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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蛮这才将,诚王将太子和他扯在一起的事情说了。
诚王在房陵肯定是有后手的。
“那不是还有太子吗?太子要是个有本事的,肯定会借此将诚王打入尘泥,若是只撇清和你的关系,置身事外,倒是个没有本事的。”
赵蛮这才勾了勾唇角,淼淼这是跟他想到一处了。
不管是他,太子还是诚王,都是想一箭双雕。
余淼淼又道:“灾荒是老天爷的意思,无法解决,能够做的有限,而且大宋又不是这第一回有灾情了,以前没有血月不也有灾难吗!”
余淼淼倒是记得以前看过的一篇论文中提到过,两宋时期由于气候变得干冷,使得旱灾在明显增多。从十世纪开始,到十一世纪上升到每百年二十一次的水平。
想想现在大宋稍微有些扭曲的历史,正好处于这个时间段内,也就是说基本上每五年就会来一回干旱。
乍然想起这件事情来,她又搜刮了一下自己的记忆,记得最近一次干旱是在三年前。
听说是西南,播州、大理皆被卷入其中,死了不少人。房陵那一年的降雨也少,不过比今年的情况要稍微好一些。
她心中有个想法,中国古代对于自然灾害并没有专门的统计研究,都是在年史、或是帝王传记之中带过,主要还是讲述帝王的功德的,后世人对此的研究就是从其中查找统计出来的。
她可以留意这件事,也能提前做些防范,宋朝时候正是处于气候异常期……
不过这事要做起来难度也是极大,也不是说做就能做到的,等解决了眼前的危机,倒是可以撺掇毕阔带着学子做这些研究,引导他们将大宋的灾难和从前的时期进行对比,不怕他们不重视。
“旱灾先不说,但是兵祸却是人为,血月说是争与兵,上次不是说吐蕃战力不强吗?又都是为了秦州一带的木材利益,为难的是西夏人……”
余淼淼说了不少的意见,都被否决了。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深夜了,最后她也想不出来了,只好道:“那就不解决,找个更大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大宋没有,从别的国家找也是可以的。”
方法是很简单粗暴,但是这可是现代社会最常用的、也最有效的招式。
具体是什么更大的事情,如何转移注意力,余淼淼就说不清楚了,不过这已经很够了。
赵蛮顿时目光一亮,因为她的这个提醒,已经想到了法子去弥补原先办法中的不足之处,眼神中闪过一抹狠色,他拍了拍余淼淼的后背:“你先睡觉,我去去就来。”
余淼淼眨巴着眼看着他,“有主意了?”
赵蛮又补充了一句:“我不出去,就是跟他们安排一些事情。”
这个“他们”指的是暗卫。
余淼淼“嗯”了一声,赵蛮起身,拿了一旁椅子上的衣服随意披上了,大步出去了。
等赵蛮交代完事情,马上就有暗卫趁夜离去。
剩下的时间不多,他得抓紧了。
赵蛮回来的时候,余淼淼已经睡着了,他无声无息的爬到床上,目光里浮现一抹柔和,越发确定余淼淼就是他的福星。
又过了三天,余淼淼一波一波的事情安排出去,手中的钱也瞬间撒光了,只是安排也不用她动手,却也觉得忙得脚不沾地。
空闲时间,还得跟着蓝老爷子学蛊术,那些雪茸她现在瞧久了,也不觉得如何恶心了,甚至还觉得有些可爱起来。
这天黄昏时候,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驶进了柳树屯,引来不少注视,车上的人还不嫌自己排场大,撩开车帘冲着村头盯梢的县衙探子打招呼。
“已经跟知府刘大人和王知县都报备过了,不是商谈什么秘密的事情,你们要是好奇,谁是头儿,来跟着一起听听,也不是见不得人的。”
这明目张胆的话,叫自觉隐藏了许久的探子,差点绷不住。
一时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好像不好。
他们可是探子啊,什么是探子?就是不能公开的!他们在这里看着菜地和捣鼓烂树叶子,容易嘛!就不能叫人安静的当个探子吗?
现在被这人一眼就给剥皮了。
见这人依旧目光灼灼的盯着,这几个探子只觉得自己才是被盯梢的。慌不迭的走了,都这么说了,他们哪里敢真的去听。
这一去,要是这家伙是诈他们的呢?
“这是谁啊?这么嚣张。”一个探子小声问同僚,一个做探子比较久的老人。
“房轲,房家大郎君。”
“房家不是都搬离房陵了吗,听说在益州和兴元府啊,就留一个房傲南在房陵,现在怎么又回来了呢?”
老探子教育小探子:“谁知道呢,听说房大郎君性格古怪,别去惹他,以后见到他离远一点,准没错。”
说着看了看房大郎君,见他正笑着冲这边打招呼呢,还招手呢,赶紧偏开视线,继续给菜浇水。
“哦!”
这两个探子的对话声音极小,远在马车里的房轲自然是听不见的。
不过见这两人都背对着自己,他倒是笑的更加开心了,还探着身子看着窗外,一面又吩咐车夫启动。
车内,跟他斜对角坐着的、一个姿容俊朗的年轻公子,忍受不了的冲着房轲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
旋即偏开视线,只盯着自己手中的账本看。
这账本之中夹着一张纸,纸上乱七八糟的画着他看不懂的符号。
他已经盯着这张纸看了两个月了,依旧没有头绪,不过他的耐心十分好,也没有不耐烦,想着一会一定要余淼淼告诉他答案。
这特么的都画着什么鬼符号,为什么余淼淼画了这些东西,很快就将一本账册给检查完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离开房陵一阵子的房傲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