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 姐姐你好美(大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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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快步朝竹屋走去,她不想让阴寡月瞧出什么异样来,她隐约也察觉到了夜风那日去隐月阁找她的最终目的。

没有想到,夜风久在军旅,竟然连这种事情也算计到了。

可是阴寡月又不是傻子,只要她稍稍露出破绽就能被他一眼看出。

“我口渴了……”顾九嘟囔了一句后,快速冲进房内。

也确实是渴了,一连喝了三杯,顾九又想起慕七那句:饮牛,饮犊子……

生命之中,来来去去拂之不去的就那么一些人,至于慕七,早些年顾九是担心牵挂他的生死,至于后来,便也将那句没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常常挂在嘴边了。

她用袖子擦拭干净唇角的茶渍,回首就瞧见阴寡月小步匆匆地进房门。

他逐渐结实肩形显露出来,连下巴的棱角也比初时更加显露,这样的阴寡月无疑是气质翩翩,又逐渐俊美的……

若是再配上一身的锦袍,他便与长安城中的清贵公子无异了……

可是,他平生不爱奢华,寻常一身素袍也从未褪过……

顾九没有叹气,反而释然一笑,这样的他正是她所喜爱的,不骄不躁,不争不露,却在该露锋芒时,让人眼前一亮。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便是这个道理吧……

顾九自认为所知道理并不多,却能通过她所有的感知来读懂阴寡月……

这便是文人所谓之相知……

她不仅要做他白头偕老的妻子,还要做他花能解语的红颜。

很感谢,历经种种,陪伴在他身边的还是她。也很感谢他们彼此互给对方一个机会,挽留这初时来之不易的心悸。

“还要喝茶吗?我去给你打些热水来……”被顾九看了许久的阴寡月,红着脸,颤抖着手去拿茶壶……

都多少年相处了,他竟是越过越转去了……

犹记得,初见时候,他二人相处,时常红脸的人是她。

等等,若是没有记错,那个时候在长安,他是敷了脂粉的……

对,他用脂粉掩饰了他少年时习武显露的棱角,更让他的面色看着苍白无华,所以……那个时候即便是他脸红了,她也不知道啊。

顾九摇摇头,唇边又勾起一抹笑,她抬眼瞧着阴寡月拿着茶壶仓皇离去的背影,又是“噗嗤”一声。

她的小丈夫,要是真的是小丈夫就好了,他的心里……其实有很多她不曾触及的地方。

是啊,每个人都有秘密,她又何必刨根问底,自少在这世上,他只会对她一个女子坦诚。

顾九朝一旁的书案走去,瞧见书案上放着的正是她那日给阴寡月准备的护膝和护腕,还有一双手套,摆放在这里肯定是才洗了,晒干后小青收拾了放到这里的。

看来他还习惯用这些东西……

顾九伸出一手抚摸了片刻,又收回手,也难怪这几日毓秀阁里这东西卖得不错。

若是再发明一些女子用的东西呢?

比方她月事来的时候,小腹时常痛,可不可以做出什么“暖宫带”来?或者男子用的“护腰带”?

最好里头能放一些保质时间较长的中草药……

顾九觉得这个突然而来的灵感不错,不若尝试一下。

等会儿就问问阴寡月那厮,有什么草药可以做这些的,或者听听他的提议。

对了,还有玉石坊的事情,从玉石坊老师傅那里她已经得知了那个……玉簪子的事情,那是阴寡月到江南的时候亲手设计,亲手打造的……

为她打的,也不难得知后来是谢珍将这个簪子弄得满城都是了……

她表面上将簪子还给了寡月,然而却在背地里让人打造了一只不一样的,还带着同长安命妇们去拜见皇后。

现在回想起那一夜伤心无比的阴寡月,她都心有余悸,那一支簪子,她已小心珍藏了,如今也没听到那些贵妇们谈论那玉簪的事了,看来那夜的诗会,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成效的……

寡月捧着茶壶从房外进来,脸上带着憨厚又宠溺的笑。

即便是这样相处的日子十分的短暂与不易,可他由衷觉得满足。

他瞧见顾九歪坐在茶榻一侧,手中把玩着的是他命小青嗮好的决明子。

他无声的给顾九泡茶,斟茶。

“对了,寡月我问问你有什么草药可以对小腹好……”

歪坐着的女子突然开口问道。

不明她如何起性问起这个来。

寡月沉思了片刻,微红着脸道:“九儿说的是益母草吗?……”

他方才想了想九儿的意思,应该是用草药外用……

听他这么一说,顾九坐正了身子。

益母草吗?

