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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谨文心情愉快的说道:“是,那天我去了趟琉璃厂,淘了几件玩意,你哪天有空就过来帮我瞧瞧,看看我有没有走眼。明后天下午我都有空的…”
两人寒暄了几句之后,戴传贤不免就旁敲侧击的询问起了耿谨文所提出的消灭地主阶级的主张,想要搞清楚耿谨文是想要拿消灭地主阶级作为条件换取各方更多的让步呢?还是真想这么干。
耿谨文看出了想要问他的人估计并不是戴传贤,或者说并不仅是戴传贤,他笑容不改的伸手轻拍了对方的肩膀后说道:“季陶啊,这是革命啊,革命怎么能够没有对象呢?今天就这样吧,改天咱们再聊。”
望着耿谨文一行人离去的背影,戴传贤站在原地沉默良久,胡衍鸿走到他身后向他有些急切的问道:“共和党到底想要什么?”
戴传贤正想回答,但又突然停顿了一下,转而意味深长的说道:“恐怕共和党不是想要什么,而是不想要什么啊。”
胡衍鸿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这位比自己小了许多的好友,而戴传贤也没有再解释。不过这场会议中共和党的主张很快就被有心人传播了出去,这么赤裸裸的提出要消灭一个阶级,还是过去千年以来一直掌握着这个国家基层的阶级,在某些人眼中共和党的行为显然是残暴的,是应当遭到民众谴责的。
只是事情的发展并没有如了他们的意,一开始社会舆论对于共和党在协商会议上发表的主张进行了极力批评,认为这差不多和暴秦的焚书坑儒有的一比了。当然,这些舆论的批评不是想要打倒共和党,而是想要规劝共和党不能效仿俄国过激派的所作所为,搞的天下大乱,破坏了当前国内的和平大局。
不过耿谨文对于这些报纸上的言论并不以为然,要是他们借此机会直接攻击共和党是在外国势力支持下捣乱中国的傀儡组织,那么还能让他振奋一下精神,但是现在这种自居为臣仆规劝主子的文章,听起来就有些不痛不痒了。
既然这些舆论不敢发动群众搞乱社会,共和党又没打算当新朝皇帝,这样的批评文章也就是让那些痛恨共和党的反动文人发泄一下情绪,几乎没有对共和党造成什么影响。毕竟去年共和党主持的华北救灾和对蒙古地区的防疫行动,现在对于群众的影响力还没有过去呢。
最为重要的是,东北四省和关内的河北、山东、河南三省,地主阶级已经被清理了一遍,当下这些地区还有不少私有土地,但是能够凭借土地控制基层乡村的地主,几乎已经不多了。
乡村小学摧毁了地主对于教育的垄断权,集体合作社打破了地主对于乡村经济的控制权,民兵组织又压制住了地主在乡间的武力。因此,只要革命委员会的基层组织在什么地方建立起来,旧的乡村格局就立刻有了全新的变化。
失去了对于乡村教育、经济的控制,没有了武力威慑乡民,之前作为乡贤的地主们就只能老实的靠着法律规定的田租过日子了。至于那些不甘心的土豪劣绅,在革命委员会的机枪大炮面前,都会幡然醒悟,然后为国家开拓边疆赎罪去了。
更何况,共和党并不是北洋,共和党本身就是一个有政治理念的政党,平日里就有自己的宣传机器,因此在地主阶级的文人们发起了对于共和党的批评后,很快共和党的宣传机器和支持共和党的报刊就刊登了一系列文章对于地主阶级的罪恶进行了揭发。
其中最为著名的文章,应属于一个笔名为鲁迅的作家写的,其中不少语句很是让人警醒,如,“…不然,那赵家的狗,何以看我两眼呢?我怕得有理。
…他们会吃人,就未必不会吃我…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叶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是‘吃人’!
…四千年来时时吃人的地方,今天才明白,我也在其中混了多年…没有吃过人的孩子,或者还有?救救孩子…”
于是本就因为使用白话文还是古文,要不要使用标点符号和拼音教学而争执不下的文化界,因为共和党发出的消灭地主阶级主张,进入到了更加深入的反封建主义的斗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