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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了宋萍果算是个业内人士之后,雷丘在宋萍果面前就不那么啰嗦了。
的确,原先她和宋萍果说的话也大部分来源于她的演员生涯,充满了她的宏图大志以及她对表演的个人理解,时而穿插着舞台小知识的科普,宋萍果也不是光听着,经常对雷丘的看法发表自己的意见,在旁人听来可谓是高山流水遇知音,就差深情对望然后“子期!”“伯牙!”了。
现在雷丘回想起那些对话,觉得自己仿佛是在六小龄童面前表演如何装猴,在山德士上校面前表演如何炸鸡。
要不是宋萍果再三用“我上学就是混日子基本什么也没学到后来因为没找到专业对口的工作更是忘得一干二净你千万别放在心上”来安慰雷丘,雷丘真是抑郁得要出戏了。
于是这几天,雷丘似乎在尽量避免和宋萍果的交流,就算说话也都是“早上吃什么”“中午吃什么”或者“晚上吃什么”,不过这也不能怪她,她除了表演之外,确实找不出什么合适的谈资来。
谁让我的人生这么平淡乏味呢。郁闷中的雷丘这么想道。
夏天拍古装剧,最大的阻力是温度,而夏天对于这种户外场景特别多的剧还有一个阻力,那就是雨。
南方梅雨季的成日阴雨让大家这几天不得不转战室内,但有些人在室内的场景真的不是太多,就比如方澈,还比如单思言。
方澈好理解,她是将军,又多是出现在战场上,雨连着下了快一个星期,她与副将讨论战局的戏份差不多全用光了,和大家一起出现在室内的戏份也见了底。
按理说以单思言的人设,能在室内的戏份应该挺多的——但作者和编剧就乐意让她在各种没屋顶的地方说台词推剧情,那也没什么办法。
无奈之下,夏一鸣只好给雷丘放假了。
夏一鸣说这事儿的时候雷丘隔着一张桌子坐在对面,一边陪夏一鸣翻剧本找戏份一边看手机。
“……等下雨的时候,我们两个去看午夜场电影吧。”
雷丘这句话忽然冒出来,夏一鸣惊恐地把椅子往后拉了一点:“雷丘你想干什么,我可是正经导演。”
他半天没听到雷丘的回答,抬起头看看,发现雷丘正盯着手机屏幕目瞪口呆。
“你刚才说什么?”夏一鸣想确认一下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雷丘保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我刚才在读宋萍果发给我的短信。”
“你这么快就下手了?唉……年轻真好。”
夏一鸣低下头继续看剧本,伤感地吸了吸鼻子。
“什么这么快就下手了,我什么都还没说呢?”
雷丘喜欢宋萍果。这事儿在她本人心里也就是个模糊的想法,还没有完全成型,更没有让她付诸行动的成熟度,更别说“下雨的时候,我们去看午夜场电影吧”这种程度了。
“不过……你们都到了有对方家门钥匙的程度了,午夜场电影其实也不算什么吧?”夏一鸣头也不抬地指出了这一点。
“那是因为我们住对门,互相照应比较方便,以免发生某单身年轻女性惨死出租屋无人发现之类的惨剧。”雷丘把手机放回口袋里,“除了给朋友过生日或者给女朋友和男朋友过生日,还有什么情况需要莫名其妙去看午夜场啊?”
“那肯定是你做了什么让宋萍果觉得她是时候约你去看看电影增进一下感情的事情了。”
“……难道是因为我最近不敢和她说话吗?”
以夏一鸣对雷丘性格的简单了解,他觉得雷丘是个很孩子气的人,所谓的孩子气就包括,脸皮薄。
演戏的时候她旁若无人,但只要下了台或者挪走了摄像头,那她脸皮比谁都薄,就像小学生会因为上课被老师训了从此讨厌这个老师一样,雷丘会因为得知宋萍果大学学的是舞台监督从而不敢和她说话。
唉,年轻人真是麻烦。夏一鸣默默地翻过一页剧本。我还是去找老龚聊聊怎么再节省点经费的问题吧。
虽然很想看雷丘拍戏,但是宋萍果毕竟不是那种能理直气壮混日子的人,大部分日子里她还是去她的老地方摆摊卖盒饭,只是临近饭点儿的时候来送一趟盒饭。
是下午,她卖完了中午的那趟回到家里,打开手机发现应用市场给她推荐了一个新的团购app,初次下载的用户第一单可免单。
下载下来打开一看宋萍果大呼上当,免单还是只能免一定范围内的单,反正热门的电影票是“不在免单范围内”的,评分高的餐厅也“不在免单范围内”,不过……不免白不免啊。
宋萍果往下翻了翻,找到一部她听都没听说过的国产电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