“益母草能活血调经‘利尿消肿。对月经不调,痛经,经闭,都有作用。”寡月微笑着走近道,“还记得以前你月事来的时候腹痛时喝的汤药吗?君药就是益母草……”

顾九恍然大悟,可听他将“月事来时”说得这么顺溜又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

那少年像是懂了似的,又腾地红脸,干咳了几声。

这一咳,顾九倒是不安了,以为他病又犯了,急急忙忙地站起来,问东问西的,那少年脸更红了,捂着唇道:“没事,没事……”

顾九见他是真没事才放下心来,她同寡月说了一下自己心里的想法。

“寡月你说将益母草晒干了缝进布袋里,做成‘暖宫带’如何?会有效果吗?”顾九问道。

寡月迟疑了一瞬道:“效果是有的,可是……现在是冬季,益母草要在夏季才能开花、采摘,这一来,九儿也只能等到明年夏季了才能着手去做……到了冬季就能做你要的暖……咳咳……带子了。”

顾九凝着寡月绯红的脸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如今要是购置益母草只能去杏林阁那种“药店”里头买了,无疑草药的价格会随着生产季节而变化,等到明年夏天,再着手采摘吧。

“我手下的药庄里头,剩下益母草可以先试试,明年便着手尝试吧……”顾九摸着下巴道,希望能对大雍女性有利,最好能让她大赚一比。

“嗯……”寡月温和颔首。

末了,他走到一处柜子前,取出一个捧盒来。

顾九盯着他手上的捧盒,面带疑惑。

“这是小易给你捎来的零嘴。”寡月笑道。

寡月将捧盒打开来,原来是大枣……

不过这大枣是用蜜糖腌制的,很大颗,又很甜腻,寡月吃不惯这些,但是看着顾九吃得开心,他就很开心了。

这大枣是从齐鲁运来的,到了长安再由一品楼的厨子们腌制,所以这大枣只有一品楼能买到,一到近腊月的时候就被这府那府抢光了。

“小易都开始办置年货了?”顾九讶了一下。

寡月点点头,道:“前几日特地同他说了下的,赶着腊月前东西便宜一点,到了腊月柴米油盐都会翻倍涨的……”

顾九点点头,明亮的双眼盯着寡月,想不到她忘了的事情他都能处理好,而且他什么都懂,上至国事庙堂,下至柴米油盐……

也果真是出得厅朝堂,入得厨房……

得夫如此……她还有什么好强求的呢……

捧着他递来的茶杯,顾九唇角又扬起憨态可掬的笑容。

寡月挨着她坐下,柔声道了一句:“再乐什么呢?”

“啊?”回过神来,顾九羞赧地望向他。

也没乐什么啦,就只是乐她捡到一个“活宝”而已……

见顾九但笑不语,抿唇不答话,寡月也没有多问,摸了摸她的小手,感受到是温热的,心里便踏实了些儿。

“九儿,桌上还有几本话本,好像是你常看的那家出的新书,你若闲着无聊可以翻翻,我去扎马步了……”寡月摸了摸鼻子,他只是怕夜风回来瞧见他没长肉,又有得折腾了,也不知夜风这几日如何了,他那“要紧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嗯……”顾九见他如此体贴,便乖巧的应了声。

等寡月走后,顾九才反应过来,常看的那家出新书了?

顾九狐疑了一下,朝书案移动过去。

原来是单行本,也不知是讲谁的,顾九饶有兴致地翻开来一看,只见一个火红衣袍的美人儿慵懒地躺在树上,一个水蓝色衣衫的少年在玉簪花树花枝下端坐抚琴,没有文字,只有几个画风唯美的图片……

顾九瞅着那几张图片,时间一晃而过。

·

卿灏回宫一趟,与太子妃闹了一场后,就趁着黄昏离宫去了别院,要他对着太子妃那张冷脸,或者再听母后的唠叨,不若去别院将就。

因司幽凰一事,太子卿灏从临安火速赶回不说,还责罚了当事的几个随行近卫。

那几个近卫一开始接到湮魅影的信函时,因临安王旧部一事,没有及时告知太子,而是事隔多日之后,太子才从他们口中获悉。

那日太子还在听画船上那些戏子的清唱,一得知宫中之事就火速会京。

什么临安王旧部的归顺问题全交与几个属下去做了。

虽说事情已进展到,临安王旧部不得不就范的情况了,可是太子如此草率回京,是不是太过轻率了……

况且太子因故离开皇宫已是不易,这样离京的机会就被生生错失了吗?

湮魅影站在太子的书案前,他能感受到身旁的阴寒气息,他大气不敢出的低垂着头,屏住呼吸……

若不是因为那安雨翎是个太监,太子估计一怒之下要去玉漱宫偏院翎台去将那处夷为平地了!

湮魅影如今心生疑惑,按理司大人不过一个臣子,太子这样的反应是不是太过了些?

早年太子近卫有一两个遇难的时候,太子虽表现的低沉,着手料理那些人后事时,也不见哀伤啊?

