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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房的路上,墨凝琢磨了一番赵敬逢的神色,觉得并无不妥。赵敬逢虽然不甚明事理、大男子主义、猪油蒙心、眼瞎偏爱朱氏……可到底也算是个性格耿直的人。若是适才真的对朱氏与闫家关系有所隐瞒,绝不会是那副坦荡荡发脾气的神色。
再说了,赵瞿氏是因为那年闫瞿两家祸事被牵扯其中、惹得赵家不满生了重病,若当年朱氏也与闫家有关系,那说不定,朱氏当年也会被逼得急火攻心、赵家更会像对瞿家那样对朱家避之不及。而她没有。要么就是她与闫家真无关系,要么就是,没人知道她与闫家有过联系。
墨凝显然是相信后者。她坚信,朱家与此事脱不开关系,而朱家的核心人物定是朱氏。
墨凝想着,才踏进集香园大门,便闻听身后一声招呼传来。还未回头,她便听出那甜甜的嗓音来自赵浔。虽不愿见到赵浔的嘴脸,可她还是驻足原地,等着赵浔赶上来。
“妹妹,这是要回房了?”赵浔踏着悠哉的步子赶上来。
“你看呢?”墨凝反问。
“怎么忽然回来了?听说吴若柳昨日去闫家了。”赵浔说着,故作惊讶道,“呀,该不会这么巧吧,吴小姐才去,你就被气出家门了?回头我可与吴小姐说说,还没嫁过去呢,如此不尊重前辈可不好,毕竟你比她先进家门的。”
墨凝冷笑着看着赵浔,道:“你还真是好心呢。”
赵浔拍了拍墨凝的肩膀:“毕竟我与你是亲姐妹,这不是应该的么。”
“话说回来,”墨凝问道,“听说太太将祖母生病的讯息给了你,令你交予我。”
“怎么?”赵浔瞪大眼睛,“你不曾收到?我可是千叮万嘱令店里的小厮转交于你啊!”
“姐姐还真是料事如神,我也没说我没收到啊。”墨凝讥讽道。
“既是收到了,也是五六日的事了,今日才回来,祖母也是不在你心里吧?”赵浔回击道。
墨凝一愣,一时无言。旋即问:“那信是五六日前就送了吗?敢问你是叮嘱哪个小厮啊?”
赵浔抬眸间忽然见到了墨凝别在胸口那颗光亮贵重的猫眼石,暗自不服,冷哼道:“我去北城店领货,当然是给北城店的人了!北城店不也是你的吗?”说罢,便踏着步子略过墨凝跟前。
墨凝气死了。明知道她不常去较远的北城店,干嘛要把信带到那去!赵浔自己的店距离墨凝这边不远,就不能带到这边来吗?
“桃红,”墨凝咬牙切齿道,“去问问北城的王掌柜,当天是哪个伙计接的信,为什么不及时送过来,问完了辞退!王掌柜也要罚!”
桃红犹疑了一番,道:“我看此事还是问清再说好。大小姐你在气头上,就不要下决定了。”
“桃红姐说的是,”流芳接话,“依我看,浔小姐还不一定送过信呢。届时她随手指个小厮说是给他了,那小厮也是不敢与家主作对的啊,到时候岂不是冤枉了老实人,还给大小姐落个不善待仆人的名声。”
桃红也赞同。
墨凝哼了一声,觉得流芳说的也在理,只得作罢:“算了,正事要紧。桃红,你没事便去看看婉凝,顺便也和璎珞说点话。璎珞虽不是婉凝房里的大丫头,却也一直贴身服侍婉凝。她要是出入西花院,问题也不太大。”
“只怕璎珞未必肯从吧。”桃红担心道。
墨凝也有些拿不准。当初与璎珞谈条件,璎珞便说过伤天害理之事不做。眼下让她去寻家主屋中之物,她能答应吗?
“就说是赵浔小姐留在西花院的关键之物!”流芳出了主意。
“也可以,”墨凝点头,“反正赵浔也在西花院住过。这倒是个办法。”
“对,璎珞现在已知道赵浔小姐对二小姐做了什么,也知道太太不待见赵浔小姐,就说探听到赵浔在西花院住的那几日给太太院里留了东西,但又不确定,所以只能偷偷行事,寻到了再讨论如何告知太太。”流芳的话一气呵成。
墨凝盯着流芳看了两眼:“你这鬼心眼子,以后可不要用到别处,不然我可不饶你。”
流芳撅嘴:“看大小姐说的,哪里会!”
赵浔才回到房中,便长吁口气,靠着椅背一坐。她闭着眼,冲坠儿招招手:“去,取些热梨汤来。”
坠儿应声离去。不多时,端回一碗冒着热气的银耳雪梨汤。赵浔接过,吹散热气饮了一小口,使帕子抹了抹唇角,起身走向书案,看着砚台下压着的一封书信,自言自语道:“头些日便说得手了,这两日也该回城了。今日我还得去等等。”说罢,便令坠儿收拾物件,向门外走去。
赵浔乘着马车直奔自己店铺,先是看了看生意,而后又理了理账面,才要训话,便闻听小厮自外而进复命。
“回浔小姐,回、回来了……”小厮气喘吁吁地弯身道。
赵浔闻言,脸色肃然,啪地合上账本,叫了个坠儿和一个小厮跟随,便急匆匆出了门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去。只是,一路急匆匆的神色与脚步,却在接近城门之时放慢,脸上也换了悠闲自在之色,沿着城门边的闹市走走停停看看起来。
小厮莫名其妙,却不敢多言,只是跟着赵浔和坠儿走。
就这么耗了有两刻,在赵浔某一个抬头的瞬间,就好似不经意一样,瞥见了正进城门的一队人马。她“咦”了一声,便拉坠儿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