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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凤歌将脑袋缩回了马车，看向身旁的帝夜：“温良山说这里有诅咒？”
“是魅妖王的力量，这片原始森林中的黑暗物种发生了变异。”帝夜煌的面上依旧是一派波澜不惊，他帮慕凤歌盖好了被子，在她的眼皮上落下了一个轻轻的吻，“别担心，歌儿，好好睡一觉。”
“我只是有点好奇，不是说魅妖是没有力量的吗？那魅妖王怎么能下诅咒呢？”慕凤歌在黑暗之中，睁着眼睛睡不着，眼睛炯炯有神，像是两颗黑水晶。
“魅妖的确是一种很脆弱的生物，但诅咒之法与力量并无直接的关系，”帝夜煌耐心地解释道，“各个界面对于‘诅咒’的认识各不相同，青冥大陆这种低等大陆，会诅咒的人很少，而且咒术也很低级，而碧水大陆的咒术水平相对于青冥大陆就更高级一些了。”
“神域也有咒术吗？”慕凤歌将一头雪白的秀发拢到了枕头的一边，将脑袋靠在了他的肩膀上，嗅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异香，心神安宁，像是躺在春日的温泉中，一片闲适宁静。
她的唇边带着淡淡的笑容，有帝夜煌在身边就是好，哪怕外面是腥风血雨，哪怕下一刻世界崩塌，她依旧恬静安逸，像是睡在繁华的三千桃花树下。
“神域也有咒术。”帝夜煌肯定地说道。
“真神奇，”慕凤歌对咒术这种东西并不了解，眉目间微微有些疑惑，“咒术难学吗？”
“很难。”
慕凤歌就没有往下深思了，帝夜煌都说很难的东西，那对她来说，难度必然也很大。
“魅妖王当初下了一个怎样的诅咒呢？”慕凤歌在他的胸.前蹭了蹭，蹭乱了他雪白的华服，如同落在地上的白色李花一样。
“我能感受到，这个诅咒被下了很久了，这是一个延时诅咒。魅妖王用自己的灵魂，与幽冥界的鬼皇做了交易，将自己和所有的死去的魅妖的灵魂敬献给鬼皇，将罪恶的气息笼罩在循环城外的森林中，让森林中的物种渐渐变异成可怕的妖魔鬼怪，最后，在他们的大死亡之日，离开这片原始森林，闯入妖域，让妖域生灵涂炭。”
“温良山想做什么？如果他知道这个诅咒，那为什么还要带着我们来到循环城，这不是找死吗？难道说，他觉得自己一个人死太孤单了，想多拉一些垫背的人？”慕凤歌觉得太奇怪了。
“既来之，则安之，好好睡。”帝夜煌摸了摸她光滑的小脸，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
可是慕凤歌真的睡不着，不由得从被窝里坐了起来，靠在了马车壁上：“距离他们的大死亡之日，还有多少天？”
帝夜煌不清楚碧水大陆的这一段历史，毕竟他在神域的时候日理万机，哪能注意到一个小界面的历史？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过人的感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