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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柏分岔的枝桠和枝干断的断,没断的都成了烧焦的黑色,现在主干的大小和一个成年人差不多。人柏人柏,现在叫人柏差不多合适了。
主干上向里生长的断痕此时与树洞无异,竟然从里面吐出了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其中还包括马川的,之前所见只有他的一颗人头,找不到尸身,现在却吐出了一具完整的尸体,不仅有头有脸,还有尸身。一时间,确实没人反应过来。
尸体身上的穿着打扮和现在站在陈陈一旁、脸色发白的马川基本上相同,都是浅色的袄子加皮束带,带绒边的靴子和普通麻衣内衬,就连手上系的铃铛都所差无几,唯一的差别就是尸体上的衣着已经发黑变得粘稠,黏在尸身上紧紧地贴着,连脸上的尸斑都清晰可见。
没有伤痕,脸上没有明显的伤痕,之前在尸洞里面的人头脸上至额头到下巴有一道剥离了脸皮的伤痕,布大侠说是用朴刀砍出来的,巴疯子又说是一个不会玩朴刀的人砍出来的,可现在,这具尸体脸上没有伤疤。怎么回事?恐怕没人知道。
疯老头看着这具尸体愣了好一会儿,突然淌着尸水、爬过一具一具叠垒的尸身抱住了马川的尸体,他又哭又笑,最后却哭着笑出来,对那具尸体说:“好儿子好儿子,你怎么又死了,老爹带你去吃酒喝肉。”
吃酒喝肉?疯老头真把过来找他的“马川”人头当成了自己的儿子,现在又见了一模一样的脸,竟然开始抱着马川的尸体伤心了。可在陈陈的身边明明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大活人,他为什么视而不见?
老学者过去把疯老头扯过来,他继而抱住老学者的大腿哭。老学者把他弄开,他又倒在一边自己哭去了。没有人说话,老学者也没说话,他看着那具马川的尸体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捉摸不定。
巴疯子似乎有点累,他看下面的气氛有点不对头,在山头上喊:“他娘的人柏脑袋上开花了?围一圈圈的祭奠谁?老子还没西去!”
老学者对巴疯子他们说:“都下来!过来看看,叫布扎木先下来看看,你们也保准吃一惊!”
说实话,他们还真吃了一惊,巴疯子见到了又一具的马川尸体,一愣,连伤口都忘了包扎,说:“又一具?还有多少具?”
老学者说:“目前来看,两具,可是具体多少具还得边走边看。”
意思说还有?陈陈忍不住道:“冒充我们身份的队伍到底有几支?他们的目的太难猜了,他们肯定到过这里,要不然怎么会在人柏的肚子里。”
老学者摇头:“说不准喽,人柏不一定会亲自去捕食,它现在过来是被逼急了,好不容长出这么多的果实,一个一个被巴疯子都劈死了,换谁谁不急?这具尸体也许是被鬼面藤拖来,最后被人柏活生生吞掉的。结果怎么样,还得问布扎木。”
陈陈想起了猫和老鼠。他问在一旁像法医鉴别尸体的布大侠,“咋样了?他是被人柏活生生吞掉的吗?”
布扎木皱着眉,没有一时间回答他,接着用裹着什么东西的手指,重新撑开了他的眼睑,和其他尸体一样,眼角浑浊,他再次仔细看了一边,过了一阵子才说:“他是被人柏吞掉的,不过是死以后才吞掉的,他身上的尸斑很明显,肯定需要拖拽才能形成。进一步的特征是窒息死,脖颈见又无明显伤痕,他的眼睛浑浊,但眼角有红斑,嘴唇又发青。”
又抓起他的手看了看,“指甲已成紫绀色,死之前的一段时间内进行过很剧烈的挣扎,口鼻处溢出了黄水泡沫,这是溺水死的特征,不会是死后被抛入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