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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来此作甚?”顾雍持剑戒备的看着来人喝问道。
“顾先生不必紧张,我来此见你并无恶意,只是想要提醒你此去长安千万小心,莫要步了孙伯符的后尘。”来人身穿一身夜行衣,脸上蒙着黑巾,缓声对顾雍说道。只是顾雍哪里会听一个来历不明之人的好心提醒,见对方答非所问,当即提高音量再次喝道:“你究竟是何人?”
“……既然先生不肯听良言相劝,那在下告辞。”耳边听到外面有脚步声传来,黑衣人冷冷的说了一句,退出了房间。
顾雍紧张的盯着黑衣人退出房间,直到听到外面传来随从的询问,这才松了口气。别看顾雍随身佩剑,但实际上让他杀只鸡都费劲。顾雍是真怕那个黑衣人来者不善,那样自己恐怕等不到随从赶来。
吩咐随从安排人在屋外守夜,顾雍上床准备歇息。睡觉这件事基本上都要求人心无杂念,那才容易睡着。心里想着事情,那怎么睡都睡不着。顾雍就是如此,有惊无险之后,忍不住就想起了那个黑衣人的提醒。
对于孙策在长安所遇到的事情,顾雍并不相信孙权所言,是周瑜投敌之后设计捉拿孙策。孙策、周瑜虽无血缘关系,但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这哥俩怎么可能会反目成仇。但孙权这么说,而江东的大部分人也选择相信,周瑜也就成了江东人眼中的叛徒。
那个黑衣人的提醒,看似是关心顾雍的人身安全,可反过来一想,这人又何尝不是知情人之一,否则他怎么会提醒顾雍不要步了孙伯符的后尘。
这人是谁?
因为这个问题,顾雍半宿没合眼,次日上路的时候精神就有点不济,好在他身边有随从,赶车不需要他亲自动手,等辞别了汝南送行的官员以后,顾雍便猫在马车里补觉,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若不是马车外的吵闹声,顾雍可能还会继续睡。
“出了何事?”被吵醒的顾雍心情有些不悦,询问赶车的随从道。
“老爷,不关咱们的事,是前面有两支队伍撞上了,正争论谁让谁先行。”随从随口答道,听他的语气,马车外所发生的事情似乎挺有趣。
顾雍掀开车帘探头往前面一瞧,顿时也觉得有趣。拦住顾雍这支队伍的两伙人一看穿着就知道要干什么。左边的娶亲,右边的出殡,左边的新郎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吉服本应该衬托的他那张脸精神饱满,不过眼下看起来却是有些发黑。而右边出殡的队伍气色倒是挺红润,不过顾雍估计那是被气得,而不是受对面的喜事感染。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肯先让,结果越说越呛火,眼瞅着双方就要动手,用行动让对方退让。未免殃及池鱼,顾雍吩咐随从赶着马车退后,但就在顾雍的马车缓缓后退的时候,一个身着官服的人骑着马赶到了。
顾雍随即让马车停下,想要看看地方官如何处理眼前这件棘手的事情。真是奇了怪了,也不知那个地方官施了什么“妖法”,本来已经剑拔弩张准备上演全武行的两拨人一下子变得谦让起来,之前是互不相让,现在却是都同意让对方先行。
顾雍很好奇,本想要去找那个官员询问究竟,不想那个官员在处理完了这件事后立马便走了,顾雍就是想要询问都来不及,只得命随从去分别追赶迎亲的以及出殡的队伍,想要从他们的口中得到答案。
两拨人已经越走越远,被顾雍派出去的随从也回来了。顾雍一见连忙问道:“如何?可知那官员是用了什么法子才劝和了两拨人?”
“老爷,小的去问了迎亲的那拨人,只是那拨人不肯告诉小的,小的多说了两句,差点挨揍。”随从苦着脸答道。
顾雍闻言眉头一皱,又去看另一人,结果那人也是苦着脸点头道:“老爷,小的的遭遇跟他一样,差点挨揍。”
“……那你们可问出那个官员的名姓?”
“问了,说是本地一县令,姓荀名湛。”
“荀湛?”顾雍先是惊讶,随即便是不信。他知道荀家有个荀湛,乃是当朝司徒荀彧的兄弟,可既然有个做司徒的兄弟,荀湛又怎么可能会只是个小小的县令。
“同名同姓吧?”顾雍自言自语的说道。
“老爷,咱们还走不走了?”随从小声问道。
“前面是什么地方?”顾雍闻言问道。
“老爷,要是加紧赶路,天黑之前可以到达上蔡县。”
“……那个叫荀湛的官员是否就是上蔡县令?”
“应该是的,此地已是上蔡境内,方才发生的事情是出在上蔡,自是上蔡县令赶来处理。”
“那好,就去上蔡县。”
路上被耽搁了一点时间,等顾雍一行人紧赶慢赶到了上蔡县城的时候,城门已经关闭。在古代,只要是县城到了夜晚都会关闭城门,而且城中住户也是不许晚上随意上街溜达的。要是不听话叫夜晚负责巡夜的人抓着,一顿打那是跑不了的,谁叫你晚上不老实在家待着出来瞎溜达的。
不过顾雍是江东使者,他想要进城还是有办法的,让随从亮明了身份以后,只是等待了片刻,上蔡的县令便亲自赶来命人开城门放顾雍一行人进城了。
顾雍本就想要认识一下上蔡县令,这下好了,自投罗网,也就不需要费神去考虑如何找理由跟上蔡县令认识了。
等双方交谈了几句后,顾雍才确定眼前这个荀湛还不是同名同姓,真是荀家那个当朝司徒荀彧的四兄。
“荀兄为何只是县令?”顾雍纳闷的问道。
“呵呵……顾兄,我为何就不能当这上蔡县令?”荀湛笑呵呵的反问道。
“可,可你兄弟乃是当朝司徒,让他安排你一个职务,不是易如反掌?”
“顾兄此言差矣,文若虽为司徒,但从不任人唯亲。而我荀湛也不觉得做这一县之令便是屈才,若是连一县都治理不好,又有何资格入朝堂议论国家大事。”荀湛正色对顾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