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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非来行刺,那你是来做什么的?”皇帝问出来之后,自己也猜到了!
“你是来替你九哥喊冤的!”自那夜国师无涯子被刺杀死亡之后,炎帝自己也未曾见过周仰一面,但哪个犯了罪的罪人在他这九五之尊面前,不是求饶宽恕的呢?
他不听,不见!
要坐稳这座江山,即便是至亲,也不能相信,更何况他这二十几年来,对周仰的畏忌颇深。
“小女确实是来替九哥伸冤的,九哥他从无谋逆之心,如何会在突然之间,刺杀国师呢?”
皇帝都无需深想,便立即回答:“因为他与国师积怨已深,早就对国师恨之切切!”
“是,那么按照皇上所言,是仇杀,那就是私人恩怨,何以被认定为谋逆呢?”
不管按照列国哪一国的王法来看,谋逆与私人恩怨的仇杀都区别甚大,而周仰被抓的罪名便是谋逆,才因此,牵连到国公府,若最后谋逆罪坐实,泰安王母氏一族即会被株连九族;若是后者,便只有周仰一人受罚。
皇帝被南昭这般问,也有些反应过来,他只记得那夜国师死讯传来,周仰被当场捉拿,他气得头痛欲裂,根本无心去思考这其中细节。
国师死了,能让他长生不老的昙镜不见了,他所有美梦都成了泡影!
而周仰一直是他心头所忌,是否真的谋逆,生与死他并不在意了!
这些南昭几乎都想到了,她在皇帝迟疑这片刻继续开口道:“皇上,再说泰安王刺杀国师之事,我回来时已听闻了大概,国师是在从云州军营修碑的路上被杀生亡的,在此之前,不少人见到他与泰安王因为修碑一事起争执,所以他之后被刺生亡,泰安王成为第一嫌犯顺理成章,可是皇上可否想过一个问题,为何国师被刺死当场,泰安王就被抓了现行?”
怕皇上没听明白,她极其详细的解释道:“既是起了争执,泰安王才行刺,那属于突发行为,那么在城外无人之地,如何会被太子殿下的人抓住现行?是太子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这本身就是一个局?”
皇上听完她这些话,倒也不觉她是来对自己不利的,也就放松了警惕,但他并未将她提出的这些疑点当回事,很随意的口气回答:“太子身边有位久悟大师,你也是玄门中人,未卜先知不是常有之事吗?”
南昭回答:“非也,即便真是道行高深的修行者,也不能占卜泰安王的卦象!”
“为何?”炎帝挑眉,来了兴趣。
“因为泰安王身上有灵花印,所有与灵花有关之物,皆是逆天而来,从一出现便改了天道轮回,故,即便能窥探天机者,亦不能窥探其宿命!”
炎帝锁眉,若有所思,“就算如此,也可以是泰安王安排行刺前露出了马脚,被太子洞察……”
关于这一点,南昭也想好了对答的话,就等着皇帝自己提出来了,她说:“若真如皇上所说,泰安王提早做了计划要杀国师,那怎会愚蠢到亲自去刺杀地?他要杀人,大可以派杀手前往啊,为何要亲自出面?连任何隐藏的装扮都不曾有?别说他是身份尊贵的泰安王,就算是个普通老百姓,也不会如此愚蠢吧?”
回来得急,南昭其实根本不知当夜的细节,但她听说了,当夜她随昙镜一同失踪,封狱碑突然裂开了,后来无涯子与九哥起了争执,就不难猜了!
她与吕东来早知无涯子有鬼,所以无涯子必然要动封狱碑,被九哥拦下了,后来无涯子在回去的路上被刺生亡,九哥既是被当场抓获,必然只是敌人设好圈套等着他来!
炎帝并非是傻子,她说得这么清楚,又怎能不懂?
有时候,不怕这人被蒙在鼓里,就怕他在装傻,南昭跪在下面,从观察皇帝眉目间的神态到现在,已十分确认,他就是在装傻!
“皇上从来就不喜欢泰安王,将其视作眼中钉!”
“南昭!你大胆!”皇帝面色一黑,“你当真以为朕是怕你行凶,才不叫人进来拿你吗?”
南昭面不改色的回答:“皇上大可以命人来拿我,但那时,南昭绝不会束手就擒,以我之力,杀您半数羽林卫还全身而退应该不难,且到那时,皇上一定也会全城通缉小女,那么小女也只能背水一战,被迫成为皇上的敌人,您有御林军千万,而我只有灵花一朵,我没个好活,但皇上也不会太安乐,与其两败俱伤,何不在此之前,选择两全其美的法子?”
炎帝最恨别人威胁她,而南昭以这般口气与他说话,已不是第一次了,没有上一次那般盛怒,他将注意力停留在‘被迫’一词上。
“那么你此刻,并非是朕的敌人?”
南昭立刻表明忠心道:“皇上是天下百姓拥戴的九五之尊,小女若不被冤枉逼迫,又怎会愿意与皇上做对?”
