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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迷迷糊糊的宁安卿,只觉耳畔有凛冽的风,呼啸着刮过,下一秒,厚实的木门重重撞击墙壁再猛然反弹的关门声,惊天动地响起。
凌晨三点,没有任何征兆,暮城忽然下起暴雨来。
粗大的闪电,劈开深幽的夜,滚滚雷声,犹如千军万马般,从遥远的天际,纷至沓来。
宁安卿站在宽大的落地窗户前,望着黑压压的窗外,昏黄的灯光,穿过她如黑色瀑布般倾泻垂在肩后的秀发,星星点点落在她惨白的脸颊上。
那一刻,不知是没有关窗夜风肆意灌入,太冷,还是其他缘故,她瘦削的巴掌脸,满是憔悴与落寞。
目光追随着楼下那抹等不及司机把车开来,已经迫不及待一头扎进滂沱大雨里,慌里慌张往大门口冲的黑影,宁安卿满脸死寂,不知是雨太大,空气中凝了厚厚的雾气,还是没有休息好,眼睛太累太难受,她只觉眼前模糊一片。
她僵硬着身体站在窗户前,眼巴巴地盯着宫爵飒离去的方向,很久很久,在确定那个男人不会再回来,这才俨如没有灵魂的木偶,挪动步子想去休息。
然,转回身的瞬间,宁安卿的眼尾余光,不经意瞄到整整齐齐放在床边地板上的两只男士拖鞋,那瞬间,一直强忍的泪水,终于簌簌滚落。
虽然,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能让一向处事不惊、从容不迫的宫爵飒火急火燎的离开了别院。
但是,宁安卿突然意识到:在她缺失的几年时光里,宫爵飒或许在不知不觉中爱惨了伊薏。
认识他那么久,从四岁到二十四岁,整整二十年,她从来没见过镇定自若的他如此手慌脚乱、方寸大乱过。
竟然连拖鞋都没有穿,就这样冒冒失失冲了出去。
原来,伊薏说的是真的:从始至终,宫爵飒爱的,一直都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