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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小姐,还有两个小时登机,请你在半个小时之内处理好你的情绪,然后随我去机场登机!”
陆临川的话,公式化而刻板,没有任何的商量余地,让把这些话听在耳朵里的邵昕然,下意识的把手指,紧握成了拳头儿。
在经历了自己知道自己身份真相后发生了车祸,毁了容以后,她觉得她的情况本就够糟糕透顶了,但是她现在都这样了,厉祁深还不留一丝的同情给她,让她心如死灰……
一再把手指紧握,她在抬头去看陆临川的时候,眼睛里是死水一样不再有波纹流动的冰冷。
“要我离开,除非我死掉!”
她现在的情况,生不如死,如果自己都在伤势这样严重下还得离开这里,她情愿死掉,然后把全部的念想,全部的放下不,都葬送在盐城这里,一分一毫都不带走。
听到邵昕然会如此执拗的不配合自己,陆临川在来之前,就已经料想到了。
“如果邵小姐不想走,就算死也要留在这里,可以,我尊重你的选择!”
“你……”
邵昕然本以为自己拿死威胁陆临川,他会打电话给厉祁深,或者软下来态度,顺着自己的意思说话,不想,她拿死做要挟,到头儿来,陆临川根本就不买账,相反,倒是自己自欺欺人的高估了自己的伎俩。
不似邵昕然那样咬牙切齿的不甘心,陆临川在厉祁深的身边久了,和他一样,锻炼了沉稳、遇事儿从容不迫的性情。
默不作声的抬手,他看了看腕表,再放下时,道——
“还有不到半个小时的时候,半个小时以后,我来接你!”
“……”
陆临川再明白不过的态度,在告诉邵昕然如果在这半个小时以内,不处理好她的事情,他不介意用推轮椅的方式,将她送去机场那里。
说完话,陆临川不管邵昕然缠着纱布下的脸,表情有多狰狞,转身,迈着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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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在现如今这样的风口浪尖上面,邵昕然恼火的扬手,把吊着的盐水,砸落到地上。
她又气又恼,真的要疯了。
她现在脸上都缠着纱布,代表什么意思,她不是不清楚,只是……她都已经这样了,不懂厉祁深为什么连一条生路都不给她。
要知道,让她这样片甲不留的离开,无异于死。
哀莫大于心死,邵昕然此刻深刻的认识到了厉祁深的绝情,这个男人不仅仅是冷酷、不近人情,更是他如果对你不存在好感,会让自己活得如同深陷泥沼,比死更难受……
下意识的把手握紧成了拳头儿,邵昕然不甘心自己就像是一个傀儡一样受到厉祁深的支配。
凭什么因为自己喜欢了他,就要承受他对自己人生的支配,甚至于连人身自由都要被限制。
她不同意,更不会像是没有灵魂一样的受到他对自己的安排。
带着这样心不甘、情不愿的想法儿,她披了一件外衣,下了chuang。
她要离开,必须离开,不然,她的人生,就像是一台机器一样被操纵。
拉开了病房的门,见门外没有看着的人,她在病房的两边都看了看,然后,朝着一边,快速走了过去。
邵昕然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走,不过就是凭借着自己的感觉,尽可能的找寻到一条路给自己。
没有看前面的路,她四下张望着,在看是否有没有厉祁深的人看着自己。
“嘭!”
没有注意前面的路,邵昕然与对面走来的杜欢撞了一个正着。
杜欢因为在那种事情上面不知道节制,有了一些妇科病,她今天过来医院这边,是复查自己的情况。
刚刚走路的时候,因为没有见好的妇科病,再加上年南辰开除了自己事情的影响,她郁郁寡欢的走着,以至于没有看到前面走来的邵昕然,与她撞了个正着。
“你走路都不知道长眼睛的吗?”
杜欢本就情绪不好,被邵昕然撞了以后,来了火的大声喊着。
脸上缠着纱布的邵昕然,因为车祸的原因,身子骨虚弱的厉害,这会儿被杜欢迎面撞到,羸弱的身体就倒在了地上。
等到她在有意识的抬头去看时,一双眼,看到了杜欢的身影,出现在自己的瞳仁上。
几乎是在一瞬间,她对杜欢,产生了求救的yu-wang。
“杜欢!”
邵昕然的一唤,让杜欢一怔。
本来她对这个头上缠着纱布的丑八怪女人还有敌意,这会儿听到这个“丑八怪”叫自己的名字,她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还穿着蓝白色条纹衫的男人。
“……你是?”
她觉得眼前的女人十分的熟悉,熟悉到让她觉得昨天就见过,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敢认这个女人,生怕自己认错了人。
“是我,邵昕然。”
用着虚弱的声音,邵昕然回答着。
“啊?”
一听说眼前这个狼狈不堪的女人是邵昕然,杜欢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要知道,她昨天还见过邵昕然,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紧紧是一晚上的时间,她就搞成了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
感觉到杜欢的不可思议,邵昕然在心里自嘲的笑了笑。
她会搞成今天的这个样子,她自己也没有想到过,要知道,她向来都是那种心高气傲的人,发生了这样自己有极大可能毁容的事情,简直让她比死都难受。
“你是邵昕然?真的是邵昕然吗?”
杜欢还不敢确定,毕竟这个女人的气质和相貌,是她没有的,也是她羡慕不已的。
但是感觉自己与她之间莫名的熟悉感,尤其是她的眼神儿让自己太过熟悉,她心里还是有了一个猜测的大概。
隐忍着自尊心受挫的无力感,她苦涩的笑着,点了头儿。
然后,长话短说的把自己会搞成这个的前因后果大致给杜欢说了一遍,但是没有告诉杜欢关于她和厉祁深之间可能是堂兄妹的关系。
“那你的脸……还有你说厉祁深害你出的车祸,他怎么你了?还是你把事情搞砸了,他报复你?”
杜欢对于邵昕然突然出了车祸的事情,有千万个不解。
只是邵昕然并不给她任何质问自己的机会。
“别问了,你别再问了,这里面的事情太复杂了,我有机会再和你说,我现在,需要你帮我,而且,你也必须帮助我!”
她真的没有办法儿了,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求谁,站在现在所处的立场,她只希望自己可以摆脱厉祁深对自己的控制,然后找到自己的母亲,把自己的身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问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帮你,我怎么帮你啊?”
“你帮我离开这里就行!”
邵昕然现在视杜欢如同救命稻草一样,只想抓住她不放,不然,她今天必然会被遣-送回到意大利。
她不要自己受到厉祁深的支配,做个木偶一样的任由他随意愿办事儿。
见邵昕然真的是有求于自己,再加上两个人现在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她没有办法儿了,邵昕然的忙,她不想帮也得帮。
“好,我带你离开!”
说着话,杜欢扶着邵昕然,往电梯那里走去,边走,她边打电话给蓝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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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房门外没有见到厉祁深的人,邵昕然心安理得的认为厉祁深并没有把事情做得周密且滴水不漏。
不想自己出了电梯,在医院门口那里,见到了与黑衣保镖正在谈话的陆临川。
原来,厉祁深并不是没有安排人看着自己,不过是没有安排在病房外罢了。
“怎么不走了?”
见邵昕然顿住步子,杜欢不解的问到。
“那里。”
邵昕然用下巴指了指门口那里,然后杜欢寻着邵昕然下巴所指的方向看去。
在看到那里的几个黑衣保镖,她皱眉。
“是厉祁深的人?”
“嗯!”
邵昕然重重的点了点头儿。
“原来他不是没有安排人看着自己,不过是没有安排在病房外罢了!”
“那现在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