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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佛印道:“原来白小姐又来提以前什么的恩惠,这事过去多少年头,你还好意思提起,再说还不知谁给谁恩惠,而说起谁欠谁,你白家可欠子我寒玉庄不少,好笑啊好……”罗云突然抢上一步,睥睨着他道:“废话少说,把卢杰交出来饶你不死。”
余佛印自成名以来,可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当即气得肺都要炸开,喝道:“你臭小子是什么东西,竟敢在老夫面前撒野,速速报上名来,我‘千手印’不杀无名之人。”罗云嘴角勾起微微露出嘲容,不屑地道:“凭你?回家再练上十年八年吧,老子姓罗,单名一个云字,正是你家大爷罗云是也。”余佛印怒不可遏,狰狞喝道:“看来你们存心上门找死,那可怪不得我年下不留情。小子,我来送你一程。”
李逸航对罗云道:“小心,他修为可比胖子强上许多,可不要跟他硬碰硬。”罗云应道:“你放心好了,看我怎么教训这忘恩负义的无耻之徒。”挺身而上,当胸便是一拳,余佛印见他一个毛头青年如此嚣张,丝毫没将自己放在眼内,双眼凶光突现,杀心已生,见他冒冒失失一拳打来,当即左手搭他右臂,右掌劈下,罗云知道厉害,这一拳只打出一半便即收回,陡地伸出二手插向敌人双眼,跟着右腿突起,横扫余佛印小腿,罗云手上两招皆是虚招,只为掩饰右脚这一踢。
那余佛印怎可能让他得手,冷笑道:“蚍蜉撼树,不自量力。”罗云叫道:“那要看看你是不是株枯树。”接连两脚踢出,将余佛印逼得连退两步。余佛印武功比三弟卢杰强了不少,躲过几下攻击后已知罗云深浅,道:“凭你这点身手就想来寒玉庄撒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话声刚落,两条枯瘦长手拍出,掌影漫天,掌风呼啸,罗云顿时便如是汪洋大海里的一叶小舟,衣服被掌风刮是猎猎作响,连站在外围的数人感觉到脸上赤赤生痛,当事人罗云更是被逼得连眼睛也难以张开,运起无名内功之力,阻挡掌力入体,双腿不断后退。
十余回合后,罗云被逼得退在墙边再无路可走,眼见余佛印一掌拍来,迅速之极,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叫道:“逸航救我!”话音刚落,突然眼前人影一闪,李逸航如鬼魅一般出现将自己拉走,闪开了势大力沉的一掌,跟着只听轰隆一声,墙壁被余佛印打了一个大窟窿出来,碎砖纷纷落下,整间屋子及地面微微摇晃,让人担心这屋子是否足够结实。李逸航也暗暗诧异:“这人武功可真不弱,比他三弟强太多。”罗云死里逃生,虽然害怕但脸上不露出一丝惊慌之色,叫道:“余佛印,果然一双手似佛印威力巨大,佩服佩服。”李罗二人惊诧,那余佛印却更加的骇异,这个叫逸航的青年动作大快,如果他不是救人,而是来攻击我,自己能不能挡得住还不好说,见李逸航其貌不扬,老老实实像个扑实青年,身边女孩子倒是漂亮异常,令人过目难忘,刚开始时那曾多瞧他半眼?心中还想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后来听他对罗云叮嘱说话,才向他多望了一眼。自己跟罗云对上手时,心中还奇怪这小子武功平平,那来这么大的口气大言不惭,原来是背后有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大靠山。
他向李逸航抱了抱手道:“请问阁下是谁,老夫有眼不识泰山,怠慢了客人,真是无礼之极。”孙建腾心中暗想:“这个世界果然还是凭实力说话,逸航老弟只露一手便令他服软,当真了不起。”
白姗姗不等李逸航说话,抢先道:“余庄主,见识到我们的厉害了吧,乖乖的便将卢杰交出来。”余佛印强忍怒气说道:“白小姐,我们寒玉庄到底那里得罪了你白家,竟然一而再,再而三来挑衅我们?”
“余庄主,这句话应由我来问你才对,你寒玉庄大庄主三番四次上白家欺侮我和二娘,那我们那里罪过你?”白姗姗怒气冲冲质问余佛印。
余佛印脸上稍显惭色,说道:“胡说,我那有去欺侮你娘儿俩,我对你们关心关怀,上门是看看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白姗姗怒道:“到现在还强词夺理,关心帮忙需要动手动脚逼得我们喊救命的吗?你就欺负我白家没有男人,想占我们便宜。”
罗云听后又是大怒,骂道:“余佛印,你也算是江湖上的一号人物,怎能干出如此龌龊下流之事?”
余佛印被几个后辈质问,忍不住火气又起来:“放肆,手下败将,你没资格跟我说话,识相的便快快给我离去,白小姐,你白家的事,我余佛印以后再不干涉,你们走吧。”
“几句话便想打发我们走,未免太痴心妄想。”孙建腾见他态度软化,不禁胆子大了起来,也敢出言说上几句。余佛印脸色一变,道:“你们还想怎地,我余佛印尊重朋友,却也不是任人欺负不还手的怂包。”罗云哼了一声道:“是不是怂包,呆会便知道,我们想怎地,刚才已经说了,把卢杰交出来,然后你以寒玉庄之名在酒楼上摆上一百席,向白家认错。”
“放屁!”余佛印大怒,“我有什么错要认,你们几个人不要在这儿无理取闹,老夫我可是耐心有限。”
李逸航终于发声道:“余庄主,认不认错之事可下回分解,先将你三弟交出来罢。”余佛印知道这五人当中以他为大,便收起脾气问道:“你们向我要人,到底我三弟那里得罪了你们?”
张美兰踏上一步道:“余庄主想来还不知道今日下午发生之事,那我们把事情说出来,看你还能不能护短。”口齿伶俐把卢杰欲图谋不轨之事说将出来,只听得余佛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半天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