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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必先自辱，而后其人辱之，”慕凤歌冷冷地说道，“让一让，你挡着我的路了。我没有扔水果皮的爱好，但我有扔人的爱好，第三夜的牡丹宴上我扔过多少人，你不是没有耳闻吧？“
江芷芸的肩膀瑟缩了一下，往旁边让了一步。
慕凤歌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一袭暗红色的冬裙，风华不减，好似寒风中的一朵野玫瑰。
望着慕凤歌远去的背影，江芷芸的眼中闪过了一抹憋屈与怨恨之色！
如果没有慕凤歌，她又怎会与成为江华豪关门弟子的机会失之交臂？
如果没有慕凤歌，她又怎么会在人前丢了那么大的脸，并且对炼丹产生了心理阴影？
如果没有慕凤歌，她又怎么会失去全部的光环，从此变得像是蒙尘的明珠一样黯淡无光？
这一切，都是因为有慕凤歌的存在！
如果，慕凤歌不存在这个世界上就好了！她心中暗暗想道。
可惜，慕凤歌医术高超，为人谨慎，想要毒死她可谓是天方夜谭！
再加上她有帝夜煌那么一个强大的追求者，想要买凶杀她也根本不可能，没有杀手组织愿意得罪帝夜煌！
那么，要怎样才能弄死她呢？
就算不能弄死她，害她丢掉所有光环也好啊！
江芷芸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越想心情越低落！
很快，慕凤歌便来到了丹药分院最后面的一座塔楼前。
这座塔楼共有九层，占地面积方圆百丈，为历代丹药分院院长办公和炼药的地方。
一进入塔楼之中，入眼便是挂在塔楼墙壁上的各个人物画像，这些人物都是历代的丹药分院院长，画像下面还有他们的生平简介。
第一层是待客室、第二层是药材室、第三层是炼丹室……第九层是丹药分院院长的私人炼丹区域。
慕凤歌被一个药僮领着上了第九层，药僮敲了敲房门，得到了许可之后，推开门带着慕凤歌来到了江华豪的炼丹炉前。
第九层有些凌乱，到处都是摊开的书籍、散落在地的单方、四处乱扔的草药，江华豪待在一个还算干净的角落，正聚精会神地炼着丹。
“慕姑娘，您先坐在椅子上等一下吧，江院长炼丹结束之后，自然会同你交代一些事情。”小药僮领着她坐在了不远处的一张椅子上，给她端来了一杯热茶。
慕凤歌接过热茶，喝了一口，朝小药僮点了点头：“谢谢。”
“不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小药僮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退了出去。
慕凤歌自然知道炼丹的时候不能分神，因此也没有介意江华豪现在没有理她，他能稍稍分神回应了小药僮的话，让他将她带进来，就已经很不错了。
只要一想到她和帝夜煌之间的差距，慕凤歌就有些黯然，趁着江华豪炼丹的时间，闭上双眼开始修炼。
慕凤歌屏息凝神地修炼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日的天空泛着鱼肚白，江华豪才炼完了一炉丹药。
将炼制成功的丹药全部装瓶之后，江华豪才想起慕凤歌的存在，不由得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小慕同学啊，真是对不住了，让你在这里等了这么久，都快怪我炼丹太入神了。”
“没事，是我来的不是时候。”慕凤歌向他行了一个礼，微微一笑。