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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陈立马照着老学者的要求做了,沙海在下陷,伐都要沉进沙里去了。陈陈顾不得慢条斯理,像扑雷那样,直接趴在伐上,他死死地抓住一个接一个绑系的排杆儿,另一只手和着那根细长的芦苇杆儿一起抓住冒出头的绳儿。
倾斜下来的细已埋到陈陈手臂的位置,他一只手抓着,另一只手赶忙把沙扒拉掉,等扒拉完,又再次抓住了排杆儿和绳子。伐并不稳。
他讨厌自己没本事帮不上忙,现在只能杯水车薪地帮老学者他们把沉上他们伐的细长给扒拉掉。突然的,沙面下陷的速度开始加速,如果之前像启动机关,那么现在就像抽离脱水。
陈陈只觉得有一股巨大的力将他们往里吸。从两边倾泻下来的沙,有的还打在了陈陈脸上。细沙一粒一粒地打在他的脸上,他使劲闭着抿着嘴闭着眼。沙虽然细,打在脸上到底是疼。
伐上突然传来一声开铳的砰声,接着一个炸响,整个伐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和热浪从伐的缝隙间急冲冲地钻出来,陈陈感受到了,这个热浪带着灼烧的痛感。
陈陈露裸的皮肤露在外面被灼得生疼,他咬紧牙关没有叫出来。那个疯老头却抓狂地乱踢乱叫,很快的,又发出一声闷哼,没了动静。
估计是被巴疯子踢晕了。老学者在喊:“现在先别离了伐!那些畜生在张嘴往下吸!”
沙面像地基塌陷,如同有一只巨大的怪脚连同沙海上一点的那个伐,重重地踩上了一脚。陈陈睁不开眼,这个巨大的吸力使得倾泻的沙铺天盖地的朝他的脸面扑去。
埋住了他的身子,同时也盖上了伐。他的呼吸开始困难,使劲把脸往胸口没有沙的地方埋,并且像蛙泳那样把沙往下扒。
沙下去了,伐在晃动,混乱中,陈陈的手被人踩了一脚,他吃痛地收回手,叫出了声,幸好他埋在胸口,不然那一声,准得吃一嘴的沙。
他不用看就知道是巴疯子,只有他那个吨位才能踩得他的手发麻。接着,他就听到了巴疯子骂声:“这狗娘养的,现在和老子玩这么一出!”
伐又重重地晃了晃,陈陈不敢松懈,用的劲儿更大了。老学者大喊:“把那畜生引出来!”话音刚落,一声重重地拉栓,紧接着,又在伐上开了一铳。
灼烧的痛感又来了。他现在所受的折磨都来自于自己人,还不如和藏在沙底下来耍阴招的怪东西战个痛快。他吃一嘴的沙都要提醒老学者了,他扭过头,大喊:“老学者,注意点!你这火药的烟烧得我身子痛!你这……”
他声音越来越模糊,毫无意外的,他吃了一嘴的沙,他顾不上再说话,连忙吐掉,嘴里虽然没了,但还是涩涩的,吃沙的滋味并不好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