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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我?
“连城……”我情不自禁地唤了一声,他淡淡地应了一声,依旧未睁开双目。
“很累吧?”我走到他身后,纤手伸至他太阳穴两侧,为其轻轻揉捏,算是我的一点心意吧。
他的身体因我的触碰突然僵住,随后又缓缓松弛而下,享受着我的揉捏,脸上现出了淡如春风的和煦微笑,“只要此次顺利拿**山,过不了多久……”他漫不经心地浅吟着。
“不要太为难自己。”手中的动作因他的话顿了片刻,随即又继续揉捏着。
良久,他都没有回话,平静的呼吸以及胸口一上一下的起伏告诉我,他已经睡了。小心地将手中的动作停下收回,若有若无地叹息一声:“对不起!”
又是两日过去了,可连城派去的所有探子没有一个归来,军中将领个个都心急如焚,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难道真的出了变故?望望连城一脸的凝重,似乎这事真的很棘手,好几次我都想开口询问,可终是忍了下来,不想再给他增烦忧,只是静静地陪伴于他身边。
“不能再等了,这严寒之气逼得将士们的斗志慢慢下降,若再不速战速决,后果不堪设想。”一位副将急躁地吼了出来。
“可夏国的虚实我们都摸不透,如何能战?”赵鸿将军安抚着那位副将。
“难道我们就干耗着?”又是一位沉不住气的将军。
当两方争执不休,意见相左时,连城却一言不发地冷看着,他心中应该也没底吧。兵家从来不打无把握之仗,如今连对方的底都摸不透,如何与之开战?依我之见,现在只能等,敌不动我亦不动,现在就是比耐心了,连城应该不会不懂的。
“报——将军,方才我们在军帐外捉获一名夏国的探子。”一个士兵冲进来禀报。
所有人一听皆喜出望外,这个消息无疑是雪中送炭。当士兵将那位所谓的夏国奸细五花大绑架进来时,众人都围上来审问其夏国的内部消息,他却咬紧牙关一字不说。非 凡 论 坛 提 供
“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并让你享有受之不尽的荣华富贵。”连城终于开口了,那名奸细一听,眼神变得迷惘,“你真的可以放我一条生路?”
“本帅一言九鼎。”连城很认真地承诺着。
他又是一阵思考,终于还是松口了,“驻扎在阴山边防有四万精兵,大青山四千余人,乌拉山八千人,虽然驻兵人数甚少,但是援兵于两日后就会赶来。所以将军把卞国所有的探子全部抓了起来,只是怕你们知道里面的真实情况,他只为拖延时间等援军。”
所有将士一听此话,纷纷调转目光,把希望放在连城身上,等着他下决心。这探子的话很重要,以现在的形势来看,驻守在阴山的夏军根本不堪一击,如若两日后援军真的抵达,怕又会是一场恶战,到时候血流成河,生灵涂炭是不可避免的。那么现在只能速战速决。
“众将士听令,即刻朝边防出发。”连城的目光闪烁,深知如今的形势危急,不能容他再犹豫,只能下决心。众将士一听此令,脸上立刻显露出蓄势待发之态,信心满满。
风劲弓鸣,军旗飞扬,号角连天,三驱陈锐卒,七卒列雄材,九万大军分为前锋军、右护军、左护军、后卫队四部,另有大队游骑齐出发,唯留一万大军驻守军营,而我也被连城给留了下来,他要我等他回来。
望着大军兵甲铿锵地向北挺进,气势如山,锐不可挡,我的心却乱了,总觉得事情似乎太过顺利,好像有个地方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是哪儿有问题。或许是我太过多疑,但我总觉得那个夏国的探子特别眼熟。
北风呼啸,烛光摇曳,我躺在军帐中久久无法入睡,越想那位士兵我就越觉得眼熟,我肯定在哪见过。还有他说的话,真的很可疑,驻扎在阴山的军队仅仅只有四万?记得父皇在位时,将阴山边防定为第一关卡边防,光驻守的军队就有七万之多,现在的夏国皇帝只放四万,对这也太不够重视了吧?
我猛地从床上弹坐而起,快速披好貂裘就冲出军帐,朝关押那位探子的军帐中而去,一掀开营帘进去,就见那名士兵躺在雪地上依旧被五花大绑着,见我来,眼中有一丝惊奇。
我蹲下身子望着躺在地上的他,“陈易之教头,可还记得本公主?”我记起了他,他就是负责训练宫中禁卫的教头,以他的忠诚是绝对不会因贪生怕死而将夏国的军情出卖的。
听完我的话,他怔怔地打量我良久,眼中终于恢复神采,从地上爬坐而起朝我磕头,“馥雅公主,您还活着。”
“别叫我公主,我没有你这样的属下,父皇被人篡位,而你却如墙头草般投靠二皇叔。现在你竟然不顾性命跑来卞军传递假消息,你还有脸叫我公主?”我用力拽着他颈下的衣领,气愤地瞪着他。
“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卞国欲攻我夏国,难道您要我眼看着卞国夺我夏国江山,杀我子民?况且,现在的皇帝,是个好皇帝!”他说得义正词严,仿佛,错的那个人是我。
“好皇帝?那你还当不当我是公主?”我一阵冷笑,失望地望着他。难道我的父皇不是个好皇帝?难道淳王篡位天经地义?
“您永远是易之的公主。”他重重地点下头。
“那你告诉我,夏国到底有多少人驻扎边防。”现在连城的命比任何事都来得重要,其他的事只能先放下。
他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实话告诉您,光驻扎在边防的夏兵就有八万。三日前,亓国又派来十万大军增援,卞军此次前去,定然全军覆没。”
我的手一松,脑中空白一片,无力地跌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真的如我所料,有问题。这根本就是一个有预谋的陷阱,那连城此刻不是危在旦夕?
“卞军已经于晌午向边防挺进了吧,现在怕是已成为瓮中之鳖,根本无法逃脱而去。公主,乘现在大军还未杀到此,您领着剩下的一万残兵赶紧逃吧。”他别有深意地提醒着我。
“你说……亓国的十万援兵,主帅是谁?”灵光一闪,骤然出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