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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样的举止,会让你觉得我目的不纯了!”
厉祎铭近距离贴近舒蔓,问着她。
舒蔓也说不上来厉祎铭的什么举止让自己觉得他目的不纯,但是她就是觉得这个男人是带有目的接近自己的。
实在找不到一个充足的原因说明他什么举止让自己觉得目的不纯了,索性,她绷着下颌,定定的盯着厉祎铭。
“那你替我母亲还的债款,我不还你了!”
“可以!”
三十万而已,他做几个手术,钱就出来了。
舒蔓真的觉得这个男人是疯了,欠他三十万都能不要,她实在不觉得他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公子哥,不然怎么会做了医生,还是见鬼的妇科科室主任。
“那你别再缠着我了,这钱我不打算还了,放开我。”
时候已经不早了,她不打算再和这个男人耗下去,不然到最后最先失了耐性的人,一定是自己。
“好!”
厉祎铭信守承诺,真的放开了舒蔓。
但是下一秒,他就把她的手重新握住,拉她往自己的车那里走。
舒蔓本以为厉祎铭会洒脱的放开自己,但是这个男人嘴上说放开了自己,动作行为却和他的话不一致。
有些恼火,她准备向厉祎铭冷呵,厉祎铭却先开了口。
“三十万我都不要了,你是不是应该请我吃顿饭作为答谢?”
厉祎铭从早上到现在都还没有吃饭,舒蔓拗不过自己的母亲,不想在家里吃饭,理所当然的,厉祎铭没有留下的立场,也就没有留下吃饭。
舒蔓拧眉,厉祎铭信誓旦旦的样子,就像虚幻缥缈的薄雾,让她有些抓不住。
“我不请你吃饭!”
舒蔓顿住脚步,隐忍脚踝处的疼,冷冷的开腔。
舒蔓突然顿住脚步,厉祎铭也停了下来。
回头看她时,见她在月色清辉下的乌眸,透着凛然的笃定。
“你愿意替我还债的三十万,我会还你的。”
无功不受禄,她本就没有功不说,她和他还没有好到欠钱三十万都不还。
她和乔慕晚之间还明算账,何况这个男人。
甩开厉祎铭的手,舒蔓不想理会他,转头就又往自己车那里走去。
刚走开两步,厉祎铭又一次抓住了她的手腕,跟着,把她拉到自己的臂弯里。
“就算你还我三十万,是不是也应该带利息?嗯?”
舒蔓:“……”
“就拿这三十万应付的利息当做是你请我吃饭的钱,你都赚了,还不同意?”
厉祎铭低垂眸子看向舒蔓,星眸朗目间,是无处藏匿的笑意。
舒蔓望着厉祎铭的笑意,神情有些恍惚。
这个男人长得真的很好看,比她见过的男人都好看,哪怕是他的一颦一笑,都能牵动人心尖上的涟漪。
舒蔓正思绪飞脱的想着一些本不应该想的事情,一不留神儿,身体腾了空。
双脚突然离地,舒蔓近乎是本能反应的伸出手,抱住厉祎铭的脖颈。
“你干嘛?”
她质问着,意识到自己的双手放在他的脖颈上实在是暧-昧不清,她像是碰了什么不应该碰的东西似的,赶忙收回了手。
“不干嘛,你脚受了伤,我怕你走路不方便,抱你走!”
舒蔓:“……”
在舒蔓瞠目结舌下,厉祎铭已经兀自抱着她,往自己车那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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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自己到了厉祎铭的车上,舒蔓才反应过来。
厉祎铭坐进主驾驶舱,给舒蔓拉上了安全带。
舒蔓怔愣的看着厉祎铭替自己扣安全带的动作,索性,她也就听之任之,不再反抗。
就算她答谢他今天救了自己好了,请他吃顿饭就吃顿饭吧,自己又不会掉块肉。
宾利车往市中心驶去,舒蔓望着窗外隐约有光亮的漆黑一片,淡淡的颤抖纤长的睫毛。
车厢里没有开音乐,两个谁也没有和谁说话,兀自想着自己的事情,但是气氛并不僵硬。
过了半个小时,要到市区里时,舒蔓撇过头,看厉祎铭。
“你想吃什么?”
舒蔓本没有什么胃口,在城南和自己母亲对峙,她早就已经被气饱了。
但是车子一路行驶,她渐渐沉寂下来了自己的情绪,也就不再负气,肚子这会儿就饥肠辘辘的和她叫嚣了起来。
“随意吧!”
