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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夏点头,然后用手揉头,睡得是久了点,身子都睡软了。
庄孝已经滑下床了,看她揉脑袋,又坐上去伸手代劳,轻轻的说,“夕,我们什么时候结婚?现在该处理的事儿也有结果了,该办我们自己的事儿了。别再拖了好不好?我担心。”
夕夏不知道这一刻是什么样的心情,没说话,没反对也没拒绝,下床说,“吃饭吧,你中饭是不是没吃?”
庄孝笑着看她,夕夏无奈的摇头,就知道他会这样。
夕夏简单吃了点,庄孝吃一口看她一眼,就等着她说这菜色怎么样,她不在他身边这些日子,他把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学了,厨艺更是突飞猛进,这一桌子菜都是为她做了。中午还做了一桌,可以都放冰箱了,这晚上又做了一桌。
可她似乎没擦觉到什么,埋头吃了些就说饱了。
“夕夕,再吃点,喝点汤,这汤对身体很好的。”庄孝边说边给她装了碗汤,可夕夏摇头,人已经起身离开座位了。
她说真的确实没吃出来菜色有什么不同,她勉强嚼着,却感觉无色无味,因为心来藏着事儿,她食之无味啊。
庄孝手里端着汤,抬眼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心里突然间莫名其妙的慌起来,突然有种她离他越来越远的感觉,他伸手,却抓不到。庄孝放下碗,跟着她走进厅里。
“夕夕……”庄孝坐在她身边伸手抱她。
夕夏微微皱眉,转头看他,有些烦了他这样随时随刻的粘贴着。拉开他的手说,“庄孝,我觉得有些累。”希望给她点私人空间。
“夕夕,”庄孝笑着喊她,苦涩的笑着,低低的问,“怎么了,以前你不会这样……是不是,不习惯了?”
庄孝心里剧痛阵阵,不习惯这三个字说出来心都被刀割了好几下,他爱的女人现在却不习惯他的亲近了,那他该怎么办?他怎么做才能挽救?
“让我静一静好吗?我觉得我有罪恶感很重,让我静一静,先别跟我讲话好吗庄孝?”夕夏双手穿入发间,垂头请求着。
庄孝脸色瞬间沉了下去,她这样的反应或多或少证实了他的猜测,她动摇了,她在为孙战担心!庄孝心脏起伏着,慌乱着,捏紧了拳头,然后又松开。出声说:
“孙战是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他做事阴狠手辣,就算我这次让他死都不算过分,夕夕,这种人值得你的同情吗?当初他将我逼入死角时的张狂你也看到了,我不这样对他,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被他逼得一步一步跳崖自杀!你觉得他可怜吗?同情他了?为什么?”
他因为气不过,所以语气加重了,不受控制的提高起来。
夕夏本不想说这事儿,她心里已经很难受了,她只想自己静一静,她也没说野战这人就多好了,她只是想平静一下自己的心,野战心狠,可对她从来没有过分过。于她来说,她是利用了一个男人的爱反去陷害他,她的良心不安啊。
“庄孝,我不是同情他,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好吗?我心里很乱,你让我……”
“夕夕,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对他……你还爱我对不对?”庄孝突然打断她,抓着她的手慌乱的问。
夕夏拧起眉来,“庄孝,你不要在这时候这样不可理喻,我不想跟你吵。”
“夕,你不说话,难道要我认为你这是默认吗?”庄孝当即反问。
夕夏觉得自己要疯了,看着庄孝满眼的生冷,凉凉的说,“庄孝,这样的时候你不该还追着这些芝麻点子事儿问。你问我爱不爱你,我不爱你,我会在帮你找到孙战走私证据后回来找你吗?以后请你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好不好?如果你怀疑,你质疑了,我们还能走多远?”
庄孝点头,并不反驳,她说得都对,他就是不放心。是看到她生气了,可听到这些他才能放心,伸手抱着她,轻轻的说:
“以后你不高兴,我都不问了。”言下这意思是她高兴的时候他还问。
夕夏轻轻的叹气,庄孝赶紧松开她,伸手盖在她唇上说,“不要叹气,叹气不好。”
她叹气是因为失望了,他不想她叹气。
野战的事儿是他咎由自取,当初不是野战先逼他,他也许会念着十几年的兄弟情手下留情。是野战不仁在先,不能怪他不义。
对庄孝来说这是情理中的反击,可对夕夏,她是伤害了个爱他的男人啊。野战再坏,那都跟她无关,她这样利用人的软肋打击人,她凭什么?
对庄孝的反应,她是有些生气的,可又不得不为他想,站庄孝的角度,他哪里错了?
庄孝和夕夏的婚讯第二天就见报了,这把野战那边打得措手不及。赵凯把这事儿告诉野战时,野战没有任何反应,仅仅脸色阴沉得吓人。他现在不能保释,依然在局子里呆着。
赵凯看老板那脸色不对,喊了几句后没多久就看着野战直直的往地上倒去,‘嘭’一声震响,狠狠砸在了地上,当场不省人事。
“总裁--”赵凯慌了,局子里负责看守的警察也吓得不轻,即便有案子在身,那里头的人身份也不能忽视,当即让人把野战抬了出去往医院送。
庄孝要结婚这事儿夕夏这当事人还不知道,庄孝本来也没打算告诉她,这事儿她只需要参与,只要那天她出现就好。这次他不会再重蹈上次的失误,他会在到婚礼那天为止,都守着她,不管什么礼数,他不会再让她陷入危险中。
夕夏早上起来时庄孝已经正儿八经的坐在餐桌前等她了,夕夏洗了手,然后用手纸试干了水走近他。庄孝抬眼笑吟吟的看着她,她今天气色比昨天好多了,起身给她拉开椅子,然后对坐在她对面,说:
“夕夕,我烤的,你尝尝松软度怎么样?”
夕夏本想喝点白粥来着,野战每天早上吃的就是千年不变的土司面包,她是没天天吃,可看也看厌了。她好像记得庄孝不爱吃土司的,怎么现在也吃起来了?庄孝前头那句‘我烤的’给夕夏堵住了,好吧,既然他烤的,那就赏脸尝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