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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见到这盛茶水的葫芦时候,是如何的惊喜、爱不释手暂且不提。
却说余淼淼、赵蛮、毕阔一行人又从村头的朝廷探子面前大摇大摆的经过,往维水河去了。
毕阔早前也看好了几处地方,给赵蛮一一指了出来,都是水流量大且稳定,位置还算开阔,只是都是荒芜人烟,又被山环着,没有好路能够进来。
这还是因为这山林先前有瘴气,不能够进来了,才有这样的空置荒地,不然早就被占了。
当然这山现在属于余淼淼,地倒是不用再花钱了。
最后,余淼淼勉强选了一处山脚的位置。
余淼淼看上这里距离请人修的通往房陵城的通路最近,再修一条岔路过来最为方便。
这里要安置水力纱车,就得在附近修建作坊,以后纺出来的线,编织的衣服都得从这里运送出去,必须要考虑路的问题。
至于荒芜?到时候毛纺织品走俏的话,这作坊热闹起来,自然也会带动周围重新建设起来的,余淼淼并不担心。
只是这样一来,修整这一片荒地,就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就是她不久前得的那两百贯全部拿出来,也是远远不够的,更别说羊毛、运输、销售、人手和工钱的问题了,好在修作坊的砖头不需要另外花钱,直接从赵蛮的窑厂里面拖来就是了。
修路、人手也是够的,等这几天山上开始收豆子了,不用那么多人搬水和打理,可以挪一些过来。
余淼淼还想着直接光明正大的雇佣一些人手,免得引起刘亭洲和王朗的怀疑,毕竟这两人现在是对赵蛮盯得很紧。
从他二人开始紧盯着柳树屯以来,因为流民之事,又是西北开战,倒是对残缺的“流民”没有太大的怀疑,再者,这些光明正大走出来的人也都有户籍,也是经得起查。
回来的路上,余淼淼又将诸多问题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最后总结,还是得找个有实力,又值得信任的合作伙伴。
赵蛮找的人余淼淼自然是相信的,只耐性等着这合作人上门来。
这天晚上,夜深人静时候,余淼淼才询问赵蛮,今天毕阔的来意。
赵蛮本不打算让余淼淼操心这些事情,可想到余淼淼不同于一般闺中女子,他还是将毕阔的来意说了,等着看余淼淼的反应。
余淼淼听到说“血月”,是真的有些好奇,可重点却跟赵蛮截然不同,“血月?毕阔可以预测出来?他也太厉害了!”
说着,手指在赵蛮身上戳了戳,“你不早点说,我好问问他是如何推算出来的。八月十五到八月十七期间,还有大半个月呢,问他能不能做个望远镜,我们到时候去山上看月色吧?”
余淼淼虽然不是天文爱好者,但是血月却是知道的,她在现代社会就见过几次红月亮,尤其是这一两年,血月出现的比较频繁,媒体报道的也不少。
偶尔扫一眼新闻,也算是扫盲了。
不过说到推算,她可就是抓瞎了。
她只知道月全食的时候,和日全食时天空一片漆黑不同,整个月亮都会变成古铜色偏红,俗称红月亮,也叫血月。
月全食啊,这还是大宋,居然能够预测,简直不可思议。
不过想想东汉时候张衡就能够正确的解释月食的成因,现在距离东汉又过去将近千年,真的有这样的奇人也不奇怪。
赵蛮对余淼淼的反应,有些惊愕,虽然他自己也对血月影响国运之说嗤之以鼻,但是像余淼淼这样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却是做不到。
盯着余淼淼半响,可余淼淼现在连自己的羊毛大计都忽略了,只想着,要去问问毕阔,“房陵能不能看到血月?月全食也不是每个地方都能够看见的。你从来没有见过吗?我以前见了……”
话未说完,她顿时一个激灵,及时打住了。
可对上赵蛮漆黑如墨的眸子,她又有些心虚,抿住唇,不敢直视他,只将头埋在薄被里,不再说话了。
赵蛮“嗯?”了一声,看着她的头顶,伸手将她从被子里捞出来,带着茧子的手摸到余淼淼脸上,她闭着眼,完全不敢看他,只耍赖道:“又困又累,我们睡觉好不好。”
突然后脑勺一重,却是赵蛮将她按在怀中了,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她散开的头发,低沉略带沙哑的声音道:“那就睡觉。”
赵蛮其实并不想知道,她又不是第一次露馅,他有无数次的机会可以问,却并不想问,一点也不想。
见余淼淼身体动了动,却是往他怀中贴得更紧,他心中一松,幽亮的眸子看着被月色照得透亮的窗户,低低的喊了一声:“淼淼……”
这声音低哑,又带着一股子慎重,像是重力的吸引,余淼淼贴在他胸腔上,感觉到微微的起伏震动,她的心也跟着一颤,忍不住回应他:“七郎……”
赵蛮应了一声,垂下头来,手从她的发丝挪到颈部,不轻不重的捏了两下,状似随意的道:“在我面前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以后不用谨慎。”
余淼淼含糊的“唔”了一声,不知道他怎么做的,只捏了几处,她就忍不住抬起头来看向他,不容躲闪。
月光下赵蛮冷硬的五官,像是也柔软起来,她只觉得耳朵一酥,就听他道:“可记住了?”
声音里说不出的蛊惑。
见余淼淼应了,赵蛮才拍了拍她的头:“那就睡觉。”
余淼淼哪里还睡得着,乱七八糟的想了想,这才想到今晚的谈话主题来——“血月现,国之将衰,必有妖孽为祸”
竟然被她带歪到水沟里去了。
她没有打算扭转这时候人们的迷信思想,也没有这个能耐。
可这个妖孽的名头,要是真扣在赵蛮头上,那就是一身骚。
余淼淼首先想到的就是,妖孽可以是任何人,人家要是说赵蛮,他们也可以找个人来转移视线,别怪她心狠,她都不能活了,也顾不得什么。
可一问赵蛮,发现居然没有可以替代的,尤其是赵蛮的那几个对手,都是名声还不错的,太子仁德宽厚,诚王虽然性子锋利一些,但是跟赵蛮一比较,那算是小巫见大巫,老赵家的人不少,但是都没有赵蛮的名声差。
再加上赵蛮之前的命格传闻……余淼淼瞪着眼看着赵蛮,赵蛮也凝视她,挑眉,虽然没有说话,但是意思很明显: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你自认倒霉吧!
余淼淼默默的安慰自己,算了,混成这样的,也十分难得。
已经都这样了,想要将他洗白,难度也太大了,而且那些灾民受苦这么久,只要有人鼓动,有了发泄的出口,那才真的糟糕。
思来想去,她问:“他们老盯着你做什么?他们那些在朝中有声望的皇子们才应该是对手吧?就算是有几万人兵马,又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