厉祎铭并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平时这个点下班回家,他都是煮面给自己吃,或者熬着粥将就一下。
“你想不想吃大排档,我请你去吃大排档吧!”
厉祎铭挑眉,侧过刚毅轮廓的俊脸,看向舒蔓。
“你也不怕消化不良!”
身为医生,动不动就吃大排档那些东西,对身体的危害有多大,他再清楚不过。
他不是很想吃大排档,也建议舒蔓别吃那些垃圾的东西。
“没事儿啊,大排档就是要晚上吃。”
舒蔓一脸的无所谓,大排档本就应该是晚上吃,那样才有情调。
而且她好些日子没有吃大排档了,这会儿馋的不行。
看舒蔓一副小馋猫,要流哈喇子的样子,厉祎铭无奈的摇了摇头,索性也就不再强求。
舒蔓指了路给厉祎铭,让他开车去她熟悉的那家大排档。
厉祎铭没有做声,也没有开车前往舒蔓说得那家大排档,兀自将车打了个弯,往市中心医院开去。
舒蔓见厉祎铭没有按照自己说得地方开车,相反,他背道相驰,她微微皱了下眉。
“你开错了方向!”
舒蔓让厉祎铭改变行车路线,厉祎铭依旧没有吭声,自顾自的开着他的车。
直到到了医院门口,他才开了腔。
“吃饭之前,你是不是应该把你的脚伤,处理一下?”
厉祎铭这么一提醒,舒蔓才注意到自己脚踝处的伤,已经肿成了包子。
“那你倒是说一声,我还以为你打算把我拐卖了!”
舒蔓状似不悦的开了腔,随即拉开车门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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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处理室处理了脚伤,医院开了消肿的药和跌打损伤用的外用涂剂给她。
舒蔓行动依旧不是很方便的走到处置室门口,准备出门去找厉祎铭时,走廊外面,有女音轻悦的传来。
“学长,里面那位小姐是你的什么人?”
说话的人是骨伤科的科室的医生白伊颂,也就是比厉祎铭小一届的小师妹,她能够年纪轻轻就有今天的成就,有一大部分原因都是厉祎铭的提拔,让她从厉祎铭手下的一个医助,一跃成为骨科方面的一线医生。
“朋友!”
厉祎铭单手抄袋,轻描淡写的应了一句。
关于他和舒蔓之间的关系,他并不想托什么重笔,浓墨重彩的刻画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朋友?什么朋友?”
今天白天厉祎铭抱着一个女患者去了胃肠科洗胃的事情,在医院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厉祎铭本就是医院里的头号话题人物,关于他的八卦事情,白伊颂自然都听下面的医护人员讲了。
本来,她并没有怎么在意,毕竟患者突发情况,医生送她去其他科室,也是情理之中会发生的事情,但是,刚刚医院一个值班的医护人员说厉主任刚刚搀扶去骨伤科处理伤的伤者,是今天他抱着去胃肠科的那个患者。
一听这话,白伊颂皱起了眉头。
白天偶发一次事情就算了,这怎么晚上还偶发了事情,还是被厉祎铭搀扶来的骨伤科,想想事情就不对劲儿。
女人本就是容易善妒、怀疑的生物,一旦脑海中生成某个怀疑的念头儿,就会变得疯狂滋长,控制不住理智的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白伊颂就是这样的人,她怀疑了这个女患者和厉祎铭之间的关系,所以,她跑去了妇科,还有胃肠科,找了今天和厉祎铭一起准备做手术的医护人员,打听情况。
这么一打听不要紧,她愕然的发现,厉祎铭给那位女患者做手术的事情,把她们这些医护人员都遣开了,再然后就发生了女患者去胃肠科洗胃的事情。
而那位女患者之所以会洗胃,不为别的,只因为她吃了避孕药。
这一连串的难以理解的事情串联到一起,白伊颂当即就萌生了一个不好的念想。
厉祎铭……和这个女患者之间的关系,绝非一般!
厉祎铭抬起头,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带着漫不经心的寡淡,淡淡的看着白伊颂。
“你到底想问些什么?”
他说了舒蔓是自己的朋友,白伊颂却质问他是他的什么朋友,很显然,她在追究些什么。
依旧是平淡到不着一丝波动的声音,一贯如此的扬起,
白伊颂见状,也不想忸怩,将双手抱怀,直截了当的问——
“你喜欢她是不是?”
