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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静儿想,不知阎君愿不愿意让静儿和您一起?”
“愿意!当然愿意!美人相邀本君怎忍心推辞?”
——
三生池旁的小池是阎君专属的浴池,浴池周围有重兵把守,一般的鬼根本不能踏足。
而且冥界也只有这个地方可以洗澡,忘川河那可是掉下去就没机会爬上来了。
“阎君,您对静儿真好,静儿能到这里来真是三生有幸!静儿给您宽衣可好?”
“哈哈哈……小妖精,只要你乖乖听话,本君定然不会亏待你的!”
阎君心里真是美极了,今日静妃的表现让他十分满意。
“静儿定会乖乖听话的。”
静妃站在阎君身后,嘴里的话温柔不已,眼神却十分凌冽。
三下五除二将阎君肥硕身子上的冥王袍褪下后便露出了他满身的肥肉。
“小美人,本君下水等你哟!”
“阎君,您背过身子,静儿要脱衣服了。”
静妃娇羞地看着阎君。
“怎么,你身上什么地方本君没有见过?还害什么羞?”
“哎呀,阎君……”
“好好好……你快点儿啊,本君等不及了。”
阎君十分兴奋,他在冥界这么多年,竟然不知道还可以和美人共浴,这想想就很美啊,果然那静妃就是他的心肝宝贝,和她在一起什么烦恼都没了!
“好的。”
阎君十分肥胖,下水之后整个浴池都已经没有太多的空处,而且这浴池看起来不大,但水很深,几乎淹到了阎君的肩膀。
他在水中背过身的动作其实十分困难,但为了美人一句话,还是艰难地转身,不过这浴池十分奇特,就算阎君如此大的动作,都没有一滴水溅出。
“美人儿,好了么?”
“……”
“美人儿?”
“……”
叫了半天都没有听到动静,阎君脖子一大圈,想往后看的动作十分困难,于是又只有艰难地转身,却发现浴池不远的地上只有一堆静妃刚才穿的衣服,并没有看到静妃。
“爱妃!静儿!小美人儿?!”
“……”
“爱妃?!”
“救……救命!”
静妃突然从水中冒出了个头,呛声喊了句“救命”。
“爱妃!你怎么了?”
阎君不知道静妃怎么了,毕竟以前这池子只有他一个人用,却不知道静妃用了会不会出问题。
“……”
刚刚冒出头的静妃又不见了,好像在水下被什么拖住了一般。
可不应该呀!
他大半个身子在水下都没有什么问题!
“爱妃?!你怎么了?”
阎君十分焦急,两只胖手胡乱在水中抓来抓去,两只脚也不断在四处乱探,可都没有碰到任何东西,难道她沉底了?可他的脚已经触底,根本没有任何发现啊!
他本想沉下水去看看,可自己头上的冥王冠不能沾水,否则里面的宝贝会漏出来。
不是他常年不洗头除帽,而是只要不是在中元节让冥王印出来,冥王印的灵力外泄便会伤到其他鬼魂的,他虽然好色一些,但对冥界还是负责的。
“阎君……救救……静儿……”
正在他犹豫之际,静妃又从水面下面冒了出来,而且脸色惨白,已经没了开始的娇媚,好像死了很久的怨鬼一般。
喊完之后静妃又被淹没了下去,阎君知道她的状态十分不好,若是再不施救的话,他的小美人儿就要香消玉损了。
他好不容易看上了这么个小美人儿,不仅长得花容月貌,而且死之前还没开苞,就这么没了真是太可惜了!
阎君转头看了看四周,并无异常,而且不远处还有守卫把手,只要他将冥王冠取下放在旁边盖住冥王印,并在上面设下禁术,短时间内下水将静妃拉上来,然后再戴上冥王冠,冥王印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想到若是没了静妃,他对其他鬼妃又没有丝毫兴致,那孤枕难眠枯燥的日子该有多么难过啊!
他深吸一口气,不容置信地飞快取下冥王冠并且扣在池边,一手在冥王冠上画了些光符,而后快速地沉下水。
而就在他下水的瞬间,池边的的帽子连同里面的冥王印均消失在了原地。
——
“来人啊!”
一声怒吼震得冥界的地面都抖了好几抖。
虽然冥界并没有什么人,都是鬼,但阎君觉得“来人”比“来鬼”顺耳些,所以一直沿用了这个说法,不过他此刻的怒气几乎将整个冥界掀翻。
因为他如今不仅赔了女人,还丢了冥王印!
捞上来的静妃已经气绝,很快便魂飞魄散,而他放在浴池旁的冥王冠已经不见踪影。
天杀的!
如今真的应了冥采贞那个不孝女的话,他这辈子可算是败在女人手上了!
若是被天庭知道,他的乌纱帽就保不住了!
“阎君!”
“立即封锁冥界通往神界、人间的所有通道!”