杀手的世界里没有男女之情,只有主仆之间的忠诚,和太子对他们的重视,所以湮魅影以为太子只是比起他们异常重视司幽凰罢了……

司幽凰能嫁与安雨翎,对于形势也不见得是无利的,毕竟司幽凰是太子的人,湮魅影如此想到。

末了,他见太子从座椅上站起身来,冷声道:“司幽凰是本宫的人,就算是今天许给了一个太监,日后也还是本宫的人!”

他将“太监”二字咬得极重,明黄色的太子冕服内,十指紧握成拳。

太子妃的不安分已让他无比的反感,安雨翎那里他又是不知底细,无能为力!

湮魅影不懂太子具体是什么意思,但他知道,他们是太子的仆从,生是太子的人,死是太子的鬼。

“魅影,你去问孤苏郁狸门一事进展如何。”卿灏冷声同湮魅影吩咐道。

“是……”湮魅影低垂的头不曾抬起,应答、然后躬着身子退下。他心里清楚若是狸门一事孤苏郁有进展一定会来找太子的,这么久没来,定是狸门之事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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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抵达临安是这夜黄昏,进了临安便命属下给云罗和高邺二人留了信,酉时刚一过,云罗和高邺就赶来夜风下榻的客栈了。

云罗和高邺没想到主子放下长安的事情来临安了,看来主子这里一定得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如何了?”坐在高座上的夜风凝着云罗和高邺二人道。

云罗同高邺上前一步,高邺瞧了眼云罗,示意他先说。

云罗叹了口气,走到夜风身侧,低声道:“我同高邺前几日都分头盯着那画船和城南的几个临安王旧部的宅院,属下猜想……那伙人一定同那几个将军达成了协议,是想将那几人的家属从太子手中救出来……若是这样那些人才会愿意效忠那伙人的头目?”

夜风这一路上也是这般假设的,只是慕华胥借用临安王的兵力去救六皇子?是不是太不切实际了些儿?临安王的旧部如何同意去做这种事情?

看来事情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只是……出于内心深处那份蓬勃野心,他也做不到将这获得临安王旧部的兵力的机会假手于人……

何况,他连尝试都没有尝试。

他此行便是为了一查慕华胥,再尽可能的对临安王旧部进行了解。

“主子……有何计划……”高邺凝着夜风深沉眉目,不禁按捺不住的问道,他们逗留于此地十天半月,如此毫无下手之处,他们也是心中颇为无可奈何啊。

“不……”夜风撑着下巴道,云罗和高邺二人都不解地望向自家主子。

“临安王的兵力……现在各股势力都在争着抢着,如此一来……我们更加不得插足了……”

云罗和高邺脸上的神情顿改,有疑惑,有惋惜,更多的是不解……

“主子……”高邺是个性急的不禁唤出口。

夜风一抬手,打住了他,只是他们既然知晓了这伙人背后的势力,就不能再插足临安了,隔岸观火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慕华胥,他究竟要做什么?

以他江南商贾的身份,他要兵力作甚?

再者,以他西凉皇子的身份也不该去动临安旧部的兵力……

这里头究竟藏着什么阴谋呢?

慕华胥顶着慕氏的帽子,与太子为敌,他究竟是要暗中做什么呢?

“高邺,你的伤没事吧?”

夜风望向高邺问道。

“回主子伤没事,那画船的人知道惊动了我们,在出事当夜就走了……”

“嗯……”夜风凝眉道,以华胥楼主的警觉,子凝香是不会再出现了。

夜风从座椅上站起道:“留两人在此打听消息,你二人随我去江南。”

夜风说着对后头跟来的两名黑衣属下使了个眼色。

那两名属下立马会意,出了房间到掌柜那里包了十斤的牛肉,饼子备足了五人的至少一天一夜的水。

“连夜离开。”等那两名黑衣人回来后,夜风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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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东城竹舍。

因为次日要上任,当夜里顾九就给寡月收拾好东西回了东城府宅。

好长时间不见寡月的卫簿、卫箕、宁远和萧肃,瞅着主子微黑的面还有壮实的身子,这才信了小易前些日子嘀咕的话。

“怎么样?说了没骗你们吧?”小易同他们四人说着,“前几日去的时候爷在扎马步,叶将军在后头扔铜钱,咱家爷可是动都不动一下的……叶将军以前做我主子的时候可……”

说着小易住了嘴,想起以前旧主子折腾他的样子,他就一震恶寒。

“……”卫箕和宁远也没听小易唠叨了,上前将他一揽道,“给爷做饭熬药去,这以后你可得督促主子锻炼了!”

