两个馒头,小人罪不至死啊!”
周京洋也在旁边搭腔:“老头,这姓周的犯了什么罪?既然是死囚,为什么不把他关在死牢里面呢?”
“死牢?”
牢头冷哼了一声,拿鞭子指着缩成了一团的苏大福,“这小子……哼,他联合项严德两人意图造反,我们已经抓到了有力证据,他祸乱窝府境内治安,妖言惑众,其罪当诛!”
苏大福带着哭腔喊:“项严德是谁啊?四德酒庄的老板吗?天地良心啊青天大老爷,我压根也不认识他们家老板啊,项严德究竟他娘的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我就是偷了两个馒头啊!我冤枉,我冤枉死了啊!”
牢头随手又抽了苏大福几鞭子:“还敢嘴硬,你还敢提馒头!你和项严德的秘密信函,就是我们在馒头里面发现的,你还敢抵赖!”
苏大福:“爷,偷的那俩馒头在当日就给吃了。您一定是弄错了,那个遭了温的项严德一定是在秘密联系别的人,这里头可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被你吃了?”
牢头又是几鞭子抽下来,苏大福的后背已经是皮开肉绽,“你和项严德交换密函的馒头,就在我们老爷的府上,你的意思是我们办错案子了?”
苏大福早就被这几鞭子给抽得没了力气,有气无力道:“爷,我不敢,不敢说您们办错案子了。可是,我真的不认识项严德的啊!”
“认不认识由不得你,明早五十三刻立刻要对你行刑!”
老头说这话在她面前丢下了一张纸和一杆笔,“把你的名写上去!”
签字画押,周京洋和梁布泉两人很想告诉他,如果在这张纸上写上了他的名字,她的脑袋就算是彻底保不住了。
苏大福连滚带爬地来到纸币边上,哆哆嗦嗦地把笔倒握在了手里。犹豫了半晌,才哆哆嗦嗦地问了句:“青天大老爷,我不会写名……我……我不认字!”
牢头露出了一脸不削的神色:“那就在纸上画个圆。”
苏大福讷讷地点了点头。
在纸上画了个工工整整的圆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