看皇上有所松动的神态,她又补充道:“其实,小女今夜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进入这里与皇上单独话语,不止是为泰安王伸冤求情,也是为皇上而来!”
“哦?”炎帝这话就听不明白了,为了他来?
“皇上您仔细想想,若泰安王确实是被设计陷害,那么杀害国师之人又是谁?”
自然是当场捉拿泰安王的太子殿下了!
“此人为何要在此刻,杀害皇上的亲信国师大人?是早有预谋,还是因为一道密旨?”
说到密旨,皇上立刻想起来了,他给南昭那道密旨,确实有私下透风声给太子那边,所以国师死之前,太子就知道周仰也有可能成为储君。
但若在密旨真的公之于众前,周仰已死,那么密旨存在与否,也不重要了!
“皇上,若他真是杀国师的凶手,那么真正有谋逆之心的人,怎会是泰安王殿下呢?”
果然,南昭这一席话,让皇帝意识到这其中阴谋,并非仅是两个儿子间权利的相斗,他若纵容无视,那么周仰死后,唯一一个影响太子的人,便是他这个皇帝老子了!
他以前不忌讳这个太子,是因他那时有国师,而现在,国师死了,太子身边却有一个久悟道行高深的久悟!
不过,他终究是皇帝,老奸巨猾,绝不会轻易将自己的惶然表现在南昭面前。
就算太子不孝,亲儿子尚且能如此忤逆,何况这个谁也不是,被人称之为妖星的灵女呢?
除了他自己,他谁也不信!
“这些都是你一人口说猜测,泰安王行刺国师,人证物证俱在,且他被抓之后,他外公司马封则与调控十万云州军的虎符一并消失,这怎能不让人怀疑?朕只相信眼睛看到的证据,而非你区区之言!”
南昭也早就料到这皇帝老儿会这般嘴硬,她当即就表明道:“那若小女可以将真相展现到皇上面前,皇上可否给泰安王一个平反的机会?”
皇帝虽嘴硬,但也不愿将自己的后路封死了,思忖片刻后回答:“机会只有一次,看你有没有能力把握了!”
若是不能,就算周仰真的冤枉,那也怪不得他这个父皇视而不见了!
南昭感激地做了一个礼。
也是此时,外面突然喧闹起来,有人来了!
“也差不多是时候了!”她对皇上说:“不是太子,就是太子本人来了,也罢,方才我穿御林军衣服进来,必然他也知道了,躲不了,就直接对峙吧!”
皇帝见她如此坦然,倒有些替她担心,还问:“你明知太子忌讳你,且目前你还没证据证明周仰是无辜的,你就不怕此刻见到太子对你不利吗?”
“只要皇上不被轻易蛊惑,真正该害怕的人,不应该是做坏事之人吗?”
我南昭无愧于天地,有何可惧?
皇上倒是被她这气魄给震慑住了,若此女不是周仰,而诚服于他,为他所用,那倒是一件喜事!
南昭收回曹桂安身上的亡人,让其去开门,在门外站着的,果然是太子周政,他是听了消息,行到半路匆匆赶回来的,这下一看见与皇帝一起出来,身穿羽林卫轻甲的人是南昭,立刻就拔剑喊道:“护驾!”
炎帝严声说:“放肆,这儿又没有刺客,为何要护驾?”
周政指着南昭强调:“父皇,此女是周仰的义妹,来此必是对父皇不利的!!”
“父皇还没老糊涂,是否对朕不利,自有定夺,快些将剑收起来!在朕面前舞刀弄枪,成何体统?”
周政只能不甘不愿的将剑收起来,眸中生出恨意恨不得将南昭当场撕了!
没想到,在他这般密切布控下,也让她钻了篓子,若非刚才久悟派人来追,他此刻还不知这女人已到了父皇跟前了,现下,他也基本猜到南昭都对皇帝说了什么,立刻劝炎帝道:“父皇,此女是妖星,她所之言,断不可信!”
炎帝沉声道:“国师之死,是朕心头所痛,朕也觉得国师被刺杀一案多有端倪,这次,朕要亲自审理,查明真相,以告慰国师在天之灵!”
周政面色难看,但皇帝做下的决定,他怎可能改变干涉?他稍微缓了一下,强装无事的回答:“父皇对国师的君臣之情实在感动儿臣,既然父皇要亲自审理,那父皇一定要保重龙体,莫要太过操劳!”
炎帝要亲自审理,自然要将案发时所有人证物证通通过一遍,时间定在后半夜,陇西府。
周政着手去安排人证前来,而南昭则留在了炎帝身边,寸步不离的。
周政面色难看的回到他所住的院下,丽姬已听闻发生了何事,赶紧过来轻声对她说:“殿下,这个灵女不好对付啊!”
“哼!”他眸中一狠,阴笑道:“任她再厉害,她总有弱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