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uxianliu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登基与封后的事宜尘埃落定,接下来最要紧的事便是处置阮天浩等逆臣贼子。 ()之前阮天浩一直被关押在逍遥谷中,直到褚哲勋登基之后,才由石海等人秘密押送进了宫里的大内监牢。
褚哲勋终于开始着手处理阮天浩的事。在这之前,他曾找到阮忠,与他深谈过此事。虽然阮天浩犯下重重死罪,但事涉阮忠,他还是不能不考虑他的情绪。
那一日,阮忠进宫,见了他,刚准备行礼,便被褚哲勋快步上前,亲自扶住:“阮叔,您如此叫哲勋如何敢当?虽然如今你我身份有别,但在我心中,您始终是我的师叔。”
阮忠摆手,强调道:“皇上,礼数不可废。如今您是君,我是臣,君臣有别。若是叫别人看见,会议论皇上。”
褚哲勋却并不认可:“在我心中,我先是褚哲勋,然后才是一国之君。身为褚哲勋,便该唤您一声师叔。您不必退却。”
阮忠眼底是满满的欣慰,不愧是先皇的儿子!既然皇上如此坚持,他也不就不再与他争辩。阮忠看着他,问:“皇上今日找臣来此,想必是为了逆子阮天浩吧?”
褚哲勋点头,略有些迟疑地开口:“阮天浩他……”
“皇上,在他的问题上,您不必考虑臣的想法。”阮忠一脸严肃地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不可为臣一人而罔顾大朗王朝的律法!”
褚哲勋眉头紧锁:“阮叔能这样想,是大朗王朝之幸!更是天下百姓之幸!”
阮忠摇头:“皇上,臣与您说实话,臣之所以如此,并不全是高风亮节。天浩他与臣交手两次,一言一行,早已伤透了臣的心。在臣心底,他与臣早已恩断义绝!”
褚哲勋语塞,不知该如何宽慰。
阮忠起身,郑重道:“皇上,这件事上请您秉公处置,臣绝无怨言!”
既然他话已说到这份上,褚哲勋自然也不好多说,只得点头道:“好,这件事我心里有数。”顿一顿,他又说,“等会儿还约见了吏部尚书,就不留阮叔了。待日后有时间,再请您与爹进宫一叙。”
“好,皇上,那臣便告退了。”阮忠行礼之后,恭敬退下。
褚哲勋看着他的背影,莫名地觉得有些悲凉。对于阮忠这人,他多少是有些了解的,绝非是那种能够不顾惜父子之情的人。他今日这般说,大概也是为了在自己面前表明态度,免得自己为难吧。
在这之前他也同夜尘说过此事,在夜尘那儿,早在数年前便已经同阮天浩恩断义绝。因此,但凡谈及阮天浩,夜尘从来都抱着一副陌生人的态度。
心思回转,既然阮家人的态度已经这般明了,他倒是可以全无顾虑。当然,若是真有人想要劝他网开一面,也是不行的。阮天浩所犯的罪过,可谓是罄竹难书!如今需要考虑压根的不是死不死的问题,而是怎么死的问题!
正当褚哲勋在嘉德殿处理政事之时,总领内监田远躬身进来,在他面前低声道:“皇上,皇后娘娘来了,说是有事想同您商量。”
“诺语?”褚哲勋从如山的奏折中抬起头来,颇为诧异。
田远低头,说道:“若是皇上这会儿政务太忙,奴才去同皇后娘娘说一声吧。”
褚哲勋放下手中的笔,身体靠向椅背,道:“不必,请皇后进来。”
“是。”田远应声是,转身退下。
他实在好奇诺语这会儿来找他所为何事。诺语是个懂事识大体之人,心知他这阵子难免分身乏术,从不会来打扰。甚至用膳时候,她也只是派了丫鬟送到这儿,叮嘱他按时用完,如此而已。两人虽说新婚燕尔,然而一日之内,除了晚上睡觉在一起,其余时间也难得一见。
连续几日,他晚上回寝殿的时候,都赶上诺语已经昏昏欲睡,却仍然硬撑着等着他。桌上摆着随时温热的养生羹,细细服侍他用了,又体贴地服侍他洗漱。好几次,他心疼她如此辛苦,都让她先睡,然而她总是这边应下来,待得第二日晚上,依旧能一回寝殿便见她为他忙前忙后。
他必须承认,这样的诺语让他既感动又心疼。他每每忙了一天,到了晚上就是想着能同她说说话。听她在耳边温言软语,似乎一整日的疲倦都能被驱赶。可大多时候,她陪他聊上几句,便沉沉睡去,令他好不心疼。
所以一般情况下,她若没什么紧要事,断然不会在这会儿来打扰他。那么究竟是什么事,让诺语这会儿来嘉德殿呢?
正想着,苏诺语款款走来,身边并没带心云。他靠在椅背上,略显疲惫地朝她伸手:“诺语,来我身边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