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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在召唤,那么我会平静地祈祷,然后带着满足的意愿,等候最终的判决。”玛丽在*前划了十字,她的脸上露出信仰的坚定。
塞拉弗咳嗽起来,嘶哑的声音听起来令人发狂,“您的死与我根本无关,我只不过不想让埃莲娜伤心。她会认为我对您不利的。”
“您胡说!”玛丽·都铎脱口叫道,随即不知所措地用手捏紧了睡衣的前襟,脸上浮现出一丝迷人的红晕,但旋即,她脸上的伤感表情更加重了,嘴唇轻咬,泫然欲滴。
“您必须留在我身边,做进一步的治疗。”
“埃莲娜呢,我要见她!”玛丽忽然颤抖着说了句话。
塞拉弗若无其事地笑了,“如果您还当她是朋友的话,就最好不要再利用她纯真无暇的感情。她不是一个轻易会被感动的人,也不会轻易交朋友。我想,您能利用她的弱点,打开她的心防,也确实是个本领过人的女人!”
玛丽拼命地摇着头,看向塞拉弗的目光中,带着点幽怨,又带着点凄迷,“我再说一遍,我从来不曾利用过她,也不曾刻意让她为我去做过什么!我从来没有向她提过任何要求,从来没有!如果您执意想因此而对我胡乱施加罪名,诋诲我的名誉,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
塞拉弗声音低沉,却丝毫没有一丝退让之意,“如果您与她真心交往,那么我想埃莲娜不会在我的面前,说那些令我莫名其妙的话!难道这都不是您的授意吗?她还将波尔特堡借给您。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那意味着您已经享受到了特立尼达王室成员的标准,埃莲娜虽然是王室的管家,但她却被视同王室成员!这一点您不会不知道吧?”
玛丽·都铎微微倒退了一步,她觉得心揪了起来,“我,我确实不知道。”
听到刚刚的那些话,玛丽最初的感觉就是难以置信,一个女仆,她能成为王室成员吗?
当年她嫁到法兰西时,凯瑟琳王后陛下特意派出安妮·博林、玛丽·博林姐妹,担当公主的“荣誉女仆”,这是未婚的贵族少女能够担当的最重要的宫廷角色之一了。如果英格兰没有受到外力的影响,那位不用多久,凯瑟琳就会被迫与亨利八世离婚了,而亨利也将迎娶她旧王后的侍从女官,也就是安妮·博林。
这样看来,女仆的确有变身为王室成员的可能性,但这种麻雀变凤凰的事情应该是十分罕见的。
但玛丽又想起她现今居住的波尔特堡这座城堡位于伦敦南郊,风景优美,曾经是一位英格兰贵族的家族领地。在蒙彼斯的西路军进入伯克郡之后,这位贵族因事伏诛,蒙彼斯就做主将这座美丽的城堡接收下来,他还私人斥资对城堡加以修缮,最后更是将之呈献给特立尼达一世陛下。
塞拉弗只是看了看那份碳笔勾划的素描草图,便直接连地契一起,赠送给了埃莲娜。以前塞拉弗很少赠送埃莲娜礼物,但此次有所不同,远征英格兰属于他的私事,战争所获,便尽皆归属于他的私产。
别说是埃莲娜,就算王国中其他高层贵族,除了索尼娅陛下有幸获赠封地以外,其他人根本就没有获得领地的机会。在王国上层中流传着一句话,“如果您的庄园和别墅不是分配的,那么恭喜您,您已经是位高级贵族。”
只有高级贵族,才会有向政府申请购买建宅土地的机会。
而几乎其他所有各等级的贵族和官员们,他们的屋舍、马车以及其他必要的生活物资,都是由政府颁发的。等级相当的人,有着几乎固定的居住区域,以及同一型号的马车,还会有人开玩笑说他们车伕的长相都很近似!
即使不在首都,各行省和总督领的贵族、官员们也大抵如此。国家颁布的关于土地的法律异常苛刻、严格,不乏有人因为私自侵占土地资源而被处以极刑!政府对法律实施的监督也有诸多方式,其中最厉害的一条就是法院系统与行政院系统分开,现在,又增加了监察院,对法律监察和执行的力度更进一步加大了。
别的不说,那位公认的与国王陛下有“亲密友谊”的亨斯科特伯爵夫人,不也是因为私自建造城堡,而被法院贴了封条吗?
她尚且如此,其他人还有什么话说呢?
难道他们不想要那些超出欧洲普通贵族数倍乃至数十倍的年薪了?或者,他们更愿意呆在欧洲乡下的某座城堡里,全副武装、提心吊胆地等着一场又一场小规模的战斗?
对于贵族的定义,在哈国早就不是原先那种有地自肥的概念了。剥削佃户的劳动,或者从耕作中获得微薄利益,那绝对不是一个高级贵族应该过的生活他们的王,伟大而令人敬畏的特立尼达一世陛下,已经为他们做了一个极好的示范!塞拉弗的生活方式,才是真正贵族的生活方式!至少,他从不靠剥削农民来获得金币,依靠那种封建方式获取积累,一百年或者两百年下来,也未必会比他几年间获得的收益更多!
波尔特堡比起玛丽·都铎一直生活着的,属于萨福克公爵领地的韦斯索普大宅恐怕还要豪华几分!
蒙彼斯在东方的几年,早已赚得盘满钵足,他掏点钱出来装修古堡,完全是不费力气的,更何况国内还有大把的人在等着讨好他,不说别的,那些玩艺术设计的专家随便挑选几个,就可以将波尔特堡变成英格兰的枫丹白露!
埃莲娜随军远征期间,还真的没有入住过波尔特堡,因此,光凭一幅素描,她也同样不清楚其中的“实质”。只是玛丽在住进去之后,方才感觉有异,这哪里是一个普通女仆的住宅?这分明是高贵的公主殿下,或者是王后陛下才能住得起的豪宅!
想到这里,玛丽的心虚了起来。
塞拉弗淡淡地皱了皱眉,脸上露出疲惫的神态,“玛丽小姐,如果没事的话,请您先退下吧。我现在很需要休息,而且……”他挥了挥手,一名女仆远远地屈膝行礼,方才压着盖,从陶罐里摒出黑乎乎的汤水来,“我药还没喝。”
玛丽·都铎闻到那让她害怕的苦味,看着那位侍女端着碗往塞拉弗面前走去,心里莫名地觉得一阵抽紧,随后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微微欠身,“请恕我先行告退。”便迈着贵族夫人惯有的步伐,盈盈地走出这间舱室。
塞拉弗望着她俏丽的背影,唇角不禁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随即,他的手一挥,便斥退了那位端药的女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