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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弗兰克倒在地上后,二楼弹出的刺球停了下来。
黑衣人迅速朝二楼的一个方向涌去。德尔斯皱了皱眉头,矫健的身躯一个起落,上了二楼。
十来个人顺着突然出现的腐烂气味到达二楼的厕所,门口垃圾遍布,涂鸦的厕所墙上歪歪斜斜标了男女,恶臭从里面散发出来。
德尔斯率先进入厕所,一个批头散发的女人站在从窗口洒进的月光下,听到声音回过头来,她脏兮兮的脸上笑得没心没肺。
在黑衣人意图制住她时,女人嘴巴张开发出奇怪的声响。
‘扑哧’‘扑哧’地笑着,蹒跚地走向门口的男人。
德尔斯朝黑衣人示意,黑衣人用绳索绑住疯女人,束缚住她的行动。
而那个疯女人也顺着他们的意思,一点儿也不挣扎。在被完全捆绑后,她却不再发出奇怪的声音,双唇紧抿,一丝黑血从她嘴角流了出来。
颜梓高进入厕所的时候刚好看到这一幕,那个女人从脚开始化成血水……
女人脏兮兮的脸上痛苦万分,泪水冲刷了她脸上的污垢。
看清那个女人的脸,颜梓高一时间定格在当场,呐呐地叫了她的名字:“拉梅。”
拉梅,那个和他一起出逃的女人、跟在安尼娃后面的小跟班。
那个曾经清秀羞涩的女人听到自己的名字后,无神的眼睛里出现一丝光彩,直直看着颜梓高,嘴角勾起傻兮兮的笑容。
她的嘴巴再次张开,却不是奇怪的声音,嘶哑难听的声音艰难地吐出几个字:“被……偷了。”
话语还未落下,拉梅的脑袋也开始化成血水。
德尔斯听完后脸色一变,转头看到颜梓高脸色白得和纸一样,连忙捂住他的眼睛,黑衣人也在一瞬间消失在空气中。
跟着德尔斯回到车里,颜梓高苍白的脸色才稍稍好转。
“为什么会化成血水?”回想起污秽的地上一滩冒泡的血水,颜梓高忍住反胃的感觉。
德尔斯放在他后背的大手给他顺了顺气,说道:“血娃术。千年前j国失传的巫术,没有想到还有人会,虽然只是可半成品。”
“是珍妮?”
“应该是。”德尔斯点燃嘴里的烟,看着燃烧的废弃工厂,不紧不慢地说道,“施加巫术的人一旦死掉,血娃也会在半小时内化成血水。”
“那,她的话是什么意思?”颜梓高不知道德尔斯此行的目的,不过从拉梅最后两个字,可以推测出他们要找的东西已经被偷走了。
看着德尔斯紧抿着薄唇,原本犀利的眉眼更加犀利,完美的侧脸如同刀刻般冷峻,颜梓高不由得问道。
他想要分担他的烦恼。
德尔斯转过身来,脸上的冷意尽收,眼中令颜梓高恐惧的血色完全消失,轻轻抱住了颜梓高,说道:“那张纸条被偷了。”
“什么纸条?”脑海里突然德尔斯房里的书架,他不确定地问道。
不想让颜梓高再牵连进来,德尔斯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说道:“没事,很快就会找到那张纸条的。”
靠着他的肩膀,颜梓高顿了下,抿了抿唇似乎在考虑如何开口。
最后眉眼一横,咬咬牙开口说道:“或许那不是一张纸条,而是……布条。”
他感觉到德尔斯的抱着他的双臂紧了下,听到他的闷哼后男人马上放松力度,德尔斯低沉的声音带着歉意:“勒疼了没?”
颜梓高直视着他的双眼,微笑道:“没。那布条本来就打算给你的。那晚,弗兰克为我系上的发绳,意外下我发现那条发绳能够撸成布条。而上面写满了苍蝇小字。”
在德尔斯回到七军的时候,他就打算将那张布条给德尔斯。不过在德尔斯走近书架时,他移开了手指,因为他必须先确定德尔斯是他舅舅。
后来,因为德尔斯的屡次‘打断’,累得像条狗一样的他没来得及将布条给德尔斯,就等来了安尼娃外出的消息。
“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德尔斯在听到‘那晚’时,浑身的气息都黑化了,至于后面的话都没有听进去。
“你想什么啊?”颜梓高无奈地自我洗白,“就是因为没有被他怎么了,才会被关到水房的,不然怎么见到你。”
话音刚落,颜梓高的双唇便被薄唇压住,男人温热的舌头挤了进来,急切地掠夺他口中的津液。
月光下,那辆吉普车消失在黑夜中。
……
u*事总部会议室。
一个络腮胡发白的男人双手撑在桌沿,发皱的眼皮半眯着,锐利的双眼紧盯桌上的s国地图,他皱紧的眉头能夹核桃。
负责攻陷s国的主帅烦躁地掐灭烟,站在下首,说道:“大元帅,我军秘密色设在u国的军械制造厂又被攻破了。”
“设防!迁移!”近五十的查理抬头,眼中充满不满,怒斥道,“难道这还要我教吗?”
主帅在他的怒视下,也动了肝火,反驳道:“禀告大元帅,这已经是第五次重建了!”
见鬼!自从十天前军械厂陆续遭到s国七军的攻击,随后几次择址重建,也都被迅速攻陷!
唯一庆幸的是,掩藏在深山老林里的病毒实验基地尚且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