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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沟岸边有一条不太宽的小路,小路内侧就是一排排二层楼房,每家每户的小院朝河沟一侧都有一个小铁门,应该是方便仍垃圾用的吧。
而楼房与楼房之间的胡同也被高墙堵死,所以这边就没巡逻或站岗的。
外人若想进小区,必须翻越三四米高的围墙,这对一般人来说是困难的。
而对我来说,应该是小菜一碟。
我借着夜眼往四周扫了一遍,见没人影,便猫腰溜下河沟,顺便捡了几块鹅卵石揣兜里,悄悄爬上了沟边的小路,侧耳听了会围墙里面没啥动静,便沉气矮身,扬手一个蹿跳就把住了墙头。
双臂用力,慢慢引体乡上,露出额头,朝里面望去。
胡同尽头,几十米远的路口上有两个背着枪的人影正头对头在说话抽烟。
而胡同里一排是四个院门楼,也就是说,这一排房子至少住着四户人家。
借着夜色,我偏腿上了墙头,猫腰走到第一户人家的院墙上,见一楼窗户有些模糊,也就是亮着灯,而二楼窗户却清晰如昼。
我遂决定先进入二楼搜索。
这家的布设并不严密,起码在我看来是这样,院墙和二楼阳台高度差有一米多,正好可以毫不费劲地下到阳台上再进入楼内。
其时,大约是晚上九点多钟了,一楼内虽然开着灯,但并没任何声音传出,不知房主人在家干啥。
我从兜里摸出一块石头攥手上,猫腰溜到院墙跟楼体想接的地方,转身把着墙头探到了阳台上,蹑手蹑脚地溜到一窗户下,先听了听里面没动静,就伸头往里望去。
屋里,靠窗户的这边是一张双人大床,北墙门边处是一排大衣柜。
这应该是房主人的二楼卧室或家人的卧室。
我扫了遍,心里稍松了口气,起身来到门口,抓住门把手轻轻一拧,门竟没锁。
我推开一条缝,闪身进去,又轻轻掩上,借着夜眼就进入了隔壁的那个卧室,开始紧张地搜索起来。
先是床铺底下,掀开被褥,发现了一个金项链,随手装进兜里。又往里摸索了几下,没触到其他东西,便回身来到门边的大衣柜前,敞开柜子门,直接探柜底,摸到了一个方形小铁箱,心里一振,忙轻轻抱出来,见上面挂着一把小铜锁。轻轻一晃,里面有金属碰撞的声音,这应该是银元一类的东西了。
我一阵狂喜,忙从柜里拿了条长围巾,捆了铁箱,背在了背上,掩好柜子门,蹑手蹑脚地出了屋。
本想直接走人,可又一想,铁箱里也不知有多少货,少了,肯定不够“大花瓶”母子以后去海外的费用,而且我还得交假眼球钱。
既然来了,那就干脆狠狠心多走一家,多弄点钱吧。
我想到这儿,便溜到阳台尽头,隔壁家的墙边,却发现墙头上栽满了玻璃渣子。
我靠,这咋办?
我稍一犹豫,一个更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下一楼,控制住屋里的人,逼问财宝藏匿处。
我就不相信这种富人家只有小铁箱里这点财宝。
打定主意,我顺着楼梯一步步下到半层平台上,侧耳细听,下面客厅里传来几个男女的说话声。
听内容,他们像是在说船票的事。
我靠,现在都在想着逃跑呢,那现金肯定多。
可,怎么能迅速控制住他们呢。
从声音不一的角度上可以猜出下面有三至四个人,一男俩女或两男一女,或俩俩对。
我脑子正在琢磨着对策,忽听一男子道:“阿玲,你先上楼休息去吧,我跟王科长再商量个事。”
我心猛地一紧,忙转身提气,一点点挪上了二楼平台,蹙了下眉,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推门进了卧室,敞开衣柜钻了进去。
不一会儿,就听到一阵拖鞋擦地的声音由远而近,门咯吱被推开,接着电灯开关响了一下。
一丝亮光从柜门缝里透了进来。
对于这种打家劫舍的事,我虽然没干过几次,但因久经了江湖,所以并不紧张,更不害怕。
那女人的脚步声往床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