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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儿子摇摇欲坠的背影,唐夫人询问出了什么事情。
唐寅忠一面慌慌张张敷衍着,一面快速关上房门,将母亲与眼前一幕隔开。
自己则行至邢福身边,痛心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因为被唐寅忠拖住才没能及时赶出来救人的邢福在翻找了一通确定没有找到辛紫的身影之后正满心恼怒,此时见唐寅忠一副比自己还要失魂落魄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三两步跨过脚下尸身来到唐寅忠面前,一把抓住对方衣领,可看到眼前少年眼中的迷茫和愧疚,到了嘴边的恶毒语言却最终没有说出口,只恨恨朝一边啐了一口,道:“若是今日辛紫有事,我第一个绕不了你。”
这样的教训于唐寅忠而言早已经算不了什么。
若是今日辛紫有事,他自己也不会原谅自己。
这一边两人努力寻着院中残留的线索寻找辛紫的去向,另一头与两人仅一墙之隔的齐王府中,被一路追杀最终逼至一处地下密室沿着暗道走到尽头的阿紫推开上头顶着“药监司”三个字的木牌的破败木门,走了进去。
房间里与暗道中一样依靠着间隔的数盏油灯的昏暗灯光照明。适应了里面的光线,辛紫的视线就再没能从房间尽头处的木架上挪开过。
应该说,她紧紧盯着的,是那木架上的人。
木架仅一人高,铁索完美地将架前的人紧紧束缚在其上,丝毫动弹不得。
木架上的人头颅深深埋在胸前,发丝凌乱地覆在脸上,看不清长相,辨不清年龄,甚至连男女也分辨不清。
辛紫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这人的身份——这是一个妖巫。
而让她能够确认对方身份的,是那木架前捆缚着的人的脖颈处插入的那根触目惊心的透明管道里汩汩流出的紫色血液。
管道足有两指粗,一头插进那妖巫的血肉身躯里,另一头则与一梨形的琉璃容器相连,紫色血液一点一滴从妖巫身体里被不断地抽出,落入那容器之中,在这密闭的安静到可怕的房间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滴答。
滴答。
辛紫紧紧捂住嘴,根本连呼吸也忘记了。
她想要喊叫,想要逃离这里,可喉头哽咽着,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沉重。
她一步一步朝着那木架上的妖巫靠近过去,看着对方几乎只剩了一架骨架和包裹着这具骨架的暗黄色肌肤的身体,伸出手想要去触碰对方,手指颤抖得厉害,指尖快要碰到那层结满大大小小的紫色血痂的皮囊之时如被什么刺痛了一般猛地缩回了手。
木架后面突然一阵想动,石壁翻转,一扇暗门被打开,刺眼的光线透进来。
“是谁这么大胆子,药监司重地也敢乱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