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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一定发生了什么事。
毕竟,陈家是周瑜恒的恩人,端午只怕是有些不方便告诉周瑜恒的。
“虽然陈家对我有恩,可我既然已经给杨家做事,就知道公私分明。端午姑娘,你若是有什么陈家的事,想要告诉我的,请只管讲吧。就算你不说,我也能问出来的。”
端午坐下来,看到那宣纸上的对联,笔力遒劲,好像飞龙在天,心想,周瑜恒的字还真的不错。
只是,他在给谁写对联呢。
杨家的对联,早在年前都已经写好了。
“也没什么事,我只是听说,陈家作坊开起来了。”端午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声,端起茶来喝着。
周瑜恒这回是知道了。
原来是为了这事。
几个月前,谢花宝就怂恿陈桂明开作坊,要不惜一切资金斗垮杨家作坊。
陈桂明对谢花宝言听计从的,自然答应了,可之前,有个陈老爷会拦着陈桂明做傻事,陈桂明没有陈老爷的资金支持,根本就开不起来。
可去年,马彤云被杀之后,陈老爷就一病不起了。
他只好把米铺的事,都交给了独子陈桂明。
陈桂明从此掌握了陈家的命脉资金。
这作坊,当然是开起来了。
这都是周瑜恒一早就知道的事。
陈家米铺在QH县也算是一家独大,陈老爷出了一点小事,都会成为镇上居民,茶余饭后的谈资,周瑜恒消息比较广,自然早就听说了。
再回头看看杨端午,周瑜恒大概就猜到了杨端午的来意了。
如果陈桂明听谢花宝的话,倾尽陈家家财来斗倒杨家作坊,那么,这样虽然会让陈家破产,可对杨家作坊,不可能没有影响。
毕竟,陈家家财资金如此雄厚。
谢花宝肯定不会顾及陈家会不会破产,她要的就是报复杨端午。
而陈桂明已经中了谢花宝的“毒”,谢花宝说什么,他都一头栽进去。
更何况,陈桂明还会认为,只要他付出了一切,谢花宝一定会爱上他的。他为了谢花宝,什么都可以放弃。
“我这对联,是陈桂明订的,我打算写好了一并给他送过去,既然这事有点悬,那我今天就去陈家坐坐。”周瑜恒说,“你放心,我先劝劝他,若是他劝不住,我也不会让他伤害杨家的,并且,他这样做,也是在伤害陈家。”
杨端午说:“那倒不必勉强。陈家米铺在QH县也算是有些年头了,若是陈家倒下来,只怕以后大家都找不到好的买米来源了。到时候,很多米商会蜂拥而上,大米价格会乱成一团,最后害的还是QH县的老百姓。”
如今,胡商也已经混进来很多,只怕到时候这陈家一倒,众多米商会哄抬米价,胡商也不例外。
甚至于,胡商因为有冥城璧的暗中支持,可以得到最少的税收,那么,米的价格会更加有优势,胡商会是最大的利益者。
周瑜恒说:“我知道,如果劝不住他,我也会做好准备的。”
陈家。
陈老爷的房间里,烟雾缭绕。
拔步床上,陈老爷躺在那里,被褥盖的厚厚的。
他已经躺了半个多月了,咳嗽不住,药就没有停过。
郎中也来过好几趟了,可都说陈老爷这病,是心病,治不好,除非解决了心事。
桌上还是放着药汤,陈老爷模模糊糊的视线里,总是会出现马彤云的身影。
“咳咳,咳咳,来人啊,桂明,桂明呢。”陈老爷支持着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是徒劳的。
“真的没想到啊,我老的这么快了。”陈老爷对他自己很失望。
想当初,他年轻的时候,曾经在绿林里也是条汉子。
如今,他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屋外的奴婢们,走来走去,却没有人进来看看。
不是奴婢们不尊敬他,而是,他的声音实在是太低了。
没有人听得到。
陈老爷又晕了过去。
而在陈家的另外一个角落,陈桂明和谢花宝正在品茗聊天呢。
陈桂明总算拿到了陈家的财政大权了,谢花宝这才对他露出了笑容。
“来,吃一口。”谢花宝用牙签挑来一块苹果,亲自喂到陈桂明的嘴里。
陈桂明感动极了,谢花宝一个温柔的眼神,都可以让他倾倒。
“花宝,我是在做梦吗?”陈桂明握住了谢花宝的手。
那鱼肚皮白一样的手腕上,套了三圈的金镯子,上面分别挂着不同的玉石,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陈桂明觉得谢花宝的呼吸都是香甜的。
“当然不是了,只要你帮我弄死杨家作坊,我就是你的人了。”谢花宝说着,那帕子遮了脸微笑着。
那眼唇在陈桂明的心中,比西施还美。
小时候的陈桂明就喜欢谢花宝,可谢花宝从来是看不上他,他更是从来没想过,如今谢花宝会和他这么近的在一起。
她的身体就在他身旁,如果他强悍一些,就可以得到她了。
可他没有。
因为,他实在是太爱她了,宁可将她好像神灵一样的供奉起来,也不愿玷污她。
就算他要占有她,他也要明媒正娶。
“陈家如今是我说了算,陈家作坊已经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开业了。到时候,来个大压价,看杨家作坊怎么生存。”陈桂明说。
谢花宝满意的点点头,可又想到了什么,皱着眉毛说:“可你父亲一定不高兴。”
“他现在病了,医者说是心病,好不了,可也不会有什么事,所以啊,这陈家现在是我说了算。”陈桂明安慰谢花宝。
“心病?治不好的吗?”谢花宝很怀疑,万一陈老爷的病好了,她就前功尽弃了。
“别人的心病,也许能治,可我父亲的不能,因为,他是因为一个女人,而那个女人,已经死了。除非那个女人复活,不然,我父亲的病,是不能好起来的。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就是在床上躺而已。”陈桂明说的很轻松。
谢花宝这才重新高兴起来。
这时,有人过来报告说,周瑜恒来了。
“瑜恒?他一定是把对联做好了。”陈桂明说,“快请。”
“他来了,我回避一下吧。”谢花宝说。“不需要回避,我们三个都是小时候认识的。”陈桂明说。
“我不喜欢他。“谢花宝起身就进了屋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