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的第六感太敏-感还是怎样,她就是觉得厉祎铭和那个女患者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她从来没有见过厉祎铭对哪个女人这样上心,更没有见过他会和一个女人屡次三番传出了八卦消息。
闻言,厉祎铭看向白伊颂的眸,隐约泛起一丝不明不暗的光。
再掀开嘴角时,他平静的脸上,已经恢复了一贯的儒雅、温润。
“她受了伤。”
厉祎铭答非所问,白伊颂皱眉。
“学长,她是你女朋友,是不是?”
没有按捺住心里想要知道真相,白伊颂情绪激动的问。
从大学到研究生,再到博士,以及现在的就业,三十岁的她,整整喜欢了厉祎铭十年。
十年的时间,她默默的喜欢他,喜欢他的安静,喜欢他的儒雅,喜欢他的睿智,喜欢他的一切一切。
她觉得只要厉祎铭没有喜欢谁,没有对谁表现出喜欢,她陪在他身边,时间会证明一切,自己还是有机会和他在一起的。
但是,今天知道了他对一个女患者这么上心的事情之后,她竟然心脏一滞,好像受到了什么威胁似的,让她一整天都焦躁、浮气的厉害。
尤其是那位女伤者进了处理室,厉祎铭都全程寸步不离的守着她,让她越发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威胁。
厉祎铭不太想回答白伊颂关于他们两个人之间关系,他和舒蔓两个人接触的时间不长,顶多算是朋友,还谈不上女朋友。
毕竟女朋友这个词汇不同于异性朋友,被人揣测,怎么看都有些暧-昧不清。
“她是女的,如果你说是女朋友,就算是吧。”
厉祎铭依旧是淡淡的声音,和他向来坚毅、平静的性格很像。
他不是话多的人,除了和亲人,亲密的朋友之间会多说些话之外,和其他的话少之又少。
厉祎铭的回答,白伊颂很不满意,刚准备再一次质问他,舒蔓从处置室里推开了门。
门缝是虚掩的,她刚刚通过门缝,已经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从她女性的角度来看,她知道这个穿医生服的女医生喜欢厉祎铭,不过女孩子会喜欢厉祎铭挺正常的,如果他不是目的不纯那种男人,他是很招女孩子喜欢的类型。
处置室的门突然被推开,白伊颂准备问出口的话,顿住。
厉祎铭和白伊颂同时转头,半侧过头看去,两个人不约而同看到了穿着嫩黄色长裙的舒蔓。
不同于白伊颂女学者那种严谨、孤傲的性情和长相,舒蔓是那种天生就自带张扬、明艳个性的小女人,尤其是长相,看似清纯干净,却不失妖-娆妩-媚;看似风情入骨,却不失素雅温良。
就是这样的一个小女人,自成一派,就像是夜空中的启明星,根本就忽视不掉她的存在。
白伊颂注意到舒蔓的时候,神情一滞,随即,眼底浮动暗芒。
难怪厉祎铭会对比这个女人不一般,果然长得很精致,是男人见了就会喜欢的类型。
厉祎铭见舒蔓走出来,神色如常的走上前,“处理好了?”
“嗯。”
舒蔓点头儿,“要开一些药。”
“我去帮你开!”
想也没有想,厉祎铭取出放在裤兜里的手,伸手,和舒蔓要开药的方子。
“不用你,我自己去就行。”
她今天已经够麻烦厉祎铭的了,这会儿还有美女缠着他,她自然懂得自己要识趣。
“你脚伤本就没有好,我去开也一样。”
以为舒蔓是怕自己办事不利,厉祎铭淡淡的出声。
厉祎铭没有在意自己这样做有什么不妥,一旁的白伊颂,却眯起了眼。
如果说他们两个人之间没有关系,鬼都不信。
连开药,厉祎铭都要亲力亲为,她认识他十年,她都没有见过他为了哪个异性开药,像这般亲力亲为。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舒蔓摇头,坚持着。
“行了,你不用管我了,你那会儿不也是伤了后脊背,你不去看看?”
“我不碍事儿,把药单给我,我去开药。”
其实就算是舒蔓不给他药单,他大致也知道开什么药。
“真不用了,你不是还有事儿吗?”
舒蔓意有所指的说着白伊颂,目光却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
毕竟自己不是厉祎铭的女朋友,没有去打量白伊颂的立场,也就没有看她长什么样,什么样的身材的必要。
“我能有什么事儿!”
厉祎铭不以为意的出了声,丝毫不知道舒蔓在指他和白伊颂之间的事情。
再一次要求自己替舒蔓去开药,舒蔓依旧坚持立场。
“我说了不用,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磨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