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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仲衍想要发作,却也无法反驳,是以面上表情极其古怪,说:“你看看这个十三爷,自昨日结实了刘承泽,整个心思都在色勒齐这个义子身上,哪里还有一点阿哥款。”
见袁仲衍怨气难平,陈思好笑地劝道:“袁公子,我看您即便咒骂这几句,也是拍大腿吓老虎,一点没用。”边说边随手收了茶与点心。袁仲衍狠狠瞪了陈思一眼,不紧不慢地以指骨做哨,招来坐骑。二人一人一匹,翻身上马,催马小跑追进山谷中去。
山风轻拂,密阴蔽日,二人转过山口,跑出二里,便觉得山林地势有所改变,幻化出山丘来。袁仲衍叹了口气:“陈思,你十三爷这也的确真够神算的。”他往四围看一看,却无论如何都寻不到胤祥和刘承泽的影子。
彼时,山后传来剑器脆响,陈思道:“不好!”言毕他忽然打马奔驰起来,带得劲风簌簌。袁仲衍眼风跟着他一扫,斥道:“浑小子,你当你十三爷是个草包么!”话虽这样说,却也不自觉催马奔跑起来。
二人打马抄近路绕过山岗,却见胤祥骑着赤雪鹘,与刘承泽一同被黑帏帽围在当中,陈思不急眨眼,已有为首的一个死士迎到胤祥跟前。那人一劈一砍,十分蛮横,看得陈思心口一阵发凉,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好在,或劈或砍,都是虚发,胤祥右手提剑,左手带缰,催促赤雪鹘灵活躲避。
不过这样一来,反倒激怒了这些死士。霎那间,外围十余人的剑气磅礴而至,寒芒如冰,招招致命。袁仲衍追到陈思身边,遥遥看着胤祥,心头亦是一紧,却见不远处的山坡上,两个死士正欲强霸一个姑娘,袁仲衍轻声一笑道:“瞧瞧,一睒眼的功夫,他们二人到忙着英雄救美起来。”
陈思催马往前凑一凑,袁仲衍道:“你且不要着急,这几个死士,留给小十三自己对付。他是最薄情的,定不愿沾惹姑娘,你我只管去替他‘英雄救美’便是了。”陈思看胤祥正与五人斗的厉害,只见胤祥提手牵了牵缰绳,引得赤雪鹘一个扬蹄长嘶,声之所至,骏马的前蹄将前头两人活活从马背上踹了下去。继而,马背上的胤祥在身侧左右一划,舞出几个剑花,破了刘承泽左右的重围。
袁仲衍那一头,马已催出去一丈,他见陈思还看着胤祥那一头发怔,咂嘴嗔道:“还不快来!”陈思这才从胤祥潇洒的打斗中回过神来。
袁仲衍纵快马,反手拔出弓箭,箭在弓上,他遥遥瞄准用强的两个死士,对陈思说:“说好的出来游猎,飞禽走兽无一得手,倒瞄起人了,这是怎样的造化弄人!”
陈思策马跟在他右后方,急赤白脸地说:“袁公子,莫要说笑了,快放箭。”
袁仲衍哈哈一笑,随手放出一支流箭,却射偏了。陈思无奈道:“袁公子,你这准头儿实在有些不堪,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