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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想通了。“她不象杀手。”
“的确不是。很久以前,她就转作中介人了。”红龙接着说,“你有什么看不顺眼的人,可以找她帮忙。走进那间房,所有的人都有价钱。卖的就是性命。”
我一哆嗦,汗毛直立,正好被红龙看个正着。他拍拍我的肩,似乎心情很好。
“你的命有没有价钱?”我生气。
黑面大叔回头瞪我一眼。
“有是有,不过,你可能买不起。”我的话没影响他调侃的兴致。
小看我。把我惹毛了,用钱砸死你。我暗自哼哼。
“之前象办公室的房间也是买卖各种各样的东西,譬如说珍稀动物的皮毛,罕见的宠物,走私类的商品等等。货物一般放在后面大货仓,双方洽谈好后才会出示。还有专门替人网罗东西的。只要你开口,出个好价钱,天上星星也能摘下来。”红龙说得好不夸张。
我将信将疑。
转眼间,已到走廊尽头。以为没路了,就见黑面大叔推开右手边的门,黑色一道窄廊,只容一人通行,也不长。如果再来一股阴风阵阵,大概就是鬼屋的入口了。
黑面还是走在前面,我在中间,红龙最后。门合上后,更显得空间狭窄黑暗。三人谁也不说话,我费力抓住前方几乎完全融于黑暗的背影,小心地走着。身后红龙的气息很难捕捉,只在不经意间,会摩擦到他的衣服,感觉存在。我实在很不喜欢这里,鬼魅的影子无所不在。
“听。”我突然停下脚步,红龙没有撞上,离得很近。
“什么?”他问,气息贴上我的脖子。
“好像是惨叫声。”我不确定,那声凄厉到底是头脑的幻觉,还是真实的发生。再听,什么都没有。
“是吗?”他的语调怪糁人,“不可能吧。”却欲盖弥彰。
黑面已经推开前面的门,柔和光线撒进来,驱散虚幻的恐惧。我深吸口气,踏了出去。
一个宽阔的场地,象展览会似的隔成上百个摊位,个个打点的琳琅满目,花样百出。合法市面上不可能有的商品货物,大喇喇的排放在柜台前,应有尽有。同行之间还有竞争,居然各有口号标语,广告和宣传,以吸引人望。人们带着各种样式的面具,无论是买家还是卖家,熙熙攘攘,绝对不冷场。算我见识浅薄,反正从来没经历过这种阵仗。
两个一看就知道上混的兄弟,一身漆黑,站在各自地盘里,互相吆喝叫劲。
“MP5最新改良,射程远,精准,价格合理,附送消声器。”这位说。
“MP5再改良,不如我手上的MP40最新,杀伤力大,操作简便,买一送一。”那位说。
“买一送一?哪个小地方制造的便宜货?谁买谁衰。”这位狠。
“你还送消声器呢?什么年代的老货?消个屁还差不多。”那位也不弱。
这两位的展台里挂满推满各式武器,从掌心雷到轻型炮,还有各式手雷,闪光弹,烟雾弹,甚至小型导弹也就往地上随处摆。柜台上放着好几本厚重的大册子,我估计是武器大全之类的样品本。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专门给小男孩准备的玩具店呢。
万恶之源的毒品被当成黄金一样的供在玻璃橱柜里,七彩斑斓的违禁药品散发出诱人的颜色。买家很多,在为数不多的卖家中穿梭,供不应求。
我们一行三人往纵深处去,而我自始由终不曾合拢过嘴巴,所见的一切那么令人心惊胆战。罪恶竟然如此顺理成章,每一笔交易需要用多少无辜来换,真能用钱的数额来算清吗?
第三十四章 阴谋(下)
更新时间2010-4-3 20:12:22 字数:2592
红十字架在眼前闪闪发光。
“救死扶伤,红十字会?”说这句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可笑,自然毫不怨言地接受同行人投来的白眼。没办法,谁叫我的舌头比大脑活络。
“你可以再幼稚点。”红龙不放过任何冷嘲热讽的机会。
“也说不准。万一以身试毒时有个好歹,万一测试样品擦枪走火。这里发生任何流血事件,我眼睛不会眨。”我数着手指头。
“万一坏了肾,能卖你一个。万一心脏中弹,能帮你换个全新的。万一眼睛失明,眼角膜不用担心找不到。对了,万一脸毁了,保证还张倾国倾城。只要你有钱。”红龙接着我的话。
这是一个器官贩卖点。我在突然明白的同时,也被吓到了。
十字架的红光熄了,两个穿着黑色袍子的人匆匆走出来,其中一个手上拎着小小箱子。这样的容器能使里面的东西在一定时限内保持新鲜。
“好奇吗?”红龙追随着我的目光。
“不好奇。你可以什么都别说。”我想都不敢想。
“刚才你问的惨叫声应该从里面传出来。有时候,提供者会反口,不过钱都入了口袋,怎能轻易吐出来。”红龙却不停口,啰哩巴索。所谓的酷哥,只可远观,不可近靠也。
我正要让他闭嘴,吱呀一声,门又开了。这次四个黑袍人推出一张活动床,上面覆着张黑色床单,凹凸成人形。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细看之下,靠近人体头部,胸部和腰部的位置,大片深色渍隐藏在黑色之下,在光和影的互替中被悄悄出卖。
一个干瘪瘦小的人迎向那四个人。
“怎么给弄死了?”那人不耐得说。
“出了那么点事。正好有买家,索性也作了眼角膜和心脏。只可惜另一只好肾。”我只能听到说话的是黑袍之一。生死的大事,在那人不以为意的口气中,竟然没有价值。
“我怎么和她家里人说?”明明埋怨的话,由那小个子说出来,并无问罪的架势。“价钱方面要多算点,不然堵不了嘴。”
“可以。”黑袍人很爽快,“那家子的女人跟猪一样能生,十几个孩子,少一张嘴,多一笔钱,不至于饿死,就感谢老天吧。”
一句话,惹得同僚们包括小个子在内嘻嘻哈哈的笑。仿佛躺在那儿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鸡,一只鸭,一只被圈养待宰的羊。
我只觉反胃恶心,牙齿咬紧下唇,不让自己失控,免得他人起疑。偏偏那些人还不走,大概正讨价还价,也听不清。却闻到那血腥气更比刚才烈,在五脏六肺翻江倒海,越压抑越难受,终于退到一边,干呕。
没有人再上前来笨拙的拍背。
“搞什么,这种胆子也敢来这里?”黑袍人的声音正在接近,“真他妈的晦气。”一只手将我强扭过来,拎起衣领,逼迫我正视他的狼形面具。
他身上简直恶臭之极,除了血,还有消毒水和药剂的味道,甚至夹带着浓郁的酒气。我的鼻子吸收之后,哇的一声,真吐了,还全吐在那人身上。他惊慌失措下,将我用力推dao在地。我的屁股很疼,心里却幸灾乐祸,冷眼看他手脚慌乱地脱外套,捏鼻子横眉竖目,龇牙咧嘴,活脱脱一场猴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