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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一脸倦意却下飞机便来探望的白苏,陆长谨和颜青都颇为高兴。
平日里脸色泛着铅灰色的陆长谨罕有的今日气色红润。
白苏陪着他们聊着剧组里发生的趣事,和前些日子遇上的坠马事件,而陆淮阳则是坐在一旁看着手里的文件,也时不时插上几句话。
这样的画面如果不是出现在病房则会不禁让人联想到一家人和乐融融相处的场景。
陆长谨全程都没有流露太多的情绪,不过他的眼有时在看着白苏左手无名指上的黄金指环时,会不由地有些飘忽。
几个小时过去,白苏和陆淮阳准备离开,可刚站起身的她却突然被叫住偿。
“你,留下,我有些话要说。”陆长谨看着她说道。
微微诧异,白苏手指指向自己:“我?”
陆长谨轻轻地点点头。
白苏和陆淮阳互相看了看,然后陆淮阳沉默地先行离开,颜青朝白苏鼓励地笑笑,然后也跟着出去。
这时,病房里就只剩下白苏和陆长谨。
气氛有一些怪异,静默中白苏不安地坐下来。
陆长谨轻声咳嗽几声,白苏赶紧起身去倒了杯水给他。
神情难得地温和,陆长谨喝了几口水压住咳嗽后开口说道:“我从一开始就不喜欢你,一点也不喜欢你。”
白苏听着,有些无语地挑眉,然后嘀咕道:“当我喜欢你?我也觉得你是个臭老头好不好。”
“想说什么就大声点,今天你和我就开诚布公的谈一次。也许,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能跟你这样谈话。以后……可能没机会了。”陆长谨说得很是坦然。
这个病,他自个儿的身体自己是最清楚,能拖到什么时候都还是未知。最近病情也日渐不好的他也越是经常思考如果他去以后,陆家的一切该如何处理。
莫名的白苏顿觉伤感,忍不住她出言抵了回去:“瞎说什么呢?你这个老头没事儿别杞人忧天,我觉得你身子骨挺好,至少还能活个二三十年。”
“……我倒是希望,这样就能看着我的小孙孙长大成人了。”说着,陆长谨很是感慨地继续道:“我陆家几代人的妻子讲究的皆是出身清白,书香门第。而你……可以说自我知道你的存在后,就恨不得将陆淮阳那小子敲坏了再造。凭你的出身和过往,别说是我陆家的门,就连晋城那些小门小户也是入不了的。可我那儿子却不知遭了什么魔怔,居然还非你不娶……当时我才发现我患上这个病,我陆长谨这几十年来纵横商界,什么没见过,死自然也是不怕的。可唯一放不下的就是我那个儿子,他和他母亲一样,都太过骄傲,这些年也是我亏欠他和他的母亲……”
陆长谨一边说着,表情也愈加黯然,白苏慢慢听着也觉得有一股悲伤的情绪萦绕心头。
“我原想他若能娶上一个如他母亲那般贤良的妻子,能替他生下孩子,照料家里也是极为好的事情。但是,他到头来居然看上了你。”陆长谨说着,语气里带着嫌弃。
白苏方才的悲伤情绪转淡:“我又怎么了?你这个臭老头……”
“听我把话说完。”陆长谨跟着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年轻人,就是急躁。”
一句话,把白苏刚到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
“我原来定主意,即便鱼死网破也得让你离开他。所以在演艺事业封杀你,后来传出你与薛家那小子的那些事情……现在想来,是我做得不对。你呢,看在我这个做长辈的份上,无论如何也都不该跟我计较是不是?不过你还是做得很好,我之前那般对你,你仍然挺悉心的照顾我。这固然是夸奖你的话,但是这也是你这个做晚辈的应该做的。”陆长谨缓缓地说着,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白苏听着深呼吸着,这老头,嘴上服个软能少快肉?
夸她就夸她呗,还拐弯抹角的绕来绕去,真是别扭。
“鉴于你这些时间的表现,我倒也能看出为什么那小子这么欣赏你,非你不可。如今,我这身子骨也管不了了,就随便你们吧!”而后,陆长谨终于亲口说出意味着不再管她和陆淮阳的感情的事。
虽说之前他已经默许,但能得到他亲口赞同,白苏还是很激动。
心里各样的情绪翻涌,白苏抬头看着陆长谨,心头、眼里都满是感激。
“你也别高兴太早。我那儿子啊,自幼就绝强不说还认死理,所以你今后得好好待他,自然你全心全意对他,他也定然不会辜负你。”陆长谨接着目光悠远:“这点,他像极了他的母亲沈酌。”
白苏静静地听着,这还是第一次正式听到陆长谨提起沈酌。
“你手上那枚指环,是那小子给你的?”陆长谨说着,看着白苏的左手。
不自觉地摩挲着手指上的指环,白苏点点头。
“唉,孽缘啊!”陆长谨神情开始带着悲戚:“这些年来,那小子对我心生芥蒂,而后再不参与陆家之事亦是因为当年我和沈酌的事情。今天,我想把那些事情告诉你,以后如果有机会你就告诉那小子吧!”
作为父亲,他实在对自己的儿子开不了口。
他自豪、自傲能有那般出色的儿子,当然也不能容许自己有一点瑕疵,最后还承认自己的失败。
“我和沈酌的结合是双方家庭的安排,不过我在第一次与她相见时便真心喜欢上她。我永远都会记得当时她穿着一件玫红色带花点儿的连衣裙,长发披肩的她是那般温婉、从容。静如一汪清泉的她,向来意气风华的我居然看到后都不敢上前打扰,生怕惊扰了眼前这幅画。”陆长谨说着脸上的表情很是满足,那些回忆于他来说是最美好的记忆:“而后,我和沈酌理所当然的成婚,后来成为整个晋城都艳羡的夫妻。那时的我也以为此生能与她相伴,是最为幸福的事情,我以为她也是和我一样的想法……嗯,我自以为的。”
他说到这里,白苏微微皱眉。
这其中有什么隐情?
“我们成婚第三年,那小子就出生了,我当时激动得就跟毛头小子一样不知所措。接着,我和沈酌便过着静谧且和睦的生活,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她的性格就是那般沉静温婉的。直到有一天我发现了一个隐藏多年的秘密。”陆长谨眼里带了恨意:“原来,她在嫁给我之前就有了深爱之人,不过那人不过也是个穷学生,他们俩最后被沈家硬生生拆散,到最后才有了我和她的婚事。你手里那枚指环,其实就是她和那个人的定情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