——
且说人间。
礼神司的人都炸了锅。
不为别的,只为那位四十七号,叫“南树枝”的猪,目前分为两派。
一派以孙覃为首,倡导技术论,南树枝的琴音比在场所有选女都要好,而且并无任何错处,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完成堪称奇迹,第一名当之无愧。
另一派以李兴为首,倡导身份论,南树枝毕竟是猪,和人不能相提并论,若是让一头猪得了个第一,那礼神司根本无颜面对天下人,选妻大典是关系到皇室婚姻的大事,不能如此儿戏。
“好了好了!吵什么吵?申时就快到了,你们这样吵吵吵有什么用?!到时候若是成绩张贴不出去,礼神司的脸才是丢尽了!”
冬谒坐在正中央,大声吼道。
他的心里还不是纠结得要命,那头猪弹奏的时候他在暗处都瞅见了,按照技术上来论,博得头筹确实没什么话说,但李兴说得也不无道理。
“大人,南树枝的名字是凭空加上的,现在还不知道它报的哪一位,若是它顺利经过初试,到时候再说是报的太子爷或者北王爷,那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李兴面色严峻,话虽然没有明说完,但所有人都沉默了,也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
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若真的出现那种状况,他们一定会死翘翘的,这是亵渎,**裸地亵渎,大不敬!
“你……你以为本官不知道?”
冬谒语塞,最坏的结果他早就想过了,但琴试结束后太后召见了那头猪,足见其重视程度,若是将南树枝淘汰出局,太后会不会怪罪下来?
更何况,现在南树枝的名声已经传出去了,若是不认真对待,定然会引起民愤。
“大人,南树枝千年难得一见,若是就此将它埋没着实可惜!如果大人为难,可将其降为最后一名,且看它在棋术上可有造诣?”
孙覃知道李兴说得有道理,但让南树枝落榜太遗憾了,他不得不退一步。
“……”
屋内又是一阵沉默。
不得不说,孙覃提出的法子也十分让人心动,他们对那头猪还不是完全了解,但兴趣是极大的。
况且后面还有那么多场比试,随便一场判个出局就可以了,第一场就判定出局的确有些可惜。
“咳咳……你们有什么意见?李兴?”
冬谒装模做样地咳了两声,看着李兴。
“……一切全凭大人定夺。”
李兴见孙覃如是说,便也没有再坚持。
“聂辉!你负责明日的棋试,到时一定要秉公判定,本官就不信那头猪还真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下官遵命!”
——
南学院。
“啊啊啊!好消息好消息!”
金北煊的嗓门儿之大几乎整个南学院的人都听见了。
他们全都停下手中的活计,纷纷围了上来。
“怎么样怎么样?”
“小树枝榜上有名吗?”
“小煊,你快说!”
“到底有没有树枝的名字?”
他们无一例外都知道,南学院有一头名叫“南树枝”的小猪,而那头小猪今日去参加了皇室的选妻大典,大街上很多人纷纷称奇。
这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所有人都等着看成绩,若是南树枝进入了第二场,他们真想全都去给它加油助威。
“大家听小爷说!树枝当然……”
“怎么样?!”
其他人见金北煊故意卖关子,都伸长脖子看着他,有些人还揉了揉耳朵。
“通!过!了!”
金北煊激动得都快从地上跳起来了,它娘亲不管是当人还是做猪,都是佼佼者,没人能有那么厉害,它真是太高兴了!
“哈哈哈!”
金北煊说完之后大笑三声,然后便匆忙跑去通知李树丫他们了,而其他人高兴之余也受到了十二万分的鼓励。
“喔!太好了!祝愿树枝过五关斩六将,成功进入复试!”
“真是没想到,那些没上榜的小姐不得鼻子都气歪了啊!”
“哈哈哈……可不是嘛,从今以后不仅树枝要出名了,咱们南学院也成为一块宝地了,竟然有头这么聪明可爱的小猪猪!”
“对对对!大家伙儿都要努力啊!咱们可不能输给树枝噢!”
“可不是嘛,走走走!咱们赶紧回去多加练习自己的技艺,以后出去不能给南学院丢脸!”
——
“树丫姐,树枝通过比试了,虽然不是在第一名,但总归进了棋试。”
金北煊见李树丫正在晒药草,一下便窜到她旁边。
“真的?太好了!依我看树枝得第一名都不为过,一定是那些大人担心引起众怒,所以才给树枝评个最后一名。”
李树丫看了一眼金北煊,然后继续手上的动作,小心地翻着药草。
其实仔细一想,她觉得树枝得最后一名实在有些惋惜。
“树丫姐,你真聪明,小煊也这么觉得!对了,奶奶呢?!怎么又没看到她?”
金北煊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李木子的身影。
“听说今早我们去参加选妻大典的时候,有人上门请我娘去治病,不知为何现在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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