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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吕程和辛志飞内心同时一惊。
完了,被人发现了!
两人连忙回头,看到站在洗手间门口的是聂唯时,更是脸色瞬间煞白。
“狗仔?我说怎么看着你们眼熟呢,录什么了,拿出来删掉吧。”聂唯走到这两人身前,拍了拍他们的肩膀,笑着说道。
吕程和辛志飞哪敢不停,连忙把手机和录音笔里的文件删除。
“行了,走人吧。”
吕程和辛志飞一听这话,如蒙大赦,连忙就想逃走,只是刚逃到门口,就听身后聂唯突然开口道:“站住。”
吕程和辛志飞立刻定在了原地,一动都不敢动。
“做狗仔呢,不能没有底线,以后像今天这样的缺德事儿,最好别干,容易祸及子孙。”聂唯讥讽了这两人一句,便说道:“别站着了,你们又不是程家请的客人,白吃一顿就行了,还准备一会拿伴手礼不成?”
看着逃走的两名狗仔,聂唯洗了洗手。
这两人一开始他还真没察觉到不对劲儿,不得不说,对方这另辟蹊径的想法确实有趣,而且准备工作还做的真挺好,就那两个长马褂就看得出这两名狗仔为了混进来也是花了心思的。
但一个人只要抱有目的去行动,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这两人虽然准备工作做的挺好,但是行动时暴露出的问题在聂唯的眼里就多到不能再多了。
这俩人端着一杯酒,在聂唯主桌附近转悠了近二十分钟,却从来没有大大方方的朝着主桌这边看过一眼,更没有过来敬酒,这就很奇怪了。
毕竟今天是婚礼现场,来者都是客,哪有客人在主人身边转悠,却单独忽略了主人的道理。
还有这两人移动的范围太有规律了,几乎每隔五分钟换一个位置,关键距离聂唯他们这桌的距离却不便,这就太有目的性了。
普通客人要是想在现场交几个朋友,肯定是随机挑选,他们的行动太反常。
当然也不排除这人有强迫症,可看他们的穿着打扮都很随意,言谈举止也都平常,似乎和这个症状又划不上什么等号。
聂唯起了疑心,看着两人回到位置后没做几秒又起身离开,便跟上去查探一下。
没想到让他逮了个正着。
吕程和辛志飞匆匆逃走,正好路过了他们之前坐的那桌,万福海和何猛看到二人后还不忘招呼他们坐下喝酒。
“不了不了,两位实在是对不住,家里长辈突然有点事儿,叫我们赶紧回去,今天就不能陪两位尽兴了。”吕程面带苦涩的说道。
万福海和何猛看到吕程还有辛志飞脸色煞白的样子,也以为是出了大事儿,连忙问需不需要帮忙。
吕程哪敢耽搁,万一一会儿聂唯回来,见到他和辛志飞还在婚礼现场,那到时候恐怕就没这么简单了事。
所以面对万福海等人的热心,吕程急匆匆的婉拒,便连忙带着辛志飞逃走了。
看着这两人狼狈的样子,万福海叹道:“看来吕兄弟家里确实有大事儿啊,他说他老爷子身体不好来着,该不会……”
“唉,万兄,这是程家的婚礼现场,不提那些事儿,我们喝酒。”何猛开口制止道。
有些话哪怕没什么恶意,可放在某些场合去讲,也有可能得罪人,万福海被何猛一提醒,也是意识到了,感激的看了眼何猛,举起酒杯,敬道:“兄弟,我们干一杯。”
辛志飞和吕程一直逃到自己的五菱座驾上后,才算是松了口气。
“真刺激。”辛志飞闷头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身子还在微微哆嗦着。
吕程拧开车上的矿泉水,一口气灌了一整瓶,然后长舒了一口气。
“别提了,咱们今天倒霉,早知道拿到东西后我们就该直接离开。”吕程一脸郁闷的说道:“我真蠢,干嘛要去洗手间检查,有什么可检查的!”
说着话,吕程懊恼的拍了下方向盘。
刚才他本可以直接带着录音和录像文件离开,可偏偏因为之前发挥太好的缘故,让他竟然忘乎所以,还想要做戏做全套,结果就是被聂唯堵了个正着。
到现在为止,吕程都不知道自己早就暴露了,还以为是聂唯凑巧去洗手间,凑巧堵到了他们呢。
辛志飞在一旁忍不住说道:“我都说了,不要回去直接走来着,你非不听,现在好了,我们白费力气。”
“你什么时候说这话了!?”吕程一听辛志飞还敢抱怨,立刻瞪眼质问道。
面对怒气冲冲的吕程,辛志飞讪笑了一下,解释道:“我是想说来着,我心里当时真那么想的。”
“你后少放这种没用的P。”吕程恶狠狠的瞪了眼辛志飞,对他的印象大减。
就刚才那话,他是要被辛志飞绕进去,今天这事儿他就成了主要的背锅人了。
对于这种没有担当的人,任何人都很难产生好感,有功同享,有难你当,谁瞧得起这种人?
吕程打定主意,回报社就向主编打报告,要求换搭档。
“吕哥,现在我们怎么办?”辛志飞被吕程骂了一句,脸色有些难看,但还强忍内心的不舒服,问道。
他们这个小组,吕程才是组长,而且现在这种情况,他确实没什么头绪。
“凉拌。”
程老爷子等人真的以为聂唯是去上了一趟洗手间,但舒畅却察觉到聂唯是有事儿,所以等到聂唯回来之后,她找了个机会,悄悄问道:“是有什么事情么?”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混进来两个记者被我抓住了,事情都解决了。”聂唯回答道。
“那就好。”舒畅松了口气,然后突然皱了下眉头。
这下轮到聂唯紧张了,连忙问道:“怎么了?”
“酒气太重了,闻着不舒服。”舒畅解释道,此时酒宴已经进行了一个多小时,开的啤酒白酒红酒都要有上千瓶了,各种酒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确实不太好闻。
更何况舒畅本来就有宝宝,对这类的味道更是敏感。
“我陪你回家吧。”聂唯说道,却被舒畅拉住:“不用了,子墨结婚,你怎么能中途离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