小易摸了摸鼻子喵呜般的“嗯”了一声。

近腊月以后三品以上的早朝不是每日都有,隔着几天有一次,还好明日寡月无朝,不用寅时就去宫门外候着,不过依旧要卯时前抵达翰林院。

寅时的时候寡月就从榻上起身,他已被夜风逼迫着习惯了扎马步的生活,虽然如今又要赴任了,但他绝不会让初有成效的锻炼荒废掉。夜风不仅锻炼了他的身体,也间接的磨练了他的意志……

他慌乱地穿好衣服,想着趁着这点时间,先去院子里头扎一炷香的马步,扎完马步再草草用过早膳便可以去翰林院了,刚好卯时前就可以赶到。

这么长时间没去翰林院了,也不知道翰林院那头怎么样了?

寡月系好腰带后,就往门口走,冲冲拉开房门,跨过门楹就往院子里头走。

他下意识地瞥了一下隔壁顾九的房间,瞧见顾九房中黑漆漆的,想顾九还在梦乡呢。

他唇角一扬,不想打扰到她,轻手轻脚的朝院中走去。

院子里很空旷,他摆好姿势,双脚打开与肩同宽,开始扎马步……

他没有注意到,跃过阁楼,后面的厨房里隐隐有光亮传来,不光卫箕宁远都起来了,顾九也起来了。

虽说现在有了卫箕不用她料理早膳了,可是她还是早早起来为她打理。

算好时间后,顾九端着早膳往寡月房里走去。

咦?

顾九想要空出小手揉揉眼睛。

她还以为他一回家,一脱离了夜风的狼窝,就会打回原形了呢!

原来,还是个自觉的……

顾九想,希望日后的团子们也同他一般好哄,又自觉……

那样她会省心好多……想着顾九不住的傻笑……

她将早膳放在院子里头的石桌上,站在一处,望着石桌上快要烧尽的一炷香,再等等吧……

闭着眼扎马步的寡月已感受到有人的靠近,通过脚步声,他已分辨出了来人是顾九。

他起初惊讶了一下,没想到顾九也起得这么早……

他想收势的,可是又不想九儿失望,便咬牙坚持下去,反正估摸着时间也要到了。

等香烛燃尽了,顾九铜铃般悦耳的声喉传来:“时间到了,吃早膳啦!……”

寡月这才睁开眼睛,收势。

他活动了一下尚还没有酸痛感觉的肩膀后,朝顾九宠溺的笑着走过去。

“快用膳吧。”顾九边用帕子给他擦拭额头上的汗水边说道。

看着小易将寡月送走后,顾九才收拾了一下,准备去隐月阁。

一身靛青色长袍深衣的顾九骑马走在大街上,耳边又听得一旁路人议论纷纷。

她本以为还是那郎凌霄害死皇嗣的纷纷扬扬传言,可细细一听却是……

太子要废妃?

顾九大骇了一下,她真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良娣小产能让太子动了废太子妃的念头?

是夜风算得太准了?还是这叶良娣在太子心中太重要了?还是……又是谣言?

“听说太子都扬了手,一巴掌就要掴下去,接着就说要废妃!”一人说得眉飞色舞。

“你他娘的小声点,不要命了?”这时一个人拽着他的袖子厉声提醒道,“这太子和郎氏是你得罪得起的?”

那人住了嘴,其余的人都小声嘀咕起来。

顾九每天一拧,骑着马朝前头走去,她想去一品楼一趟,那日寡月买的蜜枣很好吃,想去多买些来安置着。

一品楼前挤满了人,路边停靠的车马也不知多少,顾九早已习惯了,更何况如今腊月到了,前来买办的人多……

顾九栓了马后,才朝一品楼的正门走去。

一品楼的正门处停靠着几辆绸缎包裹的华车,顾九眉头一皱,瞥见了马车车棚两端的红灯笼,上头写着一个“杨”字。

马车前站着两三个小厮闲聊着,似是在等楼里的人出来。

“我听说这婚期都近了姑爷还没有从江南回来……”一个小厮同另一个小厮低眉轻言道。

“啊?不是洛将军已经来长安了吗?”

“是啊,将军都到了,那少将军还没到呢!”那小厮轻声道,“我前几天听大小姐房里的人还在谈论少将军会不会逃婚呢……”

“你小声点。”那小厮提醒道,“不会的……这是请了圣旨的,那准姑爷再糊涂,也不会这么做,我瞧他虽对我家小姐无意,但也万不会是薄幸的人……”

那小厮听了摸了摸鼻子,也是,洛少将军再厉害,也不敢抗旨不尊吧?

“出来了,上去帮忙。”前头那提醒的小厮,胳膊肘戳了戳那小厮。

顾九看着数十个杨国公府的丫鬟出出进进一品楼,原来,是杨水心和洛浮生的婚期近了。

听说是腊月初,连着要办三日……

顾九勾唇,越过那些人,往